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朱慈烺义正言辞地说。
“再说了,我去哪里又不是寻欢作乐的,车船所过,人声鼎沸之处,必然信息通达,我要在哪里收集一下金陵城的信息,这是为了孤能在金陵城中斗倒福王,登基称帝的必要准备。”
朱慈烺的借口很合理,也很充分,为了更好地对付福王,一下子就把刘宝辩地哑口无言。
“可是那种地方也一定会有危险,去了哪里谁来保护太子爷呢?刘宝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恐怕只能为太子爷挡一刀罢了。”刘宝看到了出行的安全问题。
“你别忘了我可是有锦衣卫的,去把张超叫来。”朱慈烺说。
张超是他召唤出来的锦衣卫百人队的百夫长,为了更好地指挥,所以朱慈烺给他赐名张超。
过了一会儿,张超就穿着飞鱼服,小跑着过来了,因为朱慈烺居住的内院,没有命令是不准擅自带兵进来的,所以他的属下全都在外面等着。
“殿下召臣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张超来到朱慈烺的身前,双手抱拳说。
“我要出府到秦淮河上一趟,你去带几个人护卫我,再将轿子备好了,记住,全都要穿便服。”朱慈烺也知道不能穿制服,否则影响太坏了。
就好像现代的官员穿着制服,身上别着公家的徽章而去逛会所一样。
不仅影响很坏,丢了公家的脸,就是你去玩,也玩不尽兴,朱慈烺前世虽然只是个屁民,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朱慈烺话音一落,张超便转身就走,刘宝也和朱慈烺慢悠悠地走到了太子府的正门。
这里早有张超和十几个穿着便服,腰挎牛尾刀的锦衣卫,还有两班轿夫等候着了。
之所以要用两班轿夫,是因为人的耐力是有限的,不说把人当畜生那样难听的话,就是真让畜生拉车,路远的情况下也要准备替换的畜生,不能可着一头畜生使唤啊。
“起轿!”看到朱慈烺在轿子中坐好后,刘宝便用他那尖锐的嗓音命令轿夫。
朱慈烺这一行虽然前前后后有二十几个人,但是在繁华的金陵城中并不是太扎眼。
毕竟这是明帝国几十年的首都,两百多年的陪都,不知道有多少武人勋贵的府邸在这里,多少文人墨客安家于此。
如今北方的大臣多逃难到这里,闯贼席卷中原以后更有许多类似于侯朝宗这样的地方乡绅来到金陵避祸。
可以说现在是金陵城最繁华的时候了,没有之一,这些人带来的财富几乎把金陵打造成了乱世之中桃花源。
在两班轿夫交替抬轿下,朱慈烺很快就来到了秦淮河畔,看着这里大大小小的楼阁庭院,还有一艘艘摩肩接踵戴着各种各样首饰的画舫。
透过轿子两侧的帘子,朱慈烺看到三五成群头戴方巾的文人在这里游玩,有的人身边还搂着女伴。
街道两侧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摊贩,有挂着售卖大力丸的江湖郎中,还有桌子上摆个罗盘算命测字的风水先生。
至于贩卖各式各样小吃的摊贩就更加地多了葫芦、糖人、冰粉、卤味、鸭货等等,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在这繁华之中不仅有热闹,还有一丝秩序,偶尔还能看到三三两两在街道上巡逻,趁机勒索小摊贩的衙门弓手,甚至是步快。
“下轿。”朱慈烺说。
穿越到明末十几天了,除了山东临清,他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热闹的地方呢。
就是前世也很少见到,每到夜色降临,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网吧和几个老朋友开黑,再要么就是躺在床上补觉。
幸好他没有女朋友,不至于因此产生什么情感危机,或许也能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一听到朱慈烺的话,刘宝就赶紧命令轿夫将轿子放下来,并且向前倾斜一定的角度,以方便朱慈烺走出来。
“不用扶我。”就这还不算,他还想过来搀扶着朱慈烺,不过朱慈烺不是什么身娇体柔的女人,不需要他来搀扶,一把便将他推开了。
“张超,散出去几个人打探消息,咱们来金陵可不能当睁眼瞎啊。”朱慈烺虽然想来玩,可也没有忘记做正事。
“是。”张超说完便挑了几个锦衣卫去街头巷尾打探消息。
虽然他们是系统凭空召唤出来的士兵,可也是有血有肉的真人,有脑子,有自己的思维,甚至有自己的姓名和来历籍贯。
不过要是真的查,肯定全都是破绽而已,因为这是系统随机整出来的,经不起调查。
但所幸现在是古代,没有人有调查朱慈烺手下来历的意识,更没有这个条件。
就当朱慈烺走出去几步后,发现轿夫还是抬着轿子跟在自己的身后,心有不悦,便说“你们不用跟着我,去找个地方等我吧。”
“刘宝,你算过命吗?”朱慈烺忽然问道。
他不是心血来潮,没有缘由的胡乱发问,而是因为正好他的身前就有一个算命摊子,那摊子前的算命先生没有客人倒先惹来了几个弓手过来。
本来这样的事情不算什么,天下到处都有这样的事情,上至先秦,下至现代,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朱慈烺要是过去管的话也太圣母了,而且他也管不过来,这是制度上的缺陷,就算来一万个他也治不了这种情况。
但是他想自己的身上有那么多离奇的事情发生,穿越、系统,现在就算是马士英来告诉他,为他准备好了登基大典,请他明日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