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那个!”头号打手王海面目狰狞插嘴道,“小丫头,我们是黑社会,开会商量的是杀人放火,你给我们拿小本本都记着,警察一抄走,全傻比了!”
党文静听了这话一惊,辜地望向白鹏:“白总?他说……咱们是黑社会?”
“别听他胡说,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吧,记录完了让我看一眼。”白鹏笑道,“另外,咱们公司不是雏鸡雏鹰,根本就是个蛋,能孵出个啥,我也不知道,别是个小王八就谢天谢地了。”
众部下都非常捧场,为白总的幽默哈哈大笑。
“好,言归正传!”白鹏收敛笑容,严肃道,“开公司就是要挣钱,王海说的杀人放火能挣钱吗?我瞧不能。不能挣钱,说不定还可能赔上命!”
“那怎么弄?难道咱们做正行?开小店卖冰激凌?”王海诧异问道。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能耐就是打人,那个脑袋的唯一作用是思考如何打人,正行对他而言难度太大。
白鹏瞪了他一眼:“正式会议,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
“是!”王海是五人中唯一一个吃过白鹏苦头的,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去。
短跑健将兼街头混混马春旺本想说开个足疗店,见王海挨骂,他也不吭声了。
白鹏视线转向骗子徐滨,见他笑容满面,问道:“看来老徐胸有成竹?你有什么想法?”
徐滨向白鹏作了个揖:“哈哈,我是对老大胸有成竹,老大的诈骗天赋都点满了,必然不会浪费。”
白鹏微笑点头,又转向马春旺:“小马,我瞧你想说话,没事,现在大伙都可以发言。”
“老大,咱们开足疗店吧,召集几个小姑娘,明着做足疗,暗地大保健。咱们维持秩序,搞好跟派出所的关系就行。”马春旺答道。
打手王海和惯偷李德胜听了都点头,心说“我们自己也方便玩玩了。”
身兼退役武警、杀人刑满释放犯与破产电器行老板身份的张谦则皱眉道:“跟派出所搞好关系也没用,现在都是跨片执法,一个派出所能远程奔袭几十公里,从昌平到大兴扫黄,早晚抓住狠罚一笔,几个月收入都没了,抓赌也是一样。我有老战友当警察,聊过这个。什么地方有黄赌可抓,人家有线人有地图,平时不管,需要钱了就来一车抓个满载而归,罚一大笔放你回去继续做买卖,跟养羊种庄稼似的。”
白鹏苦笑:“这么窝囊的买卖我不做。张老板你有什么建议?”
张谦摇头:“老大别喊我张老板,破了产还欠一屁股债。赚钱的事我是真没啥主张了,所以才投奔的琛哥。”
马春旺笑道:“老大要是能搞一个小煤窑,就发了。”
“嗯!”徐滨代白鹏回答,“再出个小矿难,就发大了。”
“好吧,讨论到此为止,我来说说我的想法。”白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服务员已经上了酒水和凉菜,但大伙不敢先动,都正襟危坐,等待老大发言。
白鹏先用手指在圆桌转盘上一敲,附近盘子里的花生米骤然间个个爆射上天,几乎撞击天花板,然后又在众人惊呼声中“哗啦啦”落回盘中,相互间碰撞与跳虽多,却没有一颗落在盘子外面。
这并非什么巧劲,而是局部微重力场的作用,或者用白鹏的概念解释,是“湍流领域”的牵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党文静的眼镜几乎掉了下来。
白鹏微笑道:“这并非戏法,而是武功,是真气。我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能力,已经不在常人理解范围之内。所以,由于我的存在,咱们挣钱的方式可以落在以下四个字……”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击,一字一顿:“坑蒙拐骗!”
六人目光都盯着白鹏手指,以为他这几次敲击还有什么名堂,见到没有异状才想起抬头听他说话。但“坑蒙拐骗”四个字还是太过深奥,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都茫然等待下文。
“我不像你……”白鹏指了指徐滨,“我不骗普通人,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针对的,是天下心虚之人。疑心生暗鬼,他做过亏心事,我就能让他怕,他怕了,就得付我钱。”
见众人依旧茫然,白鹏笑道:“我再说明白点,手上欠着血债未还的,例如奸|杀少女逍遥法外的郭明勋,例如前两天我看的新闻,讨薪民工到承包商家门口服毒自尽的,还有地方官搞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命的……如果这些人家里闹起鬼来,会怎么样?”
徐滨一拍桌子:“老大施展特异功能,让他家闹鬼,咱们再扮大仙去帮他捉鬼!名正言顺讹他一大笔银子!”
白鹏点头笑道:“徐大仙说得对,就是这样。讹完钱,是否真的放过他,还要看罪行程度,不过,为了咱们公司的品牌形象,大多数情况,都要确保捉鬼成功。咱们的公司,就叫做捉鬼公司!当然,这个‘鬼’字实际指的是谁,大伙都明白。”
席间气氛一下子欢快起来,有几人忍不住鼓掌:“太好了!这法子来钱快,而且你情我愿不犯法!”
“而且还惩治坏人!”党文静清脆嗓音补充道,她看起来很兴奋,在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里一通挠:“这个生意太新鲜了!白总的e简直perfet!开创了一片没有竞争的蓝海!”
徐滨瞥了她一眼:“咱说话能不夹洋文吗?”
王海则凑近了对她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