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空间。
无穷的黑暗。
我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
肺叶和喉咙里感觉很空,像是吸气到一半时就掐住气息,让肺脏辛苦地等待着。我大张着嘴,喉管全开,但抽不进气。胸腔里面被紧紧地扯着。
我的四肢和肌肉全都不听使唤。我不能呼吸。快憋死了。血压渐增。胸口和四肢渐渐麻痹。我想大叫,想撕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可我被困住了。我不能动。我动不了。
黑暗。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要——
证明自己,自己不能被忘记。
有光!
有一道光!
.....
赢昊看到了,有一柄双刃短刀,周围绽放着幽黑的紫光,和洁白的圣光。
“滴滴滴...善恶双生是一门普通的仙法,但是具有十足的特殊性和不可逆性,使用前请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该怎么用?”
“滴滴滴...将双刃插入被宿主的心脏即可。”
“插入心脏?不会死吧。”
赢昊看了一眼冰棺里的庄俊,嘀咕道。
赢昊打开了冰棺,一股猛烈的魔气几乎迎面而来。
魔气化作一张张狰狞的人脸,不断咀嚼着牙齿。
“好凶的魔物。”
赢昊凝重的看了一眼后,握住善恶双刃,对准庄俊的心脏,径直插了下去。
“吼!”
“咯啊!”
弥漫的魔气发出尖锐的嚎叫,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
“我醒来了?”
庄俊松动的意识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他还在那片黑暗中。
但是自己所在的地段久违的出现一丝丝白色的地域,一块半米长的洁白砖块。
他看到了。
对面的黑暗中,充满了暴虐和死亡的气息,嗜血和残忍渗透了每一处角落。
“这是谁的回忆?”
庄俊看清了半空中放映的是一个人一生的一幕幕。
——我们...
我们是在雨天里战斗的。是泥泞和污血将我掩埋了?还是我自己藏了起来,藏了上千万年?被困在这监狱里——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更加恐慌起来。战斗要结束了。我能感觉得到。我必须挺身站起来,我必须...我必须...
我没了胳膊,也没了腿。
黑暗缠住我,仿佛一颗蚕茧。
不行。我挺身直立。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我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黑暗。
请让凡人找到我吧。求求你。我一刻不停地对着黑暗乞求,但我耻辱的恳求换回的只有寂静。
“这是一段忏悔?还是...自述?”
庄俊在黑暗空间内抓住了一抹光亮后,就来到了这片空间,好似有所不同,在这里,自己与对方是平等的,至少,现在是。
他见证了一段极其古老的故事。
那时...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这座古老的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世界救世主被带到了万神登天路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当他来到了最高层,俯视众生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他成为了神。
圣翼就是他的真名。
他在每一场惨烈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种族的修士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帝国的至强修士,以及数十位跟他一样的神明。
当他成为了神明之后,皇帝要求他带领士兵前往一处黑暗的边界平乱,那里的人们根本就不听从帝国的指令,这是皇帝不能接受的。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生活在黑暗中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黑暗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这一大片土地,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经过多年苦战,圣翼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黑暗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入侵裂口封印融铸了起来。
但是,活下来的神明——他们自称为神圣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虽然奥创神国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勇敢的圣翼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皇帝陛下去世了。
正如所有封建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皇权,黑暗中的威胁也不再迫切,圣翼和神圣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魔将。
曾经捍卫帝国荣耀的战士和将领,如今却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魔头。
据说后来,天宫诸神看清了地上的景象,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们出手了。
圣翼和他的军队何曾畏惧,早已蓄势待发。但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天宫是不敢战胜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神。
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更强大的神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神魂永远地锁闭在内。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无名氏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圣翼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
此后数年间,圣翼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只要是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