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中堂的内室,不一会儿李信走进来,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也知道已经把凌川送走了。
“前面有位姓汪的年轻人找小姐。”
“把他们领进来就行。”
李信称是退了出去。过不一会儿,童山与他的师父肖镇走进来。
童峰连忙起身给师叔行礼,肖镇哈哈一笑:“半年不见,童峰倒是长得越来越像掌门师兄了。”
“师叔取笑了。”童峰哭笑不得,这位师叔每次都语出惊人。
童山嘻嘻一笑:“徒儿长得像师父岂不完了,那我还是离师父你远点。”
肖镇瞪童山一眼,复又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
童峰又为肖镇介绍了风扬和可竹。肖镇本是华山派最放任无羁之人,性情更与童山相似,所以对风扬的名号身份一笑了之;只是在童峰介绍可竹时,看了眼童山,童山点头:“是了,就是要做我大嫂之人。”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可竹与童峰都已经轻松不起来,倒是风扬笑了:“能不能做还不一定呢,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童山也察觉出不对,连忙问原因,风扬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童山的心也沉下来。
一向大大咧咧的肖镇亦是难得的严肃,耙了耙头,有些烦躁地说:“这刘大管家要说个‘不’字的事,我还真没听说谁能办成的,嗯,真是——让人头疼。还有,童峰啊,你师父那边你问过了吗?”
童峰忙将师傅今后的打算说了,肖镇才略略放心:“下了山倒也好说了,之前还是先别告诉你师父知道,我那掌门师兄,上来一股拧劲也不好对付。”
“是。”
可是,迫在眉睫的是如何让刘青石点头呢?明日午后童峰他们就要上山,最起码也要住一晚童峰才能下山,那么三天期限就只剩一天多了。【92ks. 】若到时没有想出办法,三天一到狂啸山府可就真要派四卫来抓人了,那时天涯海角也逃不开刘大管家的手心!
因为这突然事件,几个人心情都不佳。
吃完饭出来,肖镇因要拜会一位旧友先行离开了;风扬陪着童峰三人回到客栈,童山帮风扬订了一个房间后,硬拉着他来到童峰的卧房。
“你今晚必须想出办法,否则我不会让你去睡觉的。”
风扬不理童山,转身就往外走,却被可竹堵了个正着:“向哥哥,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爹每次不都是被你骗的吗?”
“你撇得倒很清,哪次少得了你啊。”
“可竹,算了。”童峰有些看不过去,将可竹拉开,“让向兄去休息吧,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今天又为救我来回奔波,真的过意不去,明天再请向兄帮我们想办法就是了。”
可竹现在眼中、心中只有童峰,自然格外听他的,点点头落寞地走开。
风扬看看神色低靡的三人,摇摇头又重新坐下:“你们这样能想出什么办法?”
童山看一眼可竹:“那是你爹,你有办法吗?”
对可竹,他是有点埋怨,既然无法搞定自己的亲爹,何苦去招惹他!
可竹赌气地一跺脚:“大不了我以死相威胁,这么不让他省心的女儿不要也罢。”
风扬一笑:“对,这是个好法子,你这招一向挺灵的。但你爹若真恼了,你以为这招还能管用?”
“难道他还真不想要我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爹会有办法让你不记得汪童峰,到时想怎么折磨他,你都不会痛苦的。”
可竹的脸变了色,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童峰握住可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恐惧,禁不住心疼地将她揽住:“可竹,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
“不,是我害了你,当初我不该去找你,是我害了你。”
一旁的童山想想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不禁苦笑。
风扬盯着情意相通的二人看了一会儿:“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童山一步抢上前,急切地问。
“就是可竹说的办法。”
“刚才不是说行不通吗?”
可竹也与童峰互望一眼,疑惑地看着风扬。
“只不过要加一个前提。”
“什么意思?向风扬你快说行不行!”
风扬笑了笑,仍旧不紧不慢:“可竹还记得吗?当初你爹对你我的婚事逼得最紧的那段时间,他在我的水杯里放什么?”
“是,春药。”
“是啊,老头子真够狠的,知道普通春药奈何不了我,直接给我放的是‘诱魂香’,如果不是莫叔帮我换掉了水杯,我可真就只能做刘家的女婿了。”
所以那次之后,风扬足足一个月不再踏进“狂啸山府”,最后还是刘大管家亲自上门道歉,应允再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算了结。
“提这做什么?”
可竹有些羞恼,爹这一辈子自诩从未做过宵小之辈,但那一次不仅做得如此龌龊,还没有得逞,颇让可竹不耻。也自那次以后,她再不敢与风扬同进同出,生怕哪天爹的歪心眼又动到他们身上。
“所以,你看不出你爹很在乎什么吗?”
童山灵光一现,刚要张口,看看可竹又闭上嘴;可竹略一思考也明白了,尴尬地低下头;只有童峰仍没听明白。
“那又怎样?”童山坐到风扬身边,“你难道是说——”
风扬看一眼童山:“对,生米煮成熟饭,加上可竹的以死相逼,老头子再跳脚也会答应。”
童山恍然,不禁“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