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高声喊道:“这次的敌人,非常厉害,你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强敌,胆怯的,怕死的,可以留在家里陪媳妇,我不处罚!”
“不!怕!”上万将士齐声高呼。
白鹏笑着点头:“都是好汉,那就出发,咱们并肩而战!”
听到这次能与传奇帮主并肩而战,下面已是一片沸腾。
行军顺序和路线,司徒静早就交待好了,白鹏这一声令下,带队的各级头领立即组织队伍,陆续开拔。
一万人排成方阵就很壮观了,行军时拉成两路纵队,加上帮忙运给养的民夫,更是一眼看不到头尾,大军蜿蜒南下,沿途旅人纷纷惊诧地靠边让路,看看旗号和服装,都悄声议论“血手帮这是要跟谁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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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帮如此高调,专挑人多处招摇过市,位于新安附近山谷中的玄武会大营,只隔一天,在八月十六下午就收到了消息。
主帅升帐的鼓声传来时,斩仙堂长老,“六道魔君”伍五叁正在自己大帐中,将一条白生生芦柴棒一样的细腿扛在肩上,对一名侧身而卧的瘦弱少女发起冲刺。
少女颤抖哭泣,但是声音沉闷,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唔唔”声,因为地字军主将高泰延正迎面跪坐,将她的头拉到身前,向她口中硬塞了东西。
伍五叁其余几个心腹也在帐中,各据一张矮几。玄字军主将韩冕一手托腮,笑眯眯注视眼前的大戏。
天字军主将贾正益显然刚刚完事,衣裳也没穿好,只随意一披,一手和着汗水在胸口搓泥,一手举着酒碗仰头而灌。
黄字军主将李岛看得兴起,也起身来到前面,伸手在少女瘦骨嶙峋的胸口摸索,却一时想不好如何加入他们。
伍五叁并非乐于分享之人,对美貌女子占有欲极强,不过眼前少女并不漂亮,只是个寻常农家姑娘。
这次玄帝派金戈堂廖长风做十万大军的主帅,伍五叁身为“天地玄黄”四大强军的总首领,却只能做副手,他心中不服,就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思,只在营中消极怠工。
在山里找不到声色场所,除了饮酒之外便无所事事,时间久了十分气闷,正好廖长风为了不泄露大军集结的消息,将山里几处村落的居民全都抓捕扣押。他就从中挑挑拣拣,选了这个名叫玉莲的小姑娘。
山里人普遍贫困,玉莲的五官相貌还算好看,就是面有菜色,脸颊凹陷,瘦得几乎看不出女性特征,胸口平坦,屁股却是尖的,不过其余的女子比她还不如,也只能将就了。伍五叁叫来几个部下搞出各种花样,才终于玩出兴致。
就在这时,营中鼓声大作。
“廖长老升帐了!”四名将领都慌忙起身,衣衫不整者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你们去点卯吧,老子贵体有恙,不去!”伍五叁吼道。
四个心腹离去之后,伍五叁又感到无趣起来,加大力量勉强完事,放开了玉莲,任她蜷缩着哭泣,自己坐回矮几前,自斟自饮。
过了半晌,营中传来阵阵的口令呼喝,似乎有大队开拔的迹象。
随后一串沉稳脚步声向他大帐走来,伍五叁撇嘴不屑地笑,向旁边的绒毯上一躺,伸手抓过玉莲来,用薄被将两人一起盖住,又喝令玉莲不许出声。
帐帘一掀,身形魁梧的大胡子廖长风走了进来,背手站在门口,瞪着伍五叁:
“血手帮已经中计,主力大举南下。可是伍长老,你这贵体,哪天才能好起来?”
伍五叁哼唧了两声:“唉,老了,偶染风寒,就变成了这样,军中之事,辛苦廖长老了。”
廖长风沉默片刻:“别以为本帅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此战得胜便罢,若是出了问题,你别想推掉责任!”
“哎哟喂,谁不知道廖长老军旅出身,身经百战,是咱们总舵主最仰仗的帅才,何需老夫多嘴多舌。”伍五叁斜瞟着廖长风笑道,“天地玄黄四大强军都交给你了,你随意,爱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让老夫清静养病吧。”
“你这混蛋,一贯阴阳怪气!血手帮大队人马已经越过临安、於潜一线,本帅刚刚下令全军开拔,经斜草谷疾行东进,直扑昌化,迂回於潜至靳城,对血手帮做合围之势。天字军先锋,地字军后卫,玄字军和黄字军在中央接应,其余人马位于他们之间,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伍五叁闭上了眼睛,假装虚弱无力,“行了,抓紧就是。别让血手帮抢先一步打垮了魔教,你再去,就没了夹攻之效。”
“哼,本帅去拼命,你就跟你被窝里的女人一起好好养病吧!”廖长风愤愤然拂袖而去。
“一口一个本帅,你以为你是谁?”伍五叁不屑地自言自语,“老子当初为创建玄武会拼命的时候,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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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行军途中,白鹏领着司徒静,骑马沿着队伍往复视察,给疲惫的将士们打气。所到之处,“白帮主、白帮主”的欢呼声响成一片,好像唯恐路人不知道血手帮白帮主也在军中。
但是,八月十六清晨,大军从杭州府於潜县的宿营地再次开拔的时候,白帮主就再也没有露面,黑风队和霹雳队也从大队人马中悄然消失。
一万大军照常前进,在血卫军大统领彭大年和五位统领的指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