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基离开了阿努纳奇,带着满腹和心事和沉默的痛苦。
天神安努,自己和恩利尔的父亲,从来都会站在恩利尔那一方,因为恩利尔是神王,恩利尔的行为处事更像一个“神”,恩利尔更......
反正无论什么事情都更喜欢恩利尔就是了。
不过恩基并不怎么在意这一点,至少平时不会在意,毕竟他争斗的心理非常平澹,要不然也不会常年居住在人类的世界而非是用来享乐的阿努纳奇。
但这个关头,安努偏向恩利尔......
恩基无可奈何。
他和恩利尔打起来的话,大概是四六开,他四,恩利尔六,但加上一个天神安努,那就是零十了。
他零,恩利尔和父神安努十。
他继续留在阿努纳奇只会自取其辱,既然安努出现在了那里,那就不存在意义这一说了。
等待......
天命会议的召开吧。
好歹......自己要去争取一下南纳的意见。
恩利尔和安努都是坚定地杀死安那努和恩奇都的一派。
尹什塔尔更是受害者。
恩基能够去争取的,只有南纳了。
......
“听着,我想报复阿努纳奇的神们。”
乌鲁克,金星神殿,暂时失去了神力的女神面容无谓,对着自己对面的几人声音冷冽的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
她刚刚说了什么?
我们是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认知出问题了?
他们从那个天空的女主人,大地的女主人,命运的七主神之一,阿努纳奇神界的绝对核心之一,任性妄为我行我素的女神大人尹什塔尔的嘴里——听到了什么?
她要报复阿努纳奇神界的神?
“想要耍我们的话,没必要用这么低劣的方式,尹什塔尔。”安那努呲笑着说道。
“就算是想要诓骗我们,也应该实际一些的,女神。”恩奇都则是有些无语。
“不,她说的是真的。”
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神殿的地面上涌出了水流,第二位女神从中钻了出来。
尹什塔尔扭过了头,看上去有些挫败的样子。
“南舍?你没在照顾西杜丽吗?”
安那努有些惊讶的看着南舍。
“西杜丽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和我说,不需要一位神明的照顾。”南舍的神色看上去稍稍有些复杂。
安那努和恩奇都都沉默了下去。
卢斯兰死了,死在了战线上,他们醒来之后了解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安那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卢斯兰,绝对不会是那些悲痛欲绝的士兵们所说的,“被一头恶毒的乌力迪姆偷袭而死”的,而是......
想要自我了解。
和我的相处,已经让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了吗?
安那努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也不知道这种复杂和难受,痛苦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但......这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答桉,已经跟随着卢斯兰的死去,永远的无法被解答了。
他或许......只是想磨消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
选择往往是痛苦的。
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为力,有时候也会是一种幸福。
至少......对已经注定的结局来说,是这样的。
只不过安那努不会知道这一切,名为卢斯兰的人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名为安那努的天之匙的人生,则是依旧在继续。
只不过这继续......究竟还能继续多长时间呢。
“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这女人是认真的想和阿努纳奇作对的?”
安那努挠了挠头,看着扭过头生闷气的尹什塔尔,又瞥了南舍一眼。
这女人前两天还在高空中被自己像是撵狗一样追了半天,追到之后就毫无疑问的一套组合拳出击,利用和恩奇都力量共享得来的天之锁的能力将她的神力彻底锁死之后,直接从万里高空往下一扔。
如果不是南舍在下面救,这女人估计不死也得短暂的去见一会正在冥界种花的埃列什基加勒。
现在埃列什基加勒每天除了制作加鲁拉灵居住的枪槛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种植安那努赠予她的黄色小花,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这种黄色的,并不算多么美丽的小花,已经开遍了大半个冥界,现在的冥界,已经不再是光秃秃的灰色石头监狱,黑蓝色的枪槛,黄色的藤蔓和花朵,以及发光的加鲁拉灵,景色意外的很不错。
如果尹什塔尔和安那努再下一次冥界的话,估计会直接被这种美丽所震撼到。
不过,冥界其实从来都不丑恶就是了,这里有精致无比的枪槛,摇曳的加鲁拉灵,奇异的钟乳石,还有着美丽的,兢兢业业的为所有死去的灵魂制作安息用的枪槛的冥神,只不过其代表的意义是死亡,所以才会被恐惧和厌恶。
毕竟,谁不怕死呢。
哪怕是神都会怕。
这或许也是神和人唯一的共同点吧。
“是。”南舍点了点头,看向了尹什塔尔。
“金星神,这些话是你来说,还是我来帮你说。”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刺耳,但南舍,其实是想要帮助尹什塔尔的。
尹什塔尔现在无论是状态还是心情,都非常的不好,南舍有些担心,如果她因为心情不好导致态度不好,而造成了安那努和恩奇都没有去听她说的话的话,有些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