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的李牧,只要能够突破金丹。平常就可以啥也不用管,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站台就行了。
金丹武者带来的影响力,本身就是对家族最大的回报,自然不会有人再要求联姻。
“这就不劳你操心,老祖宗可是发话了。最近二十年要留给我专心修炼,其它的事情一概押后。
这才过去了两年。从接触修炼到现在都没有十八年,难不成你以为十八年时间之后,我还突破不了金丹?”
斗嘴,李牧就没有输过。自身修为的情况,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莫说是十八年之后,几个月前他就可以尝试突破金丹。只不过修炼之路,不光要走得快,更要走得稳。
走是不可能的,布局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将到手的成果白白丢弃呢?
最近这些年,大周可是乱得够呛,跨州连郡的叛军都有十几股,朝廷的平叛大军早就是疲于奔命。
梁州局势更是濒临崩溃,超过四分之三的郡府曾被攻破过,过半的地盘落入了叛军手中。
汉川的局势也好不了多少。除了他们三兄弟控制的五县之地尚且太平外,其它地区都是山贼土匪遍地。
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距离山河变色就不远了。
梁州已经朝不保夕,朝廷同样是自顾不暇。
一旦汉川城沦陷,除了他们三兄弟之外,还有谁能够出来收拾残局?
很多事情,一旦造成了既定事实,后面就好运作了。
反正大周境内的军阀势力,也不只有一家两家。只要有一块遮羞布,朝中官员就能够假装没看到。
相比之下,他们这种驱虎吞狼的计划,还算是给了朝廷面子,远比那些直接架空朝廷的世家豪门懂规矩。
未来的局势如何发展,谁也不清楚。对一个大家族而言,多准备一条后路准没错。
真要控制住了汉川郡,就算他们兄弟想放弃,家族也不会答应。
前期投入那么大,到了摘果子的时候罢手,谁也无法接受。
“树大分叉,族大分支。”
繁衍了几千年,侯府远近旁支也有一大堆子弟,内部竞争同样激烈。
若是多了一郡之地,迁移一部分子弟过来,再开一小宗岂不是更好?
事实上,定远侯府就是三千多年前从随州李氏分出来的。真要是白手起家,如何能够在阶级固化的大周成为一路诸侯?
见两个弟弟斗嘴,一旁的李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实在是学不来。
“你们两个别闹了!”
“现在说正事,汉川之事该发动了。郡中各方势力,最近都不那么安分,一个个都想着过来分肉。
我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要是再不发动,等朝廷的调令下来,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
这五年他们可没有白过,不光补充满了麾下的三校兵马,还将县兵编制塞得慢慢的。
为了合法扩军,三人甚至以招募了衙役、帮闲的名义,又在每个县增加了两千人的编制。
汉川一霸可不是说笑的,现在三人手中的军事势力,已经超过了郡府衙门,总兵力直接突破了四万大关。
幸好大周行政区划分的足够大,汉川郡相当于大明一个大省,下面的一个县也相当于一个府。
五县之地,总人口超过七百五十万。要不然,他们还真养不起这么多兵。
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武装力量,岂有给别人的道理?
或许是觉察到了这一点,汉川的本土势力纷纷行动了起来,不想李牧三兄弟将军队全部带走。
没错,这些家伙还以为李牧三人要带兵离开。
毕竟,前一段时间梁州牧还向他们抛出过橄榄枝,直接做出了许诺:他们只要肯带兵去平叛,都统、郡尉都好说,就算是郡守之位都可以举荐。
只要立下了军功,再加上地方大员推举,以及侯府的人脉关系运作,直入郡守之位也不是没有希望。
同光明的前程比,完全没有留在汉川的道理。可惜这是乱世,大周的官帽子没有之前那么值钱了。
李牧不慌不忙的说道:“六哥,不用那么着急。郡中世家想要接收我们留下的产业,总得表示诚意不是么?先和他们慢慢谈着就是。
朝廷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我们三人全部晋升一级,分别拟任三地郡尉。
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达到郡中。坐视郡府失陷也是重罪,我们没必要给自己身上留下一个污点。
反正只要郡中签发了文书,我们就不需要再为汉川安全负责。等法理上卸任校尉之职后,再发动计划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