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认真救的人最后还是死了。”男人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不可一世的居高临下地望着陆绵绵。
陆绵绵看了一眼夏明棠,还有不远处的盔甲,伸手撩了撩凌乱的碎发,“我尽力了。你是将军?能让你的手下不要伤及无辜的百姓吗?”
听闻此番来攻打京都的是霍家曾经的手下败将夏侯致,夏侯致此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且生性多疑。
都只是听闻而已,大抵所有不堪的粗俗的卑劣的词都用在他身上了,在陆绵绵看来他确实比一般人高大,拿着一把又长又重的单头的狼牙棒好像拿着软剑般轻松。
夏明棠身上就有被狼牙棒击中的伤口,便是他武功不错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内伤免不了,还有撕裂伤口,若非她早早准备了消炎药他怕是熬不过伤口感染那道坎。
方才她看到霍今乾在这附近,希望他能救下夏明棠,若是被眼前此人发现夏明棠假死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是以陆绵绵顺从地跟着他们离开,免得被他们发现端倪。
“无辜的百姓?他们拿起武器的样子可不无辜。”男人嗤之以鼻。
“比起你们他们是无辜的,你若不答应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陆绵绵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跟着他们走,顺道帮班山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免得伤口感染,还斗胆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条。
“我是灵剑山庄的人,你们不可以这样子对我。”班山瑶怒吼道。
“灵剑山庄?”男人看了看班山瑶,又看了看陆绵绵,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有灵剑山庄的人护着,“想要我不伤害城内的百姓可以,你们嫁我。”
“好。”
“做妾。”
“只要你们不伤百姓半根头发。”
“你疯了。”班山瑶目瞪口呆地望着陆绵绵,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概是饿疯了吧。”陆绵绵自嘲地笑了笑,“我能做自己的主,却是不能做她的主,想娶她自己去灵剑山庄提亲。”
“本将军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提亲,你不配。”夏侯致压根就没将灵剑山庄放在眼里。
班山瑶又惊又羞又恼,望着夏侯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此时却是不得不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暗暗祈求有人来救她。
陆绵绵握着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报,皇宫起火了。”
“派人去救火,想和老子玩这种把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夏侯致冷笑,仿佛在和皇帝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他自然是那只主宰老鼠生死的欲擒故纵的猫。
“将本将军的女人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夏侯致转向班山瑶和陆绵绵,得意的大笑起来,在这之前他要去清点一下此次攻城略地的收获。
看着粗布麻衣的老百姓,夏侯致还是放了他们一把,他有更好的猎物,陈国的达官贵人,那些人在他眼里算不上是老百姓。
那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敌国阶下囚,被敌人抄了家,还被敌人像货物一样挑来捡去。
夏兰姿看着在她眼前被敌人押着经过的家人,恨不得立马冲出去与他们同甘共苦,但被他们以眼神制止。
方翎死死拉住她,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他爹是否还活着,但他知道不能死更多的人了,立马将大门关上。
后院却是有人翻墙进来了,方翎和夏兰姿心头一跳,生怕是敌人闯了进来。
“你是谁?”夏兰姿警惕地望着蒙面的男人,还有他手里的伤兵。
“哪儿安全?”霍今乾皱眉,他不能离开六艺馆太久,“救他,他是你二叔。”
夏兰姿又悲又喜,不敢置信地望着夏明棠,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才敢相认,“是二叔,他没死。”
“快点,他不能死。”不能浪费了绵绵一番心意,霍今乾催促。
“可是我们医术不精。”方翎烦躁地抓了抓头,他也想救人,可是没那个本事。
“这有做好的药吗?绵绵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你们盯紧一点,别让他烧起来,注意伤口,别感染了,那些药可以降体温,那些药可以敷上伤口你们应该分得清楚……”霍今乾不敢久留,他也对外伤的处理也只是略知一二,能想到的都叮嘱了一番。
“把他交给我吧,我略懂医理。”杜老夫人终是走出了佛堂,“你们把人抬到佛堂,我有地方安置他。”
“外祖母。”方翎看到她出现,顿时红了眼眶。
“不许哭,把眼泪擦干净。”杜老夫人几乎是不近人情的低声斥喝。
方翎擦干了眼泪,脸上却是有了些许笑容,和夏兰姿合力将人抬进佛堂。
霍今乾望着他们的背影,随即悄悄离开了回春堂。
而陆绵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是将她带到了夏府,还派了两个丫鬟来伺候她们,但说是丫鬟气焰也是不可一世。
班山瑶气不过,和她们打了一架,悲哀的发现自己打不过她们。
“她们不是一般人,大概是暗卫一类的角色。”陆绵绵怕班山瑶吃亏,只能是劝她不要太冲动。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班山瑶气急了眼,语气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丝怀疑。
班山瑶知道自己不该怀疑陆绵绵,但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能派来看守我们的人怎么会是简单角色。”陆绵绵指了指耳朵,小心隔墙有耳,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别管我,逃。”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