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什么跑,该不会是心虚了吧?”陆田欣囔囔,她娘亲还想让她认陆绵绵做师傅,她才不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陆家老太太打发子孙干活去,自己关上正屋的大门,和老头子嘀咕了很久。
陆绵绵自是不知,她跑去找华神医,想要和他确认一些事情。
华神医早已从沮丧中恢复过来,正照看着他刚种下的药苗。
陆绵绵径直推开院子门,看了一眼萧墨顷,走向华神医。
“你挡它阳光了,好不容易有个好天气,别坏了它的好事。”华神医抬起头瞅了一眼,继续给药苗加点土加点水,得让药苗赶紧活过来,扎好根,免得大风一吹就焉了。
“华神医,我想问一下双生果是不是燕国特有的?在陈国能买得到吗?”陆绵绵瞄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来了个横走位。
“双生果……双生果确实是燕国独有的,而且果树十年才开花,三年才结果,果实有毒,被视为jìn_guǒ,你问这个做什么?”华神医来了精神,狐疑地盯着陆绵绵,“你该不会是想用双生果来坑蒙拐骗吧?别做梦了,一般人接触不到双生果。”
“原来如此。”陆绵绵恍然大悟。
“你还没告诉我你问这个做什么?”华神医挑了挑眉。
“好奇。”陆绵绵随口道,霍今乾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欺君之罪,她不想牵连其他人。
华神医郁闷地用小铲子戳着泥土,他这个师傅当得太憋屈了。
“别生气,是会掉脑袋的秘密。”陆绵绵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不怕死?”华神医没好气地反驳。
“怕啊,可惜我已经上了贼船,就没必要把你也拉上贼船。”陆绵绵叹了一口气,霍今乾对她娘亲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还有可能当她后爹,她就不下船了,他们一家三口要死也要死一块。
“谁说我怕死了?”华神医嘀咕了一句,越发恼火,“我怕我死了没人给你收尸,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非要干掉脑袋的事情。”
“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得给自己找几块免死金牌。”陆绵绵这回是认真的。
“你以为你是谁,免死金牌是那么容易拿到的吗?”华神医冷笑,突然又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你能够拿到免死金牌,送一块给你师傅我,掉脑袋的事情也算我一份。”
“是,师傅。”陆绵绵爽快答应下来,“师傅,出太阳了不能浇水,会烂根。”
“你不早说。”华神医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三分地,白干了。
你也没问,陆绵绵终于明白萧墨顷为何想请她种药材了,都不知道华神医浪费了多少药材,可惜啊。
“以后这些药材归你管了。”华神医拿着小铲子,提着小木桶,站了起来。
“是,师傅。”陆绵绵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这个徒弟没白收,华神医偷偷弯了嘴,总算有点当师傅的感觉了。
“你不担心杜仲吗?”华神医一看到碍眼的信鸽就没了好心情。
“担心他做什么,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还想要确认一些事情才去和他们理论理论。”陆绵绵摇头。
对比之下,华神医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没白当,简直可以说是伟大,至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时岳。
“你怎么还老是坐着?起来走走,明天开始泡药浴。”陆绵绵一进大厅,见南无染无精打采的坐着,劝道。
“我在吃东西。”吃东西的时候才不要走来走去,南无染动了动嘴巴。
被华神医和萧墨顷祸祸了几顿饭,难得有些甜嘴的零食,他正享受着呢。
还以为他在打瞌睡呢,陆绵绵微微侧了侧身,这才看清楚摆在桌子上的果脯,卖相一般,不感兴趣。
“她居然看不上这样的好东西。”南无染替果脯叫屈。
“我也看不上。”萧墨顷插话。
等无染解了毒就得让他加快练功的步伐,在这之前就由着他的性子来吧,无染他从小到大一直被病痛折磨着,只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不识货。”南无染不满。
“你那只玄凤鹦鹉呢?”陆绵绵不屑和他争论,她比较关心那只聪明的鹦鹉。
“玄凤鹦鹉?我们那管它叫鹦哥,它可是我最喜欢的宠物,你别打它的主意。”南无染警惕地望着陆绵绵,他一般不轻易带鹦哥出来见人。
“随便问问。”陆绵绵有点无所事事,随口问萧墨顷青音回来没有。
若是青音没回来,那她就找别的借口赖在华神医家好了,她是贴心的小棉袄,想要尽量制造独处的机会给她娘亲和未来的爹。
“还,好像是他回来了。”萧墨顷竖起了耳朵,听到了马车的声音。
一眨眼功夫青音便到家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回来的,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看着不像是请回来的,倒像是绑回来的。
萧墨顷和华神医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青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青音打了个手势,表示要先把人藏好了。
陆绵绵有点不想留下来了,现在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而且他们居然有地窖,她竟然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会不会知道得太晚,陆绵绵弱弱地指了指门口,太阳正大,但她该回去了,“你们忙,我不妨碍你们了。”
“别走啊,你不是要我顺便查一下卫家公子的吗?我把人带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他好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