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不懂啊,她现在有未了的心愿,就算身体的病再怎么痛再怎么苦,她也能熬得过去。
你的病还没好,这会儿她死也死得不安心,等你病好了也该操心你娶媳妇的事情了。
等你娶了媳妇又该盼着你媳妇生孩子……人嘛,就活个念想。”陆绵绵语重心长道。
“我懂。”萧墨顷忽然说道,他经历的那些残酷的训练,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为了就是能够为他母亲报仇。
“我也懂了。”夏峰裕若有所思,难以相信这番话会从一个小姑娘嘴里听到,“那就劳烦小神医尽快治好鄙人的病。”
“哦,先看看什么情况,进房间做检查。”陆绵绵淡淡地应了声。
“我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萧墨顷忽然想起她那些大胆检查方法,下意识地说道。
“我也去。”霍祁媛不甘示弱。
“你介意吗?”陆绵绵默默地扭头问夏峰裕。
“不介意。”夏峰裕愣了一下,他们这是在关心他吗?
进了房间,陆绵绵看着夏峰裕,“坐下,我给你把脉。”
夏峰裕连忙坐了下来,房间内的凳子刚好够坐,还好,还好。
“脱掉衣服让我看看。”陆绵绵检查完他的脉象又道。
“你是认真的吗?”萧墨顷皱眉,突然有点后悔。
“需要确认一些事。”陆绵绵白了他一眼,你给找的病人啊,再说了他这骨架子可没什么好看的。
夏峰裕有些犹豫,“全部衣服都要脱掉吗?”
那他干脆死掉算了。
“我要检查你的肺部,上半身,若是我说就算是我看了也没办法治好你的病你会怎么样?”陆绵绵叹了一口气。
“那还是算了。”夏峰裕神色一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陆绵绵一直打量着他的脸色,“你是不是曾经被呛到过,你发病时间和你被呛到的时间吻合的话,我估计你肺部仍有异物存在。”
听她这么一说,夏峰裕还真想起了一些事情,缓缓的点了点头,“你是不是也没用办法?”
“刚被呛到的时候还有办法把东西弄出来,时间太久的话看天意。”陆绵绵如实相告,她也没办法给他开膛破肚。
“还是我姐姐进宫时发生的事情,我这条命若是没用御医再三搭救怕是早就没了。”夏峰裕脸色一白。
“肺部的问题有点麻烦,因为再三发炎会导致肺部出现损伤,你如今肺部又有炎症,我先帮你治好炎症,至于异物的问题,我得好好想想。”陆绵绵不敢打包票了。
“若是能够比我娘亲多活一天就够了。”夏峰裕很快恢复平静,他虽然不想死,可又不得不看透了生死。
“药酒先给你,捂热了膝盖再擦药酒,膝盖不能再冻着了。”陆绵绵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给夏峰裕。
“多谢小神医。”夏峰裕接过药酒,掏出一张银票,如今知道自己病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银票只有五十两,对于治疗他们母子二人的病也够也不够的。
药材成本是够的,她投入的精力的成本是远远不够的,不够的话让萧墨顷补上就行了。
陆绵绵开了两张方子给夏峰裕,夏峰裕转手就给了萧墨顷,劳烦他派人送药过来,她这会儿才知道他在燕都有药材铺子。
一行人终于出了夏家,萧墨顷直接请她们去酒楼吃饭。
陆绵绵也不客气,看着平平无奇的酒楼,扭头望着他,这也是你的。
“不是,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酒楼东家我认识,你也认识,就是程慕烈的异性兄弟关廉山。”萧墨顷不禁失笑。
药材铺子的事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没机会说,有机会的那点时间他也拿来不想说生意的事情。
“关廉山,他很有钱的吗?”陆绵绵有些惊讶,看不出来,还以为他只是个江湖中人,看他衣着很是朴素。
“家境还不错,他爹是盐帮的话事人,他属嫡系旁支,不喜欢插手盐帮的事情,就开了间酒肆来打发时间。”萧墨顷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很符合富二代的作风,陆绵绵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真没想到他爹竟会是盐帮的话事人。
虽然这会儿他不在,但掌柜认得萧墨顷,看他态度,似乎也知道萧墨顷和关廉山关系不错。
几人进了厢房,萧墨顷点了三个招牌菜,让她们也点一些。
陆绵绵问了个遍,然后就点了个青菜,而霍祁媛点了只烧鸡和麻辣小鱼干。
“为什么让我救夏峰裕?”陆绵绵挺好奇的。
“你知道白家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吗?”萧墨顷想了想然后问。
“是什么?”霍祁媛十分好奇。
“古董玉器。”陆绵绵思索了片刻,就想到一个可能。
“不是,是制香。”萧墨顷摇头。
“求神拜佛的那种香吗?”陆绵绵愕然,制香这么赚钱吗。
“不是。”萧墨顷比她还要愕然,转念一想,她都没用涂脂抹粉,定然是没怎么关注这个问题,“是香膏,是宫廷御用的香膏。”
“哦。”陆绵绵淡淡地应了声,果然不关什么时候女人的钱还是最容易赚,她都没想过做这门子生意。
“我想做这门生意。”萧墨顷直言。
“你会做香膏?!”霍祁媛瞪大了眼睛,那东西可贵了,她都舍不得买,那么一点点香膏最便宜也要将近一百两银子。
她虽然挺想买来当手信的,却又不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