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顾,”阿雯回忆起万恶屋的事,又忍不住说:“我真的觉得他应该是认识你,因为他对你的态度,和你走之后对我们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阿雯说到这儿便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也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人和你关系怎么样,但如果真的是他,那你还是远离他吧,我、我总觉得他太危险了,让人害怕。”
顾饶饶脸一苦,心道,如果能远离,我当然是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的。
“别胡思乱想了,都过去了,”顾饶饶说:“现在都后半夜了,快回去睡觉吧。”
阿雯站在门外,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两人互道了一句晚安,就轻手轻脚地回到寝室。
好不容易能有两天假期,顾饶饶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周六去《校庆》剧组,周天就回顾家“认识”殷九。
所以第二天早上,顾饶饶早早地起了床,打车去了横店,顺着阴凉些的树林往剧组走。
正走着,她忽然听到一声闷哼。
顾饶饶朝声源处瞧去,只一眼就看到了许鸣恩!
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面白如玉,但脸上的表情却不似顾饶饶印象里的那样温和,像是压抑着怒火,正冷冷地看着那个黑衣青年。
这青年和许鸣恩身高相仿,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正对着许鸣恩说着什么。
下一秒,许鸣恩就一把扣住那人的项颈,将人抵到墙上!
顾饶饶登时瞪大了双眼,被许鸣恩那张因怒气和失望而起了青筋的脸震住了。
“薛唯,”她听到许鸣恩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他妈恶不恶心!”
顾饶饶愣住。
薛唯?
这、这不是她磕的cp吗?!不不不,不能再听下去了,这是他们的隐私,顾饶饶强压下好奇心和探知欲,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谁!”
“出来!”
顾饶饶身形一僵,要是被许鸣恩他们俩看到自己,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这样一想,顾饶饶撒腿就跑!
身后两人迅速追来!
“靠!”顾饶饶心里清楚自己相比于两个大男人,腿太短,体能又太差,用不到一分钟就会被人抓住。
她要是一开始没跑,倒也罢了,但她偏偏跑了,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抓住!
顾饶饶这样一想,便咬牙朝着人多的地方逃去!
余光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傅亭渊!顾饶饶眼前一亮!是傅亭渊的车停在那了!她松了一口气,快步朝他车上跑去,刚一上车,她就求助:“帮我一把!”
话音落下,未见回声。
“没有人?!”顾饶饶急了,按理说没人的情况下进别人的车里,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但她现在也别无选择了啊。
一会儿她一定会对着傅亭渊好好解释的!
这样一想,顾饶饶就跪趴到车的后座。
“糟了,”薛唯脸色微白:“不会是狗仔吧!”
许鸣恩的眼神在那辆熟悉的黑车上停留片刻。
“完蛋了,”薛唯声音有些颤:“这要是被爆出去,可怎么办啊!”
“爆出去不是更好,”许鸣恩看向他:“你不是喜欢卖腐吗。”
说完这句话,许鸣恩的眼底闪过一丝对自己失态的懊恼。
薛唯脸色微变,黑眸里闪过一丝痛苦:“鸣恩,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如果我早认识你一点儿,我一定——”
“不必,”许鸣恩缓了一会儿,再度睁眼时,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但声音中却饱含着失望和冷淡:“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薛唯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含着泪的美丽眼睛,像是有无数苦衷。
许鸣恩拳头紧了紧,错开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薛唯再次开口,声音微颤,带着哭腔:“好,桥归桥路过路。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联手压下这波黑料,一旦这件事被爆出去——”
“不会,”许鸣恩道。
薛唯愣住:“你认识刚刚那个狗、女人?”
许鸣恩没回答,只道:“这不重要。”
车上。
顾饶饶正猫着腰、趴在后座上,一直过了很久,她才忍不住爬起来,从车窗往外看。
一眼就看到了许鸣恩和黑衣青年。
顾饶饶被吓得连忙又趴下去,再也不敢抬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顾饶饶的腿都麻了,终于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来人应该是傅亭渊。
“嘘!!!”顾饶饶一边嘘,一边乞求地看着傅亭渊。
傅亭渊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忽然出声的顾饶饶吓了一跳,连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也都波动一下。
对上傅亭渊含着惊愕的眼,顾饶饶连忙做出一个拜托拜托的手势。
“傅哥?”小张愣了下:“怎么不上车?”
傅亭渊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顾饶饶,坐上了车。
小张也关上了车门。
车门刚一关,顾饶饶就爬了起来,顾不得酸麻的腿,急着问:“刚刚你在外面看到许鸣恩了吗!”
傅亭渊看着她,眼底带着疑惑:“你偷东西了?”
顾饶饶:“……”
“……没有,”顾饶饶抽了下嘴角:“反正就是我一不小心得罪了许鸣恩,但他不知道是我得罪的他,所以他还在找我,你就告诉我你刚刚看没看到他就行!”
“没有,”傅亭渊说:“所以你就藏到了我车里?”
顾饶饶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傅亭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