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年前,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跟这个女人离了婚,谁能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背着他还偷偷生下过一个孩子!
突然间,纪鹤辰就想着,那个时候戚年明知道他已经厌弃了她,为什么还要执着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就算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吞并他们的家产,可是后来明明一切都到手了,为何还要紧紧抓着这段婚姻不放手?
会不会……会不会她其实也是深爱着他的,所以心甘情愿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并且一直执着的想要弥补?
还不待他继续想下去,戚年就已经用力地推开了他,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问道:“纪鹤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吗?心情好了就给点阳光,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糟践?
她是喜欢他,爱他,放不下他,可是也没有贱到连一点尊严都不要!
这些年,不管是爱意还是期待,都已经消磨殆尽,不剩什么了。
她也终于死了心,打算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为什么纪鹤辰还不愿意放过她?
戚年眉头紧皱,闭着眼睛,让眼泪肆意横流。明明已经痛苦到想要放声大哭一场,但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只能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咽到肚子里,一个人消化。
纪鹤辰也没有再强迫去吻她,默默的看着戚年胡乱的擦着眼泪,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去擦了嘴唇,上面的唇彩早已没有,有些发白,但是戚年用力的擦了几下,却又生出几分淡红。
戚年越过纪鹤辰,打开门离开了,离开之时还能听到呼吸有些不顺畅,那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又独自站了会儿,纪鹤辰也脸色阴沉的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出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三四个人过来上厕所,看到他从女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皆是一愣。
“我了个去?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劲大了吗?放着男厕所不去来女厕所?”
“真是可惜了,那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是个变态呢?”
那些人看着纪鹤辰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后面议论纷纷,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大声喧哗,于是也都只是窃窃私语。
戚年回到包厢,鲁绅已经等候多时,见她回来就朝她招了招手,重新将人揽抱在怀中,动作十分熟练。
纪鹤辰进门之后就看到戚年又被人搂在怀里,面带笑意,半点都看不出方才哭过的样子。
没由来的生出些烦躁的情绪,但很快就将这一股烦躁给按捺下来,重新坐回道自己的位置上。
鲁绅眼神玩味的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凑在戚年的耳边问道:“美女,你跟老纪什么关系啊?”
戚年身体一僵,又很快的放松下来,笑问道:“鲁先生此话怎讲?”
鲁绅道:“你这边前脚才刚出去,老纪后脚就跟过去了。”
戚年抿了抿嘴唇,垂着眼问道:“之前鲁先生不是问我的名字吗?现在还想知道吗?”
鲁绅下意识道:“当然想了,不过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戚年自嘲一笑,而后贴近鲁绅的耳边,那姿态如一对情人在耳语,轻声呢喃道:“告诉鲁先生也无妨,我叫……戚年。”
在听到戚年的话时,鲁绅先是一愣,而后面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他盯着戚年的眼睛,似是想要分辨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看了许久,只能看到戚年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和那浅淡的笑意。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她是笑着的,但是那双眼睛却带着悲伤。
戚年笑着看他:“鲁先生也很诧异对不对,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的确是戚年,戚家的大小姐,也是纪鹤辰的前妻。”
鲁绅将面上的震惊很好的掩饰了起来,问道:“真的假的?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戚年耸了耸肩:“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谎的,难道鲁先生之前都没有见过我吗?不过我可是听说过鲁先生的尊姓大名呢。”
鲁绅呼吸加重了一些,眼中生出一股浓厚的兴趣,看着眼前这个笑面如花的女人,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甚至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那这么说,你是老纪的……前妻?他带你来干什么?”
戚年笑着看他:“鲁先生都说我只是他的前妻了,又何必再多问呢?左右都是过去式了,你只要知道,我是戚年就够了。”
她是戚年,不是谁的前妻,只是她自己就够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纪鹤辰却豁然起身,三两步来到戚年面前,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拽了起来,而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将戚年给扛在肩头。
戚年没料到纪鹤辰会突然这般,吓得惊呼一声,而后挣扎起来:“你在干嘛?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