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罗马)在此。”
站在尼禄身前的,是一个高大,健硕,身上遍布着古铜色的强壮肌肉的男性。
“罗慕路斯罗马伟大的父亲,您会要一次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尼禄看上去有些小紧张的样子,就像是想要在父母面前表现的孩子一样,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跃跃欲试。
“罗马的孩子,罗马的皇帝,余(罗马)亲爱的尼禄啊。”罗慕路斯威严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慈祥,如慈父一般,轻轻的抚摸着尼禄的脑袋,“你在七丘之上,在余(罗马)面前说出的那些话,已经足以让任何人站在你的身边。”
“余(罗马)来此,自然是——”
他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眼睛之中带着严肃的狂热。
“以余(罗马)之枪,以余(罗马)之力,以余(罗马)的全部伟业,在此——将虚假的魔术王,与其盟友,全部尽数击溃!”
“一切、一切、一切——”
手中古怪而视觉冲击力强大的红色长枪,被他向前竭尽全力的延伸了出去。
“都将被被吾的长枪所贯通!”
“【吾枪通达万物】!!!”
巨大的树木被罗慕路斯召唤了出来,疯狂的向着魔神柱压迫了过去。
“哦哦噢噢噢哦哦————————!!!!”
魔神佛劳洛斯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罗慕路斯乃是赤红的神祖,罗马的根源,他的宝具,便是将象征着罗马的大树呼唤出来,在茁壮的生长之中,撕裂一切敌人,换言之——
这棵树,便代表了罗马(人类)的生命力!
“不愧是余等罗马的父亲,这等傲人的姿态,真是令余热血沸腾。”
虽然赞叹着罗慕路斯,但尼禄的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了不服输的神情。
“余可不能在父亲的面前丢脸啊!”
“那么——”
“欣赏余之才华,倾听雷鸣般喝彩,随后称赞吧!称赞这黄金的剧场!”
尼禄高高的跳跃了起来,手中赤红的长剑回应着她的骄傲和心意,仿佛燃烧起来一样。
“【童女讴歌的荣华帝政】(lauudius)!!!”
铮——
一柱魔神,竟然直接被尼禄斩断,切断处仿佛被熔岩烧焦一样,挣扎着,但估计很快就会失去活力。
“呵呵,我身为弑君者,虽然说是失败了的弑君者,却要和这些王啊皇帝啊,一起战斗吗?”
荆轲的手中攥着匕首,嘴上说着一些不情不愿的话,但一点都没手软。
她手里拿着的匕首上,沾染了魔神柱的血液。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吧,荆轲阁下。”埃尔梅罗二世正站在她的身边,嘴里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烟,看着远处正在并肩作战的亚历山大与大流士三世,神情莫名。
“诸葛先生似乎对他们两个很感兴趣?”荆轲振了一下自己的匕首,血液消失,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埃尔梅罗二世。
“我并非是诸葛孔明本人嘛,现在也没差就是了。”埃尔梅罗二世摇了摇头,“只是莫名感慨身为从者的人生的无常而已。”
“亚历山大大帝,大流士三世,他们两个在历史上可是注明的死对头,但是在这个地方,却能够为了某种目标而一起战斗或许,那个名叫贞德的圣女说的没错呢。”他向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说距离很远,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那里奔跑着的,是三个人影,她们穿梭在魔神柱的战场之中,马不停蹄的向着时间神殿的核心跑去。
藤丸立香吗。
“这就是你说出上面那句话的原因?”荆轲不由得失笑,“诸葛先生,或许你把我想的太狭隘了,若是为了天下苍生的话——”
“我的刀,可不会弄错该指向的对象。”
说完之后,荆轲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不会停下战斗。
埃尔梅罗二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吸了口烟,默默过肺,然后吐出来。
“呵呵,偶尔这样一次,或许也不错呢。”
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光芒,而后猛地将羽扇向前一指。
“【石兵八阵】!!!”
“真是,熟悉的光景啊。”
阿蒂拉站在一个高处的石台上,俯视着下方繁杂的战场,眼神之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但她头上那些,似乎并不是只用来装饰的宝石,正在没有规律的发出一些光芒,好像显示了她的心情其实并不是很平静。
她为何来到这里?
只有对人类心存希望者,又与名为藤丸立香的御主并肩作战,或者成为敌人过,才会选择自主召唤,来到这个特殊的特异点。
她叹息了一声。
她是破坏的本身,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甚至是自然,都将这个概念输送给了她,给了阿蒂拉。
一万四千年前的巨人,都被她粉碎,虽然这个她并不记得那一切,那宛如奥林匹斯神梦魇一般的一切,但现在,却
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立场,站在这个地方。
站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她的立场。
“算了。”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让一些无谓的感情牵绊自己的思考,她知道自己的思考已经损坏,因此去想更多只会更加的痛苦。
不过,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
就干脆破坏一些东西,再回去算了!
她将自己的剑,那从军神玛尔斯,即希腊的阿瑞斯手中,掠夺过来的剑——举过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