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洲失去了一贯的冷漠，此刻的他眼神慌乱，脸色苍白，他声音带着狠意，对戚年说道：“不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这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
戚年眼眸湿润，笑容更加嘲讽：“骗你？我们为什么要花费心思骗你？廖成洲，你现在是什么反应？你不应该开心的大笑吗？以后程雨欣再也不会烦你了，再也不会做什么忤逆的你的事情了，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会大摆宴席，庆祝她程雨欣总算是死了，死的太好了！”
这番话让廖成洲全身颤抖，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口被人挖出一个血洞，疼得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撒谎，程雨欣不会死的，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亲眼见到！”
廖成洲大步上前，钳制住戚年的肩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问道：“说吗，程雨欣躲在什么地方？”
“连骨灰都埋了，你想找她，那不如直接去挖坟吧！”
廖成洲在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别不识好歹！”
“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
戚年垂下眼帘，轻声道：“廖总，不要再纠缠不放了，程雨欣真的死了，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应付那个聒噪的女人了！”
廖成洲仿佛置身冰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像是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就只是像个复读机一般，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程雨欣不会死的……”
他认识的程雨欣，要强，最是能忍，不可能会这样死了！
他选的秘书，他还没结束，那个女人根本没资格说结束！
不管受了多少苦，她都能很快就冲着他笑起来，这样的人，怎么会死？
他从来没假设活，要是那个女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他不相信！
廖成洲怒吼：“你在说谎，肯定是你帮这那个女人骗我，你要是跟我说实话，一旦等我自己查出来，你们两个都别想就这样过去！”
但是戚年还是那副表情，冷漠的盯着廖成洲：“你还记得程雨欣但是跟你的说得那句话吗？”
“如果你觉得救过我一命，就能对我为所欲为，那这条命我不要了，现在就还给你！”
廖成洲想到当时程雨欣说这句话的表情，顿时心如刀绞。
他当时根本没在意，以为那只是程雨欣在跟他斗气……
戚年笑着说道：“现在，她真的把命还给你了！”
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廖成洲，平日里见到他，都是一副高冷，面无表情的眼样子，可是此刻，他眼中像是聚集了风暴，正在快速的摧毁这个男人的理智。
死了……那个女人……真死了！
廖成洲表情痛苦的抓着胸口，想要缓解心里的疼痛。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像是在被凌迟，廖成洲惨白着脸看向戚年，却见戚年眼眶通红，嘴角却带着嘲讽的笑。
“廖成洲，程雨欣已经吧命还给你了，今后你都不会在被他缠着了，你说的没错，程雨欣就是你身边养的一条狗，死就死了，完全不用心疼！”
这些原本是他说程雨欣的话，此刻都变成利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廖成洲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戚年所在的办公室，整个人都像是陷在可怕的梦魇中走不出来。
如今连呼吸都带着钻心的通意。
脑海中就像是在播放电影一般，电影的主角全都是那个女人，她带着谄媚的笑凑近自己讨要好处，她跟自己斗嘴却很快变成狗腿的样子，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尽量达到自己的要求，成为为自己做更多事情的人！
廖成洲在害怕，以后的岁月里，没了那个女人，自己该如何度过！
程雨欣……我真的好像很老天爷祈祷，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
戚年擦干眼泪，也要走出接待室，却见到秦凉端着咖啡站在不远处：“你还认识廖成洲？”
秦凉的声音很冷漠。
戚年想到没想就出声反驳：“真是见过两面，是我朋友的朋友！”
秦凉盯着戚年看了几秒，才应道：“奥！”
戚年实在是看不懂秦凉的心思，不过转念一想，设计师的想法原本就天马行空，看不懂也很正常，也就懒得在费心思去揣测了。
下班后，戚年说要带纪思念出去吃饭，纪思念却说道：“我吃过饭了！”
戚年愣了一下：“你在哪吃的？”
纪思念正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头也没抬的说道：“是顾叔叔带我去饭店吃的！”
戚年听到这个称呼，就忍不住皱眉：“以后别再跟那人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