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
一刻钟后。
平井信次亲自带人来到病房。
“石桑,千北长官请你过去一下。”平井信次微笑说道。
“是。”杨常年微笑点头,说着,起身收拾自己的药箱。
然后,两名特高课特工就上来,直接从他的手边抢走了药箱,仔细检查起来。
杨常年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意识到了不妙。
“平井太君,这是做什么?”杨常年作出惊慌之色,问道。
“带走。”平井信次冷哼一声,一名特高课特工上来用团布堵住了石磊的嘴巴,然后两个特工从背后将其控制,押解出去。
出事了。
杨常年心中一凉。
他仔细思忖,是自己这边出了什么纰漏,以至于被敌人发现了端倪?
还是说特情处那边出事了,甚或是出了叛徒,将自己供出来了?
杨常年在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押了出去,并且被套上了头套,很快便被塞进了小汽车里。
……
特高课。
刑讯三室。
杨常年被五花大绑在刑柱上,头套已经被拿下,嘴巴里的布团也被摘下。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的变化。
“千北太君,太君,这是做什么?”杨常年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当即向千北原司喊冤,“太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桑。”千北原司冷笑一声,“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与你见面。”
“太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常年哭丧着脸,惊恐不安问道。
“石桑,廖华的情报,就是你送出去的。”千北原司说道,“你不必抵赖了,我们已经查实此事。”
“太君,冤枉啊。”杨常年喊冤不迭,“属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属下,属下——”
他喊道,“要不是太君对我说,属下根本不知道那个王国发叫廖华啊。”
“不,你知道。”千北原司摇摇头,“当日在刑讯室,你从平井的口中就已经得知了廖华的身份了。”
“太君,冤枉啊,属下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啊。”杨常年喊冤不已。
他的心中则是咯噔一下,当时他只是听了一耳朵,而且距离平井信次有些距离,本以为这个小细节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却是没想到时隔多日,这个细节竟然被敌人抓住了。
杨常年打定主意,必须坚决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他相信,敌人也不是那么确定他真的听到了,毕竟他的听力敏捷,这属于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敌人没有证据。
“石桑,支那有一句古话。”千北原司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受过刑讯的,知道那种痛苦,又何必再遭罪呢。”
“太君,属下是冤枉的,属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用刑吧。”千北原司面色一寒,摆了摆手。
“哈依!”臼井博之从盐水缸里抽出浸泡了盐水的皮鞭,狞笑着朝着杨常年走过来,用力挥舞着皮鞭抽下去。
“啊!”
“啊啊啊!太君,冤枉啊!”
……
半小时后,千北原司看着被皮鞭抽打的皮开肉绽,昏死过去的石磊,眉头紧皱。
用刑过程中,石磊只是一个劲的喊冤枉,什么都不肯交代。
“弄醒他。”千北原司冷冷说道。
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杨常年的头上。
杨常年呻吟着,缓缓醒转。
他的眼神失去光芒,傻傻的看着千北原司,口中喃喃道,“冤枉,太君,冤枉啊。”
千北原司冷哼一声,一摆手。
烧红的烙铁,直接被用力摁在了杨常年的胸膛上。
杨常年惨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一股焦臭味顿时弥漫在刑讯室内。
一盆水下去,杨常年再度醒转。
千北原司走上前,戴着洁白的手套的右手,一把薅住石磊的头发,“红党在上海的地下网络,你的上线是谁?”
“我,我不是,不是红党。”神志模糊的杨常年低低说道。
“不是红党?”千北原司声音轻柔,问道,“那你是哪部分的?”
“我是……”杨常年喃喃说道,然后猛然惊醒,他瞪大眼睛看着千北原司,“太君,冤枉啊,我是效忠太君的啊,我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啊。”
“继续用刑。”千北原司松开手,看了一眼洁白手套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直接摘下手套,随手丢弃,冷冷说道。
“哈依。”
“今天晚饭前,我要看到口供。”千北原司沉声说道。
“哈依。”
……
傍晚时分。
平井信次敲开了千北原司办公室的门。
“石磊招供没?”他问道。
“没有。”平井信次摇摇头。
“你怎么看?”千北原司问道。
“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石磊确实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没有什么好招供的。”平井信次说道,“还有一个可能,那就说这个人是极为顽固的反日分子。”
“石磊上次被抓,受刑多久招供的?”千北原司问道。
“这个,属下需要查看一下卷宗。”平井信次说道。
在受到千北原司赏识提拔之前,他在特高课只是一个普通特工,并未参与过对石磊的审讯,对于其情况并不掌握。
“去吧卷宗取来。”千北原司沉声说道。
“哈依。”
很快,平井信次取来了石磊当时的审讯卷宗。
千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