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燕国,堂堂大国要抓几个流匪还轮不到你一个弱女子来出头。”褚沐阳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他说的没错,两国想要重修旧好,我们不能节外生枝。”崔昭学警告了她一眼,现在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候。
霍祁媛望向一声不吭的陆绵绵,后者无奈摊手,大事上她还是从大流的,再说她并不赞同她单枪匹马去抓什么流匪。
她一个姑娘家不管是抓了流匪还是被流匪抓了,传了出去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处。
“知道了。”霍祁媛不大情愿地说道,一千两啊,想想就有点心疼。
“你们聊,我该出诊了。”陆绵绵打断众人。
她做的药剂差不多够用两三天,夏夫人的病需要尽早医治才行。
“我陪你去。”霍祈靖也跟着起身,眼神掠过霍祁媛身上,略作停顿,“你们盯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你放心。”崔昭学连忙应下。
霍祈靖这才放心和陆绵绵离开驿馆。
半路上陆绵绵递了一小颗形状不规则的东西给霍祈靖,“这东西你先拿着,看我眼神行事,像这样。”
陆绵绵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附在霍祈靖耳畔细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他会相信吗?”霍祈靖表示怀疑。
“轮不到他不信。”陆绵绵不以为然道,“你别捏,捏破了会臭到你怀疑人生的。”
霍祈靖浑身一震,她给他拿的是什么东西啊,“知道了,不过你真的确定他没病吗?”
“他有啊,精神上的身体上的病都有,估计最严重的是有被害妄想症,虽然姐姐当上了妃子,但他性子依旧谨小慎微。
至于肺部的病,炎症是有,咳嗽也是真的,他身体本来就弱,每到季节变换咳嗽几声最正常不过了,就算没病,若他执意的咳嗽几声,时间久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陆绵绵叹了一口气。
她差点被他带坑里了,这个或许才是他认定的真相,错有错着,那她就治好他自以为是的病好了。
到了夏府,门庭依旧冷清,陆绵绵敲了敲门。
这一次是夏峰裕前来开门,看到陆绵绵和霍祈靖微微行了个礼,“这位是?”
“他是来保护我的。”陆绵绵敷衍道,边走边说,“我做了些药剂,先给你娘亲用一回,可以让眼睛没那么干涩难受。”
“多谢小神医,家母昨天用了你给的药酒之后双腿没那么难受了。”夏峰裕诚挚地说道,语气多了几分恭敬。
“有用就行,继续用,长期用没关系的,就是每次的量不能过了,你可得盯紧点。”陆绵绵微微一笑,“我昨晚刚做的药剂,你看一下用量,下次你来。”
“没问题。”夏峰裕连连点头,既然她说他可以他便可以。
“夏夫人,感觉好点了没有。”陆绵绵看到夏夫人,笑眯眯地问道。
“好多了,昨晚只是醒了两回,多谢小神医。”夏夫人感激不已。
“睡得好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太多了,你睁开眼,微微抬起头,别动,我帮你滴两滴眼药水。”陆绵绵拿出陶瓷瓶子,滴了两滴药水进她眼睛,“好了,眨眨眼,然后闭上眼睛,过一会再睁开。”
“感激很舒服。”夏夫人眨了眨眼睛,然后闭上,惊奇地说道。
“舒服就对了。”陆绵绵笑了笑,将瓷瓶递给夏峰裕,“你都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夏峰裕点了点头,将两人带离他娘亲的房间,这才不好意思地问,“不知道这瓶药水要多少钱?”
上次给了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他全部家底,除了一点点余钱买粮买油,家里都没钱了,后续治疗怕是得欠着。
“钱不钱的太客气了,药材是从三皇子那拿的,他不收我钱,我也不知道该收你多少钱才合适,至于人工,也不值多少钱,算在昨天给的诊金里就行了。”陆绵绵想了想,然后无奈地说道。
“大恩不言谢。”夏峰裕苦笑。
“对了,你的病我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案,不过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行,他就是我的助手,我们找到敞亮的安静的地方给你医治如何。”陆绵绵走慢了半拍。
“就在院子里可以吗?”夏峰裕将信将疑。
“行。”陆绵绵看了看一点绿色都没有的院子,“你先将外衣脱去,穿着单衣才行,在这之前我先看看你的脉象,看看适不适合医治。”
夏峰裕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昨天她还是忧心忡忡,如今却又言之凿凿,但他还是想要试一下,心底生出那一点点希望忍不住想要抓牢了。
“如何?”
“你怕痛吗?”
“不怕。”
“那就行,我已经教会他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麻烦你拿笔墨纸砚出来,还有拿点沙土过来。”陆绵绵一本正经地说道。
夏峰裕更加怀疑了,但信任还是占了上风。
做戏做全套,陆绵绵将肺经画了出来,又针灸了一番,做了几个记号,一顿操作下来有鼻子有眼。
“你都记住了,力道也要把握好,我要喊一二三了。”陆绵绵向霍祈靖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都记住了。”看着夏峰裕既紧张又期待的样子,霍祈靖忍着笑意,严肃地说道,“可以开始了。”
“一二三。”陆绵绵喊了起来。
她拍后面,霍祈靖摁压前面,两人同时发力。
夏峰裕只觉得突然的无法呼吸,一口老痰咳了出来。
霍祈靖已经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