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恒山派住派平阳的情报人员就找上了门,还带来了一个失联的坏消息。
“没有收到过消息,难道你们没有和门中联系么?”
汪长老关心的问道。
华山派要进三晋之地,恒山派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没有这个地头蛇配合,外来户想要在当地立足可不容易。
毕竟,华山派是过来是为了解决财源不足。打打杀杀的事情,那是能少做就尽量少做,免得和地方大族结了仇,影响了发财大计。
掌柜模样的恒山弟子颤颤巍巍的回道:“魔教包围了恒山,早在半个月前,我们就中断了同山上的联系。
三天前我才收到同门传来的消息,门中有一支队伍突围了出来。可是具体行踪,没人告诉我啊!”
一问三不知,汪长老无奈的挥挥手:“你走吧,有了消息立即通知我们。”
“是……是……”
老者激动的回答道,临走还不忘行了一礼。
……
待老者走远,李牧等人才从隔壁帐篷出来,显然刚才的对话一句也没有落下。
“师侄,你怎么看?”
近前这七人中,也就自己小了一辈,李牧立即意识到这是汪长老在考教自己的洞察力。
“这个人有问题。恒山何其大,就算是魔教教众全部齐聚,也未必封锁得住。
就算魔教真封锁了恒山,作为地头蛇,我不相信恒山派连传递一个消息都做不到。
尤其是刚才说话的时候,这名恒山弟子精神非常紧张,仿佛在惧怕什么。
我华山派和恒山派是盟友,按理来说作为恒山弟子,他没有道理惧怕我们才对。
最关键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请求我们帮忙,而是静静等待汪师叔安排,这非常不正常。”
只见汪长老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师侄分析的不错,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刚才来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左顾右盼,就好像是在侦察情报。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一直躲躲闪闪不敢和我直视,就好像做了亏心事。
看得出来他内心还在挣扎,显然是刚背叛不久。最后离开之时,也是欲言又止,就好像被人控制一般。”
一旁的风清扬怒斥道:“该死的魔教,尽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真是所为魔教么?
李牧非常怀疑。
如果是魔教所为,为何不玩儿一把大的,设置一个陷阱将他们引过去?
华山派一行人虽然武功高强,可并没有高得逆天的地步。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在这里完全适用。
就算留不下所有人,只要留下一半都足以令华山派肉疼。以魔教和华山派的恩怨,干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压力。
除非是实力不足,无力顾及这支华山接应小队。
北方五大分舵加十大长老直属教众、以及汇聚而来的三教九流,还能够出现实力不足,这里面的水就深了。
猜测归猜测,兹事体大李牧也不敢妄下结论。万一自己判断失误,影响了大家决断,在这个时候莽一波,搞不好就将小命搭进去了。
“看样子恒山派的撤离计划已经暴露,现在就看魔教在平阳有多少力量。如果平阳几大世家投靠了魔教,我们这次行动怕是难了。”
留着络腮胡子的刘长老,神色凝重的说道。
明知道敌人有算计,偏偏现在大家什么也做不了。太行山脉那么大,谁知道恒山派的人在哪儿?
不在约定地点等着,万一错过了接应,华山派一行人都是精锐随时可以跑路,拖家带口的恒山派就惨了。
“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平阳的几大武林世家也传承了上百年,他们不会不知道勾结魔教的后果。
别看现在魔教不可一世,但是纵观历次正邪大战,魔教哪次到了最后不是输家?
涉及到家族传承,这帮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冒险的。我们都到了家门口,他们没有道理不露面。等着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
汪长老否决道。
……
平阳城,恒记绸缎庄后院。
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问道:“打探的怎么样,华山派这次来了哪些人?”
只见老者点头哈腰道:“启禀护法大人,华山派这次来了大约百余人,个个都是江湖好手,领头的是雾隐剑汪清山。
随行的还有飞云剑刘清文、太岳侠客段清风、追魂夺命剑伍清元。这些都是弟子亲眼看到的,还有没隐藏的高手,那就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只见中年男子一脚踹飞了老者,眼露凶光训斥道:“废物,就连打探消息的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吓得老者连忙爬起,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上擦,急呼道:“护法大人饶命,护法大人饶命……”
“住嘴!”
“为我圣教办事,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杜长青,你莫要以为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小伎俩,就能够骗得了人。
实话告诉你吧,入了我神教的门,就生是神教的人,死是神教的鬼。
难得你以为耍点儿小花招,就能回头不成?华山派的人就在城外,要不你去向他们坦白试试,看他们能不能容你?”
叛徒不好当,尤其是正邪大战的关口,双方都提高了警惕,哪怕纳了投名状,也要受猜忌。
跪在地上的杜长青急忙解释道:“护法大人误会了,我对神教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昭。
不是老头子不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