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桁即将踩上了丹药,酿成大祸。
可她,却不计前嫌阻止了他。
或许她后悔了,或许他还有机会,所以他现在非常欢喜。
纪轻羽哪里知道他在自作多情,其实她只是不想坏了大事,免得刘越有借口说重炼一遍而已。
“刘长老,你的丹药见不得人?”纪轻羽眸色清寒。
刘越面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道:“年纪大,手抖了。”
没想到纪轻羽当真是敢,为了丹药不被毁,连太子都给踹了。
他颤颤巍巍过去,似乎想亲自动点手脚。
纪轻羽双臂环胸,神色嘲讽:“刘长老可要拿稳了,你的丹药要是被踩扁了,那就相当于自动弃权了。”
刘越流出来的汗,浸湿了里衣。
无法之下,只好颤抖着将丹药捡起来。
可能……纪轻羽炼得比他还要差呢,刘越抱着一丝的侥幸。
然而白靖城看见那颗培灵丹,面色惊变,狠狠地瞪着刘越。
丹药被捧起,众人看得清楚。
坑坑洼洼,品质极差,连个三品都算不上!
方才还说刘越赢定了的人,瞬间闭上嘴巴,也跟着仇视刘越。
白靖城不好让旁人看出他的心思,脸色恢复如常:“纪长老,请展示你的丹药。”
纪轻羽顺手就将培灵丹拿起来。
圆润饱满,飘着清香,泛着淡淡的光芒,是五品的品质。
众人哗然。
周清然耳边响起了不少吃惊声,佩服声以及质疑声,他扬起了嘴角。
刘越跄踉了一下,扶着台子才站稳身子。
他浑身哆嗦着,大声喊道:“不可能!你第一次炼培灵丹,就算能炼成,也不可能炼出五品的品质来!”
纪轻羽直视过去,眼底漫开了笑意。
“难怪刘长老刚才手抖啊,原来你的丹药真的见不得人。”
刘越黑了脸,无言以对。
吴长老出了口恶气,回赠了一次狂笑:“哈哈,刘长老,你这不是输不起嘛,比失败还要丢人呢,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算了。”
刘越苍白的脸上,憋出了红潮。
他看向白靖城,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
白靖城暗骂他傻逼,他早就给刘越开了后门,他轻敌失败,自己还能如何相帮!
不仅如此,白家还损失了一张丹方,真是气死他了。
他面上摆着公正无私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如大家所见,纪长老的丹药品阶高,品质好,这一局,是纪长老胜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没了话说。
虽说纪轻羽年纪轻,但浩辰大陆里向来是实力说话。
刘越安慰着自己,还有下一局的投票,会长之位,不一定会落在纪轻羽身上。
不等白靖城开口,纪轻羽已然慢声说道:“刘越,你是要自己抹脖子,还是我来帮你抹脖子?”
声音一出,厅内又是瞬间炸开。
刘越眼前发黑,身体逐渐无力:“纪长老,先前多有得罪,我……我愿意跪在你面前请求宽恕。”
他不想自己抹脖子,也不想纪轻羽来帮忙。
会长之位,他亦可以不要,拱手让给纪轻羽都没问题。
纪轻羽笑了出声:“只要你抹了脖子,我便宽恕你。”
刘越抬眸,瞪着纪轻羽:“纪长老,我乃公会元老,兄长还是刑部尚书,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
其他炼药师成员,也劝纪轻羽高抬贵手。
还说刘越乃是国家栋梁,毕竟北渝国里没几个五品炼药师。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利益不值一提。
纪轻羽冷着脸:“刘越羞辱我的时候,羞辱我母亲的时候,可想过高抬贵手?”
“或者,刘越在迫害公会里女炼药师时,可又想过高抬贵手,放她们一条生路?”
公会里面,八成是男性炼药师。
不是北渝国的女子不济事,而是一旦有姿色不错的女炼药师进了公会,就会被刘越糟蹋。
被玩死的不在少数,有些命大的,失了清白,不敢与外人说,又遭到刘越的恐吓,要么自尽,要么打碎牙齿和血吞。
这是她母亲费心费力建立起来的公会,她绝不允许,刘越再在这里胡作非为!
刘越身子摇晃,急声喊道:“是误会!纪长老,你是不是听了别人的鬼话?!我可以解释的。”
“既然你不想亲自来,那我帮你。”
纪轻羽眼底一片清冷。
那些女炼药师要么身亡,要么不敢出来作证,祸害家人,刘越是不会被定罪的。
与其说刘越想要取她性命,倒不如说,她今日就是奔着刘越的人头来的。
纪轻羽没用刀剑,凝聚了灵力,掠身过去。
白靖城对刘越颇为失望,特意退后了几步。
无人敢救刘越,也无人能救。
寒光闪过,已经断了刘越的颈动脉。
血不住喷洒出来,流了一地。
纪轻羽微微侧身,脸上无半点情感。
刘越捂着脖子,身体抽搐,想翻丹药自救。
纪轻羽一脚踢开了那丹药袋子,阴森森地说道:“刘长老,走好啊。”
刘越两眼一翻,再无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
厅内众人,连同白靖城在内,都竖起了一身的汗毛。
她就站在血滩前,不惧怕,不兴奋,像是杀惯了人的夜罗刹。
刘越的徒弟,年轻炼药师看见师父惨死,终于叫喊了一声:“你怎么如此歹毒?你要是当上会长,我立即退出丹药公会!”
能够勉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