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乔愣了愣。
她来到走廊对面,背靠墙壁,屈着腿,顺口问了一句:“有没有说他找杀神要干嘛?”
“这倒是不知道,”张伯说,“不过我猜应该不是想赌一把那么简单。”
听闻此话,陆海乔意味深长的反问:“嗯?何以见得?”
张伯语气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我呢也跟F国的朋友打听过这个……什么神的。”
“据说这是个挺奇怪的人,除了去赌斗场,看起来像个赌徒,但又从来不赌钱。”
“我说的不赌钱是下赌注从来不收钱,那你说这赌了有什么意思,纯粹浪费时间嘛。”
“而且这个人都消失两年多了,安杰突然找他,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闻言,陆海乔挑挑眉。
杀神倒也不是不赌钱,看情况,有时候不高兴了,就算几亿几十亿的筹码也还是会玩一把的。
至于去格斗场倒是和下注无关,只是想动动筋骨,揍两个人解解压。
尽管在上场之前会买一把自己赢。
沉吟片刻,陆海乔喃喃道:“看来不亲自回一趟F国是弄不回那两幅画了。”
她音量很轻,张伯只听到像蚊子那样的“哼哼”声:“陆小姐,您说什么?”
陆海乔回神:“哦,没什么。”
隔了几秒,她说:“张伯,安杰这事你继续盯着,要是他出现了,立刻告诉我,另外还有个人,也替我打听下,她叫安颖,也是来自F国南洲。”
张伯问:“脱颖而出的颖?”
陆海乔答:“对。”
张伯琢磨几秒:“哦,那有可能是安杰的亲妹妹。”
不敢轻易下结论,他便说:“不过也不保证是同名同姓,总之我让F国那边的朋友留意着,有消息通知您。”
……
就在陆海乔与张伯在外通话的同时,包厢内正上扬着一场无声的剑拔弩张。
被谢玄的话噎住的陆云歌半晌后才出声:“就算婚姻自由,以海乔的性子,自然是希望结婚的时候得到全家的祝福,不怕实话跟你说,陆家除了我,还有我二弟,我三妹,他们几个同样反对你跟海乔交往。”
“谢先生,我不怀疑你对我妹妹的用心,但是很抱歉,我们只希望海乔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过日子,但是跟你在一起,少不了会暴露人前,先不说你能不能好好的保护她,光抛头露面这一点,海乔不愿意,我们也不愿意。”
“若你真为了海乔着想,就该让她活得自由,而不是只想着自己的喜好,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这一番话,的确真情实切,但仔细推敲,却不难找出其中的诡异。
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为什么陆云歌会用这种词来形容陆海乔的人生?
而暴露人前又会给她带来些什么?
交往过程中,他给她足够的尊重,“活得不自由”这一点又从何说起?
心头虽有疑问,但此时,更重要的是回应陆云歌的话。
“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海乔,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