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正好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只是她听到那声“杀了她”之后就赶紧溜之大吉,对方似乎有很多人,她不敢硬碰硬,而且在密道里她估计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说密道里的会是什么人?”陆绵绵好奇地问。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里面的人应该是……”
“不会吧。”
陆绵绵瞠目结舌,却又隐隐觉得他没有猜错。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趁他们还没把密道封死。”萧墨顷故作淡定地说道。
只是有点无奈,方才他们那么亲密,为何他难忍脸红心跳,而她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萧墨顷偷偷瞄了几眼,欲言又止。
陆绵绵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带着问号且坦然地望着他。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萧墨顷迅速冷静下来,悄悄挪开密道入口的木板,入口很小,只能一个人出入。
不过里面的密道人猫着腰就行,萧墨顷走到前面,手里拿着剑,以防万一。
密道里拐了个弯便被封,就剩一道缝隙了,猝不及防两人就对上了眼。
萧墨顷眨了眨眼,确认过眼神,并没有敌意,“是我,萧墨顷。”
陆绵绵见他自报家门,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友不是敌。
密道这里她只能看到萧墨顷的后背,难为他像小矮人一样走路,也不知道他在矜持些什么,这样子走路多难受。
对面的人离开了片刻,然后刚刚堆起的泥土又被挖开。
萧墨顷目瞪口呆地走了进去。
陆绵绵紧跟其后,想不到这里竟被挖出了两室一厅的空间,有床有储物空间,而且还有不少人。
“父皇?”萧墨顷望着能够坐起来的某人,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你这混蛋,是不是看到父皇躺着才开心。”萧瞻扔了一个软枕过去,看到他出现还是挺高兴的。
萧墨顷一伸手便抓住了,一脸黑线地问,“不是说快要死掉的吗?”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让陆绵绵冒险进宫。
突然的死寂。
然后萧瞻被他气得吐出血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不开口,其他人更加不敢开口。
侍卫和御医还有死士全都恨不得原地消失。
若是傅公公在或许会劝一两句,但傅公公在寝宫那脱不了身。
“你再气他他真的会死掉。”陆绵绵从萧墨顷身后探出头来,同情了萧瞻一秒。
其他人齐刷刷地望向陆绵绵:她是谁?
“小神医来了,看来朕不会如你所愿。”萧瞻看到陆绵绵,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亲切地向她招了招手。
“那个天机老人的徒弟?”李御医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陆绵绵。
“闭眼。”萧瞻斜睨了他一眼,再乱看挖他的眼出来。
李御医缓缓合上嘴巴,默默闭上了眼。
萧墨顷则是瞪了他老父亲一眼,他肯定是故意抢自己的话的,拉了拉想要上前的陆绵绵,“先给他治病,其他事情不用理会。”
最好话都不要多说一句,他感觉他爹不安好心。
萧瞻:“……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外面那个随时会死。”萧墨顷冷笑。
“都给我闭嘴。”陆绵绵瞪了他们一眼,指着萧瞻道,“你躺下来。”
李御医见状,知道有了靠山,斗胆上前和同行交流交流。
听完李御医的说明,陆绵绵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他的脉象和胭脂有几分相似,也不尽然相同。
不过胭脂的情况更加复杂,他这情况纯粹。
“尽力就好。”萧墨顷见她皱眉,以为他父皇的情况很复杂,不想让她有压力。
“你给我闭嘴。”萧瞻的太阳穴又突突突的跳了跳,这个不孝子分明是想气死他。
“我是为了你好。”萧墨顷见自己用心良苦却不被理解,理直气壮地反驳,“别吓唬她,她胆子小,万一被吓到了……”
“你们都被我闭嘴。”陆绵绵怒了,“情况还好,能救活,我在想怎么用药。”
萧墨顷和萧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前者神色自若,后者还想强行挽尊,瞪了几眼才别开脸,中毒之后忽寒忽热又痒入骨髓的煎熬太难受了,而且次数多了脾气是越发暴躁,李御医只是压制住毒素发作的次数和程度,暂且还不能从根源上彻底治好他的病。
外伤好得差不多,内伤还需要慢慢调理,只是屈居在这密室里,他被折磨得性情大变,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看到陆绵绵来了,他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些许。
“先吃这个,会让你没那么难受。”陆绵绵拿出一颗药丸,当初因为胭脂的毒研制出来的试验品。
虽然不大清楚疗效,但她还是有信心此药可以缓解他的痛楚。
萧瞻没料到她随口拿出一颗药出来就让他吃,她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
陆绵绵见他不接,转手递给了李御医,“你来看看,就这么一颗,当初知道胭脂中了毒,随手做出来的解药,不过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她的问题比你严重多了,你吃应该也没问题,先让你没那么难受,好让我有时间想想怎么样治你的病。”
“胭脂是谁?”萧瞻有些好奇。
“燕国的细作。”陆绵绵挑了挑眉,看样子胭脂背后的主人不是他。
“不是我。”萧瞻轻咳了一下,他的细作只是收集一些陈国和魏国的大事,他这个皇帝不至于邻国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萧墨顷让其他人退下,将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