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得很快,转眼又过了四天。
“映心,准备好没有?马车已经备妥了。”青麟走进来问。
映心缓缓从屋内走出来,看青麟一眼低声问:“这样可以吗?”
今日的映心,发髻挽得非常美丽,恰当地露出光洁的额头及鬓角,一身洁白的精致宫装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外罩一件猩红的披风,衬托出她的肌肤更加晶莹细嫩。
青麟惊喜地牵住她的手:“这样就很美!”
映心抽出手:“我还没戴面纱。”说着接过紫菱递来的面纱戴上。
青麟一笑:“我都已是视而不见了。”
“你已视而不见,他们却要吓得退避三舍。”
青麟微笑地揽着她往外走:“你莫急,我正派人四处寻找名医,迟早给你治好脸上的伤。”
“想必立宏出门就是给我寻名医去了,多谢公子。”
青麟面容僵了一下,不自然地笑笑,忙又说:“告诉你了,以后不要称呼我公子,我们是夫妻呢。”
“是,夫君。”
青麟听着仍觉得别扭,便又说:“就如我叫你‘映心’一样,你也称呼我的名字吧。”
映心抬头默默地注视着他,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忙垂下眼帘,低声道:“以后我就称呼你——‘青麟’吗?”
青麟听得惬意,高兴地说:“对!以后就这样称呼我。”
映心没有再说话,看了青麟一眼把头转开。
二人抵达宋生的府上时,青麟的那些朋友已经都到了。
武阳侯之子陈护远远看到便笑起来:“又是你郑青麟架子最大,一会子定要灌醉你。”
东川侯胡海之子胡深嘿嘿一笑:“他的酒量这么大,便是你十个陈护又能奈何,别拖我们下水。”
宋生忙起身迎上去:“兄长终于把嫂嫂带出来了,快请快请。”
青麟走到他们面前,将映心与在座众人做了介绍。
青麟的这些朋友都是朝中官宦子弟,早就听过宋大学士等人对映心的赞誉,如今亲见映心言行得体、仪态出众,更加艳羡。而且物以类聚,他们多半也是fēng_liú浪荡子,美女当前自然有些心猿意马,说起话来也是酸溜溜的、甚至带些取乐、挑逗意味。
青麟越听心情越不爽,忍了一阵,便对正色迷迷打量着映心、说了一句晦涩话语的广丰伯之子张祥冷然道:“映心乃是当今圣上亲自指婚、许配给我的正室夫人,请张公子说话放尊重些!”
张祥尴尬地住了口低头喝茶,却又怨恨地暗暗瞅一眼青麟,今日的青麟身着华贵的白色轻袍,上面绣着金色麒麟图案,将他尊贵洒脱的气质衬托得格外耀眼。张祥心中更恨,同样是fēng_liú纨绔子弟,为何就他郑青麟有这样明显的优越感?左右逢源、处处受宠,竟还被圣上亲自赐婚,娶到了才貌双全的民间第一奇女子!
胡深也有些妒忌青麟,他的父亲东川侯胡海名次排在郑端之前,他自认文采也胜过青麟,可是青麟言行举止样样都表现出身份在他之上;而青麟本人俊美洒脱、四处得势,就连那些青楼女子——只要青麟一出面,她们眼中便是再看不到别人——这小子的确太嚣张了!
胡深想着,却更是嘿嘿一笑:“青麟说的是啊,一会儿就罚张祥的酒了。”
张祥也讪笑一声,却盯着映心道:“在下冒昧一问,尊夫人为何迟迟不肯将面纱揭下?我等自然比不得皇亲尊贵,但也是郑兄好友,夫人都不肯赏个脸让我们一睹芳容吗?”
青麟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来此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轻咳一声缓声道:“映心肌肤娇嫩,日前受了点脏风便觉不适,大夫嘱咐这些日子要护着些。”
“都是夫君的好友,映心这样的确不敬。”映心柔声说着,勾魂的眼睛瞅了张祥一眼,盈盈起身一揖,“映心先在此向众位赔礼了,改日身子好些,一定求夫君将各位公子请了去,好茶好酒款待,到时再给众位公子郑重谢罪。”
陈护等人忙纷纷说客气,张祥也不敢再多纠缠,连忙起身回礼称谢。
……
从宋生府上出来,青麟不肯回家,执意要拉着映心去街上走走,映心拗不过他,只得与他一起来到离皇宫最近的一条主街“丰华大街”上闲逛。
今日恰逢烧香还愿的好日子,又已临近佳节,丰华大街大小店铺都是人头涌攒,十分热闹。
这几日,陪着映心吟诗作画、弹琴弄箫,青麟已逐渐感觉与这样的才女相处竟然也十分有乐趣!映心的心性聪慧灵敏,每每都能将那些在青麟看来索然无味的东西富有吸引力的表现出来;而且尽管自己在她面前学识浅薄如孩童,映心却从不鄙视、嘲笑他,反而是耐心地给他讲解、教他学习;最让青麟心动的是,已经与映心日渐亲密,一旦倦了便可拥着美人尽享温存,映心也是羞涩地半推半就,不再冷言相拒……这样甜美温馨的夫妻生活对青麟来说十分新鲜,给他带来了一种春风得意的喜悦感受。于是对映心,青麟便生了更多娇宠之意,不知不觉地就竭力想讨她欢心。
青麟拉着映心去了两家首饰铺、绣衣坊,买了些上好的首饰、针线、布料和衣服。出来时看到一家书画铺子,青麟忽然想起孟氏夫妇开得那家“迷缘画铺”,便对映心说:“我们去那家铺子看看有没有你喜爱的字画,若都不喜欢,我就带你去我说的那家‘迷缘画铺’走走。”
“我画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