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新帝率兵前往西洲后就再无音信,同新帝消失的,还有四百七十七名修炼者,对于久经战乱刚刚才安定的北洲而言,无意是重创,洲内修士仅剩原来的四分之一。
好在新帝虽然鲁莽,却留了一个心眼,他留下了自己的胞弟和族中一半的战力,以此确保皇权不会在他离开期间被夺。
面对损失惨重的北洲,新帝胞弟上位,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出兵讨伐所有世家和民间修者,要么投降,宣誓效忠皇室,要么死。
讨伐过后,所有权利与资源集中于皇家。
而为了能早日恢复元气,颁布的政策中,将民众划分为奴隶,只为了修士而服务的奴隶。
各洲内部都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决,乘着这段时间,皇家专门划分出一个队伍修炼邪法,以十余城市的人为修炼资源,快速培育出了一支用于对外战斗的队伍。
后来好战的南洲多次扰乱东洲,东洲疲于应付,北洲一直未受影响。沉寂多年的皇室,生出了一统世界的野心,为此,皇室加大了对民众的剥削,意图培养出能够力敌其他两洲的修者。
安子毅在此背景下出生。
与出生即为奴隶的普通人而言,他是幸运的,是第三个安皇的第十三个孩子,一出生便是万众瞩目。
五岁之时,他就表现出了绝佳的天赋,收到皇帝器重,开始修炼之后,他也终于接触到了所谓的奴隶。
没有自由、任人宰割,如牲畜一般被豢养。
他听到了悲鸣,看见了一双双绝望又无助的双眼,看到了众多残忍的行为。
与他同样年纪相同的孩子们,被拖出,被鞭打,被折磨,而施暴者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心情不好。
当他质问时,施暴者反而相当疑惑,称他的行为合理合法,本该如此,那些奴隶还要为入他的眼而感到荣幸。
“我们不是同类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年幼的他无助地来到修炼室,将心中的疑问道出。
“不,我们不是同类,我们是高贵的修者,他们,只不过是蝼蚁。”皇帝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头,毫不在意的说着残酷的话语。
那一刻,向来慈爱的父皇,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么陌生。
后来,安子毅年岁渐长,他始终认为父皇他们是不对的,也曾暗中救助过人,但都被发现,自己也因此被禁足多年。
在被幽禁的岁月中,他懂得了韬光养晦、避其锋芒,也时常慨叹自己势单力薄,要想改变现状,无异于登天。
百年之后,他终于被放出,父皇垂垂老矣,风采不再,眼睛浑浊不清。
他向父皇讨要了五座城,在多方势力的监视中,不敢轻举妄动。
无可奈何之下,他想起了在历史中曾无所不能的仙,心中冒出了试一试的冲动。
不知道仙的面容,亦不知其性别,他在建造雕像的时候,用无面容和无性别的选择来铸仙身。
祈祷,仙回应了。
他将仙给的虫子散落在城中,奇怪的病症让修者恐惧,并迅速逃离,而他则悄悄将原因告知身体出现病症的众人,同时在城中立起雕像。
虽然最后能成功完成蜕变的人不多,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已不再是独自一人。
悄悄将虫子撒遍全洲之后,安子毅自废修为,主动接纳了数百条虫子于体内。
在仙的注视之中,他成功了,修为也突破至以前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六阶。
他亲自接引众多同类蜕变完成,最低的都是五阶,在庞大的数量面前,即使成功率低,成功的人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
自此,反击的号角吹响,原来的修士全部被就地正法,平等重临这片土地。
北洲平定之后,安子毅并未停下,东洲与南洲虽然手段比北洲温和,但民众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拯救。
随着同伴越来越多,他也摸到了成仙的门槛,秉持着只有实力进一步提升,才能更好拯救的观念,他派出分身前往东洲,而他则留下来突破。
一天前,安子毅成功突破,开始适应力量,同时也感应到南洲有一位劲敌,和他的观念水火不容,他需要积蓄力量。
结果没过多久东洲那边就进来一个化身,他考虑之后,决定让同伴们练练手。
让他没想到的是,继化身进来后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出现了一道比他还要强的气息,这道气息一路走来,屠杀了他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同伴们。
他很气,但只要他还活着,随时能够将同胞们复活,所以他一路旁观着这道气息来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有脸?”这位强者对他道。
“无脸即有脸,千万张脸。”
“那请问你能解释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吗?”
如果光是谈话就能将这一位劝走,或者加入他的阵营,能够减少很多冲突,甚至多一位强力外援。
将自己的经历和想法一一和盘托出,安子毅发现那位强者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那一位道:“我不否认你的想法,那是正义的,推翻暴政,解放民生,但你的方法不太妥当。”
“其实,仔细一想吧,我也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以你的角度来看,的确没有更多的选择,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有一点,你应该给他们选择的自由。”
“那么高的死亡率,那么多无法成为你同伴,只能在城外等死的人,你为何不考虑考虑他们?”
“他们无法成为同伴,这一点我也很遗憾,但是有些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