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黑木仁再怎么酸,他都只能认清现状的继续着现在的007生活。
史丁格那边应该是后勤部的成员找他确认什么东西,随口撂下个让黑木吃好喝好最好的能玩好的吉祥话就跑远了。
黑木仁将寿司吃了个干净,将空盘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盘架上,又去旁边香槟塔那里摸了一杯香槟回来。
组织年会上只有酒水没有饮料。
这个规矩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并且被采用至今,好多不喜欢喝酒的成员向上反馈过这个问题也没人给出个答案来,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就没人再提了。
像是黑木仁这种不怎么爱喝酒喝多两口还会醉的人,只能找一找香槟这种算是饮料的东西来撑一个晚上。
整栋酒店足足有四十九层,九层以下都是宴会厅,其中一楼是接待大厅,在今天主要负责对到场成员的身份核对,此时的琴酒指不定就在一楼某个角落里猫着等待有可疑的人进入直接当场处理了。
二三楼是连在一起的大会厅,二楼是标准的40*24平方米的宴会厅,而三楼的地砖覆盖面积只有二楼的一半左右,以中央为圆心扩散成“U”形状的地方,在上面可以看到二楼的部分光景。
四到八层为单独隔离开的一个个小宴会厅,其中有一半的房间被一些喜静的成员征用,用来和三两个熟人联络,而剩下的一半则只摆放了吃食酒水谁都可以进,说不定有所际遇。
九层空余出来用作隔层,十层往上则是住处,今夜到场的成员每人给发了一张房卡用作休息,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前退房就可以。
随着指针走向晚上六点,整个会场的人慢慢变多,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服和面具一个个从黑木眼皮子底下晃过,有些人他给个照面就认出来了,有些人他是真的没见过。
快到六点的时候黑木仁敲了琴酒的房门,晚会开场人怎么也得出现一下。琴酒冷着一张脸给他开了门,屋内整齐得不像是刚才有人待过的样子。
“没睡一觉啊。”黑木仁看着丝毫没有动过的床铺,带着关心道:“听伏特加说昨天你熬夜出的任务,今天也得看到挺晚呢。”
琴酒压根就没理黑木,在他的注视下将手枪别在腰间显眼的位置,随手拿个帽子扣在头上就往外走。
琴酒一向不佩戴面具。
黑木仁也习惯了,跟着琴酒走出去带上了房门,两个人却是从两座电梯分别下去的。
毕竟组织认识琴酒的人都知道他身边常年跟着的两个人,稍胖的是伏特加,瘦一点的是波特,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跟在琴酒身后,那黑木今天这面具算是白戴了。
黑木仁混到了二楼人群中,没到两秒他就听见二楼会场逐渐安静下来,顺着人群散开的地方一看,果然是琴酒。
对于琴酒出场自带大佬气场以及范围清场这种事黑木仁早已习惯。撇撇嘴没有理会他那里,自己拿着香槟杯钻到了宴会厅的边缘。
六点一到,全场的灯暗了下来,头顶上方的广播刺啦几声后响起明显是机械合音的声音:
“敬——我们伟大的梦想——!”
“Chee——!”
众人举起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不知道有多少人眼中的神色被藏在这杯酒水当中。
这短暂的走过场结束了。
灯光重新亮起,刚刚还引人注目的琴酒早就没影了,就连下意识关注着他的黑木仁都没有察觉到人是什么时候溜的。不过他要真想找的话也还是找得到的。
毕竟以琴酒的独多半这种场合不会在二三楼待着,又因为要负责整场的安保问题不能回房,所以四到八楼的小宴会厅内必能抓到他。
接下来从六点到晚十二点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只要不出酒店,原则上你能到的地方都能进入——酒店十层以上的电梯需要刷房卡才能运行,也就是说每个人只能到达你所住房间的这一层。
黑木仁没想这么早就回去睡觉,他闲逛在二楼会场吃吃喝喝,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搭两句话,不报自己的代号也不过问对方的代号,完全当做放松心情的一晚。
差不多一半以上的成员也都是他这么想的,毕竟后勤部别的本事没有,衣食住行方面绝对是行家,少吃一口来日想吃的话都得自己跑去国外还不一定能找得到。
但也有些人不喜欢这种场合,随便拿点吃的就跑到一个角落待着,估计是吃完晚餐就直接上楼休息,睡到明天直接走人。
黑木仁在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熟人。
由于他来得够早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在可以进人后他都是躲在三楼看着每个人走进来的,只有开场前的一小会儿时间没有盯着大门。
她就是这个时间才赶到的。
雪莉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是组织强制在东京内的代号成员必须到场,她今晚一定会在实验室度过回到日本的第一年跨年,兴许运气好的话还能和姐姐见上一面。
然而当她得知东京成员还有这么一个离谱的活动必须要参加的时候内心无疑的蒙圈的——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她今天的打扮和那日去铃木绫子生日会的打扮差不多,也是白大褂随便披在外面,里面穿了帽衫帽子也戴上遮住了她显眼的茶色短发,脸上的面具覆盖范围也比较大,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她。而她回国时间较短也不认识什么人也没什么人认识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也清净。
黑木仁一眼就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