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故事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老先生一句话使得自己没能捡成漏,白白多花了几万华币,而大多数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暗叹那个村妇运气好,平白发了笔横财而已。
只是在这个市场里面,想发财并且居心叵测的人也不少,在发现那些爵和簋的价值之后,几双贪婪的目光就盯紧了这二人,其后更是以看热闹的名义跟随到了银行门口。
看到老先生叫来了家人,开车来接他,于是那几个人只能望洋生叹。
可刚刚获得一大笔财富的村妇,兴奋的带着那笔钱着急往家赶,这也就给了那几个人可乘之机,在一处人少的地方下了黑手,将她身上的钱财抢劫一空。
幸亏那村妇命大,只是被打断了胳膊,敲破了头,报了警之后,村妇也指认出了那几个平时就游荡在市场,对他下黑手的人,后来虽说是破了案,但钱财都被那伙歹徒挥霍掉了。
那伙歹徒都是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身无分文之人,自然没有钱去赔偿给村妇看病能力,虽然最后都被法院重判严惩了,但是那村妇实实在在的损失和伤害却没有人能帮她弥补了,这也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杨伟的爹讲这个故事,就是要告诉顾逸他们这些没出校园的学生,“社会上人心险恶,世事无常,读书才是正道!”
正是因为江淮秀记起了这个故事,才有了上面的一问。
“二位,我们家的店就在前边,咱们少走两步就到了……”
眼镜妹满脸微笑,伸出手,指了指前面一家门脸房。
听到眼镜妹说店铺就在前面,顾逸立时宽慰不少,于是和江淮秀往前走去。
“王经理,来了这两位行家……”
两人还没进屋,眼镜妹就想抢先大声对店里正在拿着一把精致的放大镜,观察着一个鼻烟壶的中年人喊到。
“两位快里面请,”那老王经理转身对眼镜妹说道,“你出去,接着忙吧!”
原来这眼镜妹是在街上拉客购物的,顾逸和江淮秀对视一笑,心想:做古玩的也要上街拉客了。
“两位你们随便看看转转,有入眼的宝贝,价格咱们可以商量!”王经理陪笑道。
“哇,那个香炉要一百万呢?”江淮秀惊诧道。
“那是宣德炉,这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所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它可是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王经理耐心的介绍道。
“嗯?”听到王经理的对宣德炉的介绍,顾逸眨了眨眼睛,凝神向那宣炉望去,只见那炉的内壁上有两个蚂蚁大小的字眼——酉记。
“高仿……”顾逸摇头苦笑,心想“这仿造的技术真是高明,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不过但凡这样的能工巧匠,都有一个爱好,就是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可是,这些印记在顾大官人的透视眼面前,自然是原形毕露!
正当顾逸还暗自感叹的时候,江淮秀推了一下顾逸道:“顾逸,你怎么了?”
换过神来的顾逸,立即对江淮秀说道:“额……随便看看。”
随后,顾逸把这家店里的古董都观察了一遍,发现就只有康熙年间青花瓷没有印记,像是真品,其余的要么是品相粗糙,不完整,价值不高,要么就是带有特殊的标记。
“看来古玩行里十卖九假,果实如此!”这就是顾逸一阵透视的结果。
江淮秀也没闲着,一会问问貔貅,一会问问把件,不一会就把那老王经理问的有点烦了。
“两位客官,我看你们俩都是读书人,我这里可有一件镇店之宝,是你们读书人喜爱之物。”王经理不再给江淮秀普及知识了,直接推荐道。
只见王经理的掀起自己刚才坐的那个凳子上面的布垫,打开凳面,从里面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卷轴,揭开包裹卷轴的黄布,单看外表,卷轴两头的木制轴杆都磨损的有些破旧了,打眼看去,倒是像个老物件。
原来他的凳子还是藏宝贝的地方,给人的感觉的确有些神秘!
王经理在桌案上把画缓缓展开,顾逸发现这画纵约七十五公分,横约四十公分,只见那画的是:一立有湖石的庭院,一仕女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幽怨怅惘神色。她的衣裙在萧瑟秋风中飘动,身旁衬双勾丛竹。此图用白描画法,笔墨流动爽利,转折方劲,线条起伏顿挫,把李公麟的行云流水描和颜辉的折芦描结合起来,用笔富韵律感。
全画虽纯用水墨,却能在粗细,浓淡变化中显示丰富的色调。画左上部题诗:“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在诗的下面还有唐寅的印章。
顾逸在鉴定这幅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透视眼去感应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幅画是假的!
顾逸的确不懂什么古董鉴定,但是他对唐伯虎的书画笔锋可谓是了然于心,知之甚深。
要知道在大明朝的时候,顾逸可是经常去指点唐伯虎他们江南四大才子的哦!
不过,假的也可以这么像,着实让顾逸感叹,要不是自己是从大明朝穿越过来的,而且还是和唐伯虎等人好朋友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被骗了。
想到此处顾逸便故意问道:“唐伯虎是唐朝吧?”
“顾逸……”江淮秀刚想张口,叫顾逸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但是转念一想,顾逸应该不会无故开玩笑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