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两眼,我收起画问道:“天天呢?”
“在陈洺屋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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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立即将这些画拿给爸妈看,让他们有空好好陪陪天天,可是在经过爸妈屋子前看到鬓角斑白的老妈趴在外婆的窗前休息的时候,我突然就止住了脚步。
人生三大痛苦,老年丧子,幼年丧父,中年丧夫。
爸妈已经经历过了两个。
他们已经不年轻了,撑到现在估计也是内心疲惫不堪,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思念儿子也不知道哭过多少次,现在再说出天天的情况除了在他们本就脆弱的精神上再来重重一击外,其他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午饭的时候,陈洺和我爸他们回来了,满载而归带回来了好几罐满满的煤气。
只是他们似乎出门并不如我们昨天顺利,就连陈洺在内的三个人全都浑身的污血和脑浆,狼狈极了。
赶紧让他们去换下衣服,我去厨房用之前剩余的煤气烧了些热水给他们一会兑着卫生间里的凉水简单洗个澡。
在我爸洗澡的时候,我妈过来开始做午饭。
她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过,我在一旁站了一会后开口:“妈...”
反应了足足两秒,我妈才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我:“恩?...怎么了?”
盯着她看了两眼,嘴唇干裂,眼睛红肿,面色苍白。
微微叹了口气后,我上前抱了抱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你一下。”
又是两秒钟后,我妈才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后背:“傻闺女这是怎么了?”
猝不及防的鼻子就酸了,把脸放到妈妈温暖的肩膀上我摇了摇头:“没怎么就不能让你闺女抱抱啦?”
“哈哈,能...闺女想啥时候抱都能抱。”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格外的关注天天,可是他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吃饭,几乎不怎么说话。
琪琪比我要有耐性的多,就算这样也坚持每天跟在天天的屁股后面跟他说话,几天下来,天天倒是跟她最是亲昵起来,就连晚上睡觉都乐意往琪琪被窝里钻。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们几个人每天坚持着训练,大家熟络起来后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日子倒也过的并不那么无聊,楼层里全天充斥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偶尔也会引来院子里的几只行尸,可随着一只只的被干倒,整个医院中已经好久没看到直立行走的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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