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要不不管不顾,要不追根究底,若是勾起了她的兴趣怕是比后宫那些女人还要难打发,褚沐馨任由她打量仍是镇定自若。
“不行,你的伤才刚刚好,但你还有宫寒的症状,又不是没人,我不能让你干那么危险的事情。”陆绵绵摇头,“你去忙吧。”
褚沐馨无法,又不能说她还不想生孩子,只能是乖乖地进了屋。
“对了,冯家那边查到什么没有?”陆绵绵想起一事,冯家是要和夏家结亲的,夏家出了事,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守婚约。
“冯家派人在京郊立了衣冠冢,听闻冯家有意和齐王结亲。”冯客远叹了一口气,他正犹豫着此事要不要查清楚再和陆绵绵说。
“衣冠冢,好一个冯家,净想好事,你盯着他们,看看能不能查得到具体婚期,得给他们准备份贺礼才行。”陆绵绵冷笑。
“属下明白。”冯客远有些意外,怎么好像被抛弃的人是她似的?
“铁匠的事也要抓紧,找个靠谱的,最好是孤身一人的铁匠,这里养不起那么多闲人,你再帮我送封信给卫娘子,让她帮我准备几套服饰。”陆绵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笺。
“属下这就去办。”冯客远接过信,回去山寨那边处理了些事情然后又离开。
而陆绵绵和夏夫人说了冯家的事情,让她自己去和夏兰姿说此事。
夏兰姿看着她们躲着自己嘀嘀咕咕,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毕竟当初夏夫人央求陆绵绵帮她联系冯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到夏老夫人和夏夫人和她说冯家的事情时她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这个结果早就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当她听到这事的那一刻最后那点念想都被抽走了,也就释然了。
“这门亲事是你祖父定下的,当初我也不看好冯夫人的做派,你没嫁过去就对了。”夏夫人以为夏兰姿是在伤心难过,抱了抱她安慰道。
“娘,我不想嫁,我这是高兴。”夏兰姿失笑。
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夏夫人和夏老夫人心里踏实了许多。
夏老夫人惦记着作坊的事情,她要赶在比试那一天前赶做出一批宣纸来,她得盯紧点宣纸的制作数量和质量,见夏兰姿没事,打好草稿的掏心窝的话也就省了,只道她会好好再给她挑一门亲事。
“你祖母是越活越年轻。”夏夫人看着夏老夫人的背影,竟生出几分羡慕。
但要论算术她还真比不过婆母,种桑树也挺有趣的,田里的活比起在庄子那几天也算不了什么。
“娘也是,中气十足,我喜欢这样的娘亲。”夏兰姿在夏夫人怀里蹭了蹭。
“还不是被你弟弟给气的。”夏夫人哭笑不得,夏培之一整天不是在山溪里玩水就是在山沟里打滚,还美名其曰在养鸭子。
要不是她拦着他怕是会和鸭子一起睡。
王祭酒他们来了之后她才克制了许多,能忍就尽量不吼。
“我摘些嫩桑叶给小神医,她说这个可好吃呢。”夏兰姿想起陆绵绵的话,这里的桑树估计够吃一顿。
“嗯,你去忙,我看看那两只鸭子有没有祸祸稻田。”夏夫人见不到夏培之的身影,眼皮子又跳了跳。
夏兰姿应了声,一棵桑树掐一两片叶子,摘了满满一小篮子准备拿去给陆绵绵。
不过陆绵绵不在,褚沐馨接过桑叶,放到一旁,她也不知道桑叶该怎么做菜,还是等陆绵绵回来再说。
“篮子不能放风口处,风一吹叶子就不新鲜了。”夏兰姿将篮子的位置换了一下,小声地解释。
“我知道了。”褚沐馨一愣,她不懂的事情还很多。
夏家的人好像还没识穿她的身份,就是夏明棠开始起疑心了,她又没办法躲着夏明棠,她只能是躲着夏老夫人。
褚沐馨笑着送夏兰姿出小厨房,不知道陆绵绵去哪儿了,她想要试探一下她会不会放他们离开这里。
此时陆绵绵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捣鼓着冯客远分批带回来的零件。
这是她根据博物馆里的秦弩机让人做出来的零件,古老的扳机系统没有用到一根弹簧却可以发挥出弓弩强大的优点。
她虽然不会做弓弩,但组装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就是零件有些不合规格,可能每个工匠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吧。
陆绵绵打开医药箱,只能是靠自己给弓弩做一做整形手术。
这边陆绵绵在忙碌着,那边崔昭学和褚沐阳他们有些不大习惯,没人在一旁挑刺他们有点摸不准自己的水平到底有没有进步。
王祭酒没有那样子的烦恼,陆绵绵给了他一份算术题集,他想破脑袋都不能在一天内把它做完,他压根就没想过陆绵绵离开多久了。
直到一阵惊呼划破长空,王祭酒这才从题集中抽身出来,茫然四顾,“你们怎么出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手误,手误。”陆绵绵急匆匆从屋子里出来,讪讪地解释,她只是不小心扳动了机关,发射了一支箭上天。
啪嗒……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屋顶上。
“是金雕,快把它抓住,别让它跑了。”陆绵绵跳起来,激动地喊道,“它没中箭的,快,快,快。”
夏兰姿和夏明棠还有霍今乾和陆娘子都冲了过来。
金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没有中箭,立马展翅高飞,但被人抓住了它的爪子。
再飞,翅膀都做不了主,它就这样被人架着下了屋顶。
“你想养它吗?”夏明棠抽出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