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骂了自己两句,注意力又被自己凉飕飕的手指吸引了过去,那手指兀自**的,散发着刘慧心的诱人气味。抬眼一瞧,刘姐正笑嘻嘻地看过来,还张开了嘴,意思是让白鹏将手指递过去。白鹏自然不敢,却将手指转回来送入自己口中。
刘慧心轻声地笑,眼光看向白鹏下边耸起的小帐篷,舌头从口中探了出来,缓缓转动。白鹏明白她的暗示,心跳得更厉害。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记,中断各种想入非非,向旁边草垫一躺,闭上眼开始练功,心情才得以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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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一个时辰,忽然停了下来。车夫来到车后,向里面喊道:“三位客官,前面不远就是金华,路边有恶鬼堂的人设卡盘查,穷人放行,富户和商家是要收钱的,公子和夫人穿着绸缎,看起来有钱,可要早作打算才是。”
白鹏听了失笑:“恶鬼堂怎么这样没出息,拦路打劫吗?”说着向费弘看去。
费弘被那句“公子和夫人”弄得正没好气,迎着白鹏目光怒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定的规矩!”
“喂!”刘慧心在费弘腰间一捅,轻声道,“有外人,对公子尊敬着些!”
费弘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白鹏转向车夫,笑道:“没关系,我既带着钱,又带着保镖,不怕,放心走。”
果然,车往前再走了几里地,被人吆喝着拦住。白鹏连忙向刘慧心招了招手:“刘姐,有人要查,你暂且坐过来。”
刘慧心嫣然一笑,轻巧一纵身就到了白鹏身边,挽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胸口柔软处紧紧挤在白鹏胳膊上,令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一串脚步声来到车后,帘子一掀,两道冷森森的目光she进来:“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
白鹏抱拳:“这位好汉,在下湖州府童声白相仁,她是我娘子,那是家丁老李。此行去处州省亲。”
那人冷笑:“有家丁护卫,很有钱?又带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前方盗匪极多,一个家丁可是护不住你,当心让人绑了票,老婆也给人做了压寨夫人。”
白鹏神se惊慌:“以往只听说天目山有强盗,怎么金华也有了!那该如何是好?”
“我恶鬼堂保境护民,你交十两银子,我派个高手护送,直到处州府城,保你一路无事。”
白鹏笑了:“那就太好了,辛苦你们了!”从囊中摸出一锭银子,恰好十两,递给那人。
那人掂了掂银子,回头喊道:“小边,你来跟这车。”
转眼一个眉目俊秀的十六、七岁少年跳上车来,坐到费弘身边:“在下边德海。”说着向白鹏抱拳拱手,眼光扫过刘慧心时却一下子凝住,表情有些痴呆了,手还拱在空中,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做什么。
刘慧心一手托腮,刻意摆了个极妩媚的姿态,笑嘻嘻地看着他:“边大侠,你就是恶鬼堂的‘高手’吗?小女子好生景仰!”
边德海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女,脸se一红,说话都结巴了:“在在在下边德海,高高高手不敢当,若有强盗来袭,在下誓死也要保保保保得姑娘安全!”
白鹏凑到刘慧心耳边,低声咬牙道:“你当真是要见到一个勾搭一个吗?”
刘慧心也贴到白鹏耳边:“我这是打探敌情。”
白鹏再凑过去:“打探敌情不需要这样风sao?”
刘慧心再贴过来:“咱们再说悄悄话,有人就要爆炸了!”
白鹏偷眼一瞟,果然费弘已将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只得恨恨道:“你就害我!”随后不再搭理刘慧心和边德海,探头向窗外看风景。
接下来这一路上,刘慧心真的是在打探敌情,假装好奇,旁敲侧击地询问恶鬼堂种种详情。她本来口才就好,又用眼神勾得那边姓少年魂不守舍,对方自然是知无不言,到后来只恨自己知道得太少,不能充分满足美女的好奇心。
大约走出三十里地,在一处荒僻官道,果然有大批持刀者骑马啸聚而来,围着马车团团打转。
刘慧心惊呼:“强盗!”
边德海忙道:“姑娘别怕!”起身站到马车门口,探出身去,“此车由恶鬼堂照应!”还将一个鬼脸状的信物向那些人晃了晃。
强盗头子点点头,招呼众兄弟沿官道飞驰而去。
白鹏冷笑:“强盗跟你是自己人吗?打都不用打,招呼一声就行。”
边德海面se得意:“他们是强盗,我们是恶鬼,自然得怕我们!”
费弘拿过他手上的鬼脸信物瞧了瞧:“鬼符?”
边德海更得意了:“你也听说过鬼符?咱恶鬼堂里重要人物,还有执行重要任务的才有,寻常人可是得不到。”
费弘点点头:“好,你可以去做恶鬼了。”
“你说什么?”边德海表情困惑,不明白费弘的意思。
“下车尿尿。”
“我还不想尿……”
费弘却一把抓了边德海,飞身下车,人在空中时,已经从肩后拔剑出鞘。白光一闪,又跃回车中,还剑入鞘,默默坐下。
白鹏目瞪口呆,手扶行进中一摇一晃的车门,望着远处路边荒草中身首分离的少年:“你……你为什么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