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吉娅莉丝喘息着抱怨,“你弄得我……还不许我出声,再说……这样我还是看不成!”现在书是不动了,可吉娅莉丝却被撞得前仰后合。
“那就别看书了,看我!也让我看看你!”白鹏将她翻过身来脸对着脸。
吉娅莉丝将白鹏拉入怀中,张开双臂紧紧拥住,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年纪虽小,也是圣教火神将,别把我当金丝雀养起来,再有危险的事,带上我。一起生,一起死,我不做寡妇!”
白鹏嬉笑道:“你可不能死。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孙权的眼睛是绿的,我瞧你眼睛也绿,还满心指望你给我生个孙仲谋出来。”
吉娅莉丝收敛了笑容:“我是认真的,你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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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天,司徒静都没有按约露面。
白鹏与吉娅莉丝最初的狂乱之后,多数时间都依偎在一起说些贴心话,聊聊各自的童年往事和成长历程,饿了就取来桌上的水果,相互喂食。
吉娅莉丝一生顺遂,自幼父母疼爱不说,由于在六大神将府的第二代中年纪最小,也深受哥哥姐姐呵护,特别是只大她四岁的冰神姐姐达娃央金,那时还是冰神少主,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
吉娅莉丝爱读书,父亲识汉字不多,便曾给她改名“贾丽丝”,送到寻常的县城私塾。私塾先生遵从圣人之道“不语怪力乱神”,却也欣赏光明圣教济世护民的教义,便接受了她入学。
然而女孩读书终究是奇闻,何况这样雪肤红发的异族姑娘。周围男孩若是年龄大些,或许还会被她美貌征服,在她面前讨好邀宠,可惜七、八岁小孩不懂这些,都拿她当怪物看,一门心思合伙欺负“绿眼红毛丫头”取乐。
终于有一天,吉娅莉丝带的午餐食盒被他们放进毛虫,她忍可忍,奋起神威,将起哄笑闹的十几个小男孩全部打翻,其中颇有些人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他们的父亲不依,找到学堂来闹,说私塾先生收了山中女妖做学生。
先生抗不住压力,只得打发吉娅莉丝离开,后来吉娅莉丝全凭自学,越没机会读,最终阅遍四战策,成了光明圣教的女才子。
两年前老火神决定退隐,携妻返回极西之地省亲,留下女儿吉娅莉丝接掌火神之职。
失去亲人,哪怕再过两年还能团聚,对习惯有人呵护的吉娅莉丝也是重重一击,加上冰神姐姐叛教,令她顿感孤苦依。
这时白鹏出现,先以惊人神通压服了她的骄傲,又凭过人的智谋和以少胜多的战绩赢得她的崇拜,最后做了教主还不断找机会接近她,爱护她,教导她,对她委以重任,终于渐渐令吉娅莉丝倾心,拿他当了父亲之后新的依靠,在达娃央金与白鹏的婚礼酒席上才会说出一句“姐姐,我羡慕你。”
聊着这些,白鹏对吉娅莉丝越了解,心中就越愧疚,到最后泪眼朦胧,搂着她道歉:“吉娅莉丝,是我对不住你,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根本就没好好体贴爱护你。”
吉娅莉丝反而微笑安慰,在他胸口轻拍:“没关系,我想明白了。只有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也不是必须天天在一起。有时候抬头看月亮,想到在同一个月亮下,还有一个男人,他心里爱我,我也爱他,我心里就甜丝丝的,会对着月亮傻笑。苏轼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说得可真对。”
这话说得白鹏流出泪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才能更好地表示情意,翻身爬上吉娅莉丝,轻呼一声“宝贝”,缓缓进入她身子最深处,温柔徜徉。
吉娅莉丝捧着白鹏的脸笑:“老公,这时候不需要温柔,你可以凶残一些。”
白鹏加大了进退力度。
“再凶残些!”
白鹏狠狠冲击,局部忽凉忽热的“冰火双掌控”也拿了出来,激起浪花四溅,流水潺潺。
吉娅莉丝张大了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再凶点!撕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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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到了半夜,司徒静才姗姗来迟,将一把黄铜钥匙抛向白鹏:“你的临时隐居处找好了,军马巷南起第二家,青se大门,这是钥匙。房子简陋,没院子,只有个小天井,水缸给你打满了,食物也预备了一些。我每天会过去看你一次,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她往桌边椅子上一坐,看起来神se疲惫,眼光扫过乱糟糟的床铺,撇嘴一笑。
吉娅莉丝已经穿好衣裳坐在床边,看了她的神se,顿时小脸通红,低下头去。
司徒静笑道:“火神姑娘别不好意思,你是明媒正娶,谁会笑话你?哪像我……”
白鹏连忙打岔:“静儿,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官府那边见了人头怎么说?”
“官府没事,退兵了。但你的手下不好搞……”司徒静这才开始打开话匣,解释她为何来晚。
昨晚白鹏先行离开,曾夕颜带着那颗容貌酷似白鹏的人头,以及用来扮演头尸体那人的人头,拿麻袋装了血淋林跑出大帐,还故意被几个巡逻守卫看到。
司徒静仔细布置好凶杀现场,趁人不备溜回自己帐里装睡。
等守卫循着血迹来查看,发觉中军帐有异,慌忙呼喊“总舵主”,司徒静这时才假装闻讯而来,进帐一看,尖声高喊“抓刺客”。
总舵主“被杀”,营中顿时大乱,等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