白南宇眸光一暗,“我明白。”
这些罪名足够让徐灵玉在牢里蹲上几年,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她。
伤了三爷的心肝宝贝,还想舒舒服服坐牢,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徐灵玉请了律师,只可惜她的罪名都是板上钉钉,要想脱罪几乎不可能。
看着轮椅上神情焦灼的雇主,律师将这案子的关键问出口,“为什么要撞第二次?”
第一次的撞击其实不算严重,最糟糕的是第二次加足油门后的蓄意撞击。
“不知道,当时心中烦躁,也不知道怎么就撞上去了,张律师我有抑郁症和躁郁症,最近一直在吃药,这一点我的心理医生可以证明。”
徐灵玉身体前倾,压在桌上,一字一句地看着张律师的眼睛说着,她相信这个业界有名的金牌律师明白她在说什么。
果然,张律师会心一笑,“徐小姐放心,我明白。徐小姐稍等,我已经给你申请了保外就医。”
徐灵玉瞬间松了一口气,靠坐在轮椅上,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紧绷和焦躁,她知道自己这次一定能出去。
才刚把人带回来又得送走,楚楚想起徐灵玉走的时候那嚣张放松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
她很不甘,“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白南宇手握一杯芒果星冰乐,站在窗边看着来接徐灵玉的车出了警局,大眼中闪过玩味。
当然不是。
对徐灵玉来说,警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她迫不及待地从这里出去了。
楚楚满脸烦躁,白南宇冲她举了举手中的凉饮,“喝吗?”
“喝你个大头鬼!”楚楚一脸嫌弃,天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把手边的抱枕扔他脸上,没节操的颜狗!
他喝过的东西谁要喝!!!
......
日落西山,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小区,也洒在窗边的男人身上,立体俊美的轮廓笼在光晕中,像中世纪的高不可攀贵族,矜贵清隽。
“学长。”
唐无忧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
她坐起身来,栖迟已经走到床边,拿了一个抱枕给她放在身后,方便她靠得舒服些,嗓音清润中带着关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无忧摇头,想拨开脸上发丝,抬手间看到了手背上创可贴。
“给你输了葡萄糖。”
她今天经历了车祸和林志的手术,精神一直紧绷着,睡着之前还喊着饿,栖迟没忍心把人叫醒,给她输了葡萄糖。
除此之外,还有医生来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再三确认她没事之后才输上了葡萄糖。
“哦!”怪不得没被饿醒,唐无忧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有些嫌弃,“学长,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不困了就去洗个澡,这是换洗衣服。”栖迟指了指放在床边的衣服,起身离开,关门前回头叮嘱,“有事叫我,我就在楼下。”
“嗯。”他一走,唐无忧环视整个房间,精简空旷,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
她脸一热,看着身下的黑色大床,眨眨眼,学长应该不会把她带去别人的房间,所以......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