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沉默不语,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前来的大夫拿出银针,细细在火上烤过之后,在冯莺手上的两处穴位轻轻刺下,而后细细查探了银针,重新收好。
“这位大夫,小女的病情如何?”见着大夫收针,冯夫人有些哽咽的追问道。
大夫缓缓开口:“夫人不要太过忧心,依在下之见,应该是三小姐受了些刺激才导致的暂时失明,只要平复心境,悉心调养,辅以汤药,想必还是极有可能会痊愈的。”
听着大夫的话,冯大人稍稍心安,可冯夫人却还是忍不住落泪,将冯莺揽在自己的怀中,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莺儿不怕,你也听见大夫的话了,你这眼睛不过是受了刺激,思虑太重导致的,只要悉心调养,不日就会康复。”
一直沉默着冯莺此刻也终于开口,声音中都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柔弱和不安:“娘,那我和韩副将军的婚事...他们会不会就此退婚啊?”
冯夫人的眼泪更加汹涌了,本来前两日听闻自己的女儿竟要同韩家订婚,她高兴不已,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仅剩的女儿能够嫁给韩府,总算是不用跟着自己受苦了。
谁曾想,不过几日时间,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实在是让她心如刀绞啊。
不等冯夫人开口,冯大人反而是怒道:“他韩府还想退婚不成!若是他韩府敢退婚,我定是要像圣上参他一本!绝对不会让事情就这样算了。”
听闻许久不曾得到的父亲的关切,冯莺的眼睛动了动,忍不住流下一行行清泪,轻唤了声:“爹...”
一家人之间的隔阂仿佛因着这次的事,忽然拉近了不少,让人看着有几分心酸。
“请大夫给开几副药吧。”冯大人对着大夫开口。
大夫点点头,转身去外间的桌子上提笔写起药方来。
虞挽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静心思考着,这件事会不会再次是这府中之人捣的鬼,毕竟上一次那名男子想要毁冯莺的清誉,是想要破坏冯莺和韩副将军的婚事,而这一次的事,到底是为了继续破坏冯莺和韩府的婚事,还是另有隐情。
等到大夫开完药方,冯大人便派人去抓药了,虞挽歌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而是先行告辞了。
小盛子将大夫送走之后,便回到院子里找虞挽歌回话:“主子,大夫已经送走了。”
“大夫怎么说。”虞挽歌压低了声音问道。
小盛子附耳道:“大夫说,看样子像是中毒。”
虞挽歌蹙起眉头:“中毒?”
小盛子点点头,从袖子中拿出刚刚大夫用的两根刺入女生穴位的银针:“主子你看。”
虞挽歌将两根银针拿在自己手中,仔细查看起来,发现银针顶端确实是变了色。
“主子,这事实在是有点复杂,这冯莺若是真是因中毒而失明的,那这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我们怕是不得而知啊。”小盛子对眼前的情形也有
些想不通了,为何有人几次三番的想要害冯莺,到底是这府中之人搞的鬼,还是与主子所要调查的事情有所关联。
小盛子见着虞挽歌不再开口,想起她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用膳,便命人前去准备了些膳食。
虞挽歌垂眸靠在软榻上,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幕幕,将冯莺梳妆台上的划痕,断簪,窗框上的泥土,还有中毒失明的冯莺,却是有些想不明白。
若说是有人翻窗对冯莺下毒,那冯莺桌子上的划痕又是因为什么?
她如果看的没错,那断簪上的断口还是崭新的,并未泛黄,桌上的划痕也还是很突兀的,想必就是这两日造成的,所以她才断定这断簪和划痕同这件事是有关联的。
虞挽歌轻轻敲打着桌面,到底是什么人要让冯莺失明?出去不能嫁给韩副将军这件事,冯莺失明还能为谁带来什么好处,实现什么目的?
待到小盛子带着人将饭菜摆好,虞挽歌依旧没能将整件事情的关节想通。
“你也忙活了两天了,坐下一起吃吧。”虞挽歌看着站在一旁的小盛子开口道。
小盛子摇摇头道:“主子你先吃吧,奴才还不饿。”
虞挽歌扫了他一眼:“坐下一起吧。”
小盛子不好再拒绝,便也没再顾忌,同虞挽歌一起吃了起来:“主子,这事您有什么想法?”
虞挽歌摇摇头道:“虽然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但是却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主子还是怀疑这不是简单的为了破坏冯莺的婚事?而是另有目的?”小盛子低声询问道。
虞挽歌为他舀了一碗汤,点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那边西郊刚刚发生灭口的事,这边冯莺就失明了,既然西郊的事是冲着我来的,秃鹫又已经暴露,那么冯府若是没有一点动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小盛子埋头爬着碗里的饭,不忘喝上一口热汤:“要不要奴才再去秃鹫那里审问一二,看看他是否还知道些什么消息?”
虞挽歌放下手中的碗道:“一会吃完你去暗中查一查,看看冯莺近两日用的东西有没有什么问题?”
小盛子点头:“主子是想看看这冯莺中的毒从何而来?”
虞挽歌点头不语。
小盛子很快就吃完了,想要跑出去,虞挽歌将他摁了下来:“休息一会吧,这两日你一直也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