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月神南纳的居所之内,伊什塔尔满面愁容的对着自己的父亲问出了这个问题。
南纳一副慈祥老者的形象,脸上却带着相当程度的不耐烦。
“我的女儿,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南纳提起自己用月光种植的盆栽,没有去看自己的女儿,声音淡漠。
“答案存在于星辰之中,也就是”
“你自己的心里。”
“按照你以往的做法去做就好。”
南纳说出的这话没有任何的特殊意义,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早点滚蛋,从自己的家里离开,自己能够继续一个人清净的享受一切。
只不过说出来比较好听而已。
“父神”
伊什塔尔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她不是傻子,虽然说具体的听不懂,但南纳语气之中的推脱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更何况,自己以前的做法?再去冥界死一次吗?
她和埃列什基伽勒不可能和谐相处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这件事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就能实现,她也不至于破天荒的跑回阿努纳奇来了。
南纳无动于衷,继续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
伊什塔尔看了一会,无奈了,只能对着自己的父神微微鞠躬,然后离开了这里。
南纳的脸上顿时带上了仿佛胜利的笑容,自己又能一个人享受安静的生活了。
而伊什塔尔,她停在半空中,略有恍惚,最终在犹豫之后,向着埃利都的方向飞了过去。
既然亲爹不靠谱,那就去找恩基神看看吧。
和自己亲爹南纳不同,恩基神可是真心实意的将自己当他的女儿的。
虽然说伊什塔尔曾经坑过恩基
时间已经来到了次日中午,这个时间点,安那努正在天上挂着,看着下面的一场好戏。
也不能算是好戏,因为那是乌鲁克的军队正在追猎一头巴休穆。
“喂——小心点!这个家伙是有毒的!”
阿德卡特的手中提着一根尖锐无比的长矛,一边快速的奔跑一边对着自己的战士们大喊了一声。
安那努是这支军队的建立者,但实际的掌控者是吉尔伽美什,真正带领队伍同魔兽和强盗战斗的,是阿德卡特,他是这支军队的第一位“将军”。
除了巴休穆之外,周围还有几只穆修玛夫,那是一种七头蛇,同样是提亚马特诞下的一种魔兽的后裔,但现在已经死掉了。
安那努看着拿着长枪和盾牌的战士们协同作战,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一开始的设想,一支能够保护乌鲁克的队伍,保护乌鲁克一切的队伍。
除了安那努,南舍也在看,但她看的不是军队,而是天上的安那努。
前两天安那努狠狠的耍了她一顿,让她一直到现在都感到无比的气闷。
那个混蛋
“呦!”
正在南舍走神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唔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南舍一跳,快速的后撤,结果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人是安那努。
“怎么了?跟第一次见到我似的。”
安那努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些奇怪。
他还记得南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样子,好像是差点被他打死来着?
不过那一次应该怪不得他,毕竟那个时候的安那努还没有知性,智慧的程度仅仅相当于一头野兽。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南舍发现是安那努之后,下意识的有点高兴,但随后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装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
安那努差点笑出声来。
“我只是在看我的军队,那是我建立起来的。”
“我知道。”南舍看上去性质不太高。
“方便一起走走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安那努的表情正经了一些。
“唉?”
南舍露出了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抬起了头,看着安那努那带着一点微笑的脸。
“当然,也有几个问题是我想问的就是了。”
安那努想了想,补充了句。
南舍看着安那努,脸红了红。
她似乎有些挣扎的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安那努有些奇怪,脑袋向着一侧歪了歪,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等待南舍开口。
“那能去钓鱼吗?”南舍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对着安那努说道。
安那努:?
下午。
底格里斯河上,两个人坐在半空中,手里都拿着钓竿。
南舍的钓竿是自己一直都在用的那个,偶尔也会被自己拿来当作武器使用,但安那努
他好像是直接用的天之匙。
南舍看上去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安那努则是老神在在,明明是他把南舍喊来的。
水面上浮标颤动,安那努抬起了天之匙,一条鱼挂在天之匙上挣扎着。
将鱼从天之匙上摘了下来,然后重新扔回去,安那努俯下身看了一眼水面。
鱼好像都聚集在他的旁边啊怪不得南舍已经有一阵子没钓上来鱼了。
他甚至不用偏头都能感受到南舍那幽怨的眼神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平和状态的安那努,身为自然化身的一部分,自然会更受到自然的追捧,在安那努的身边,南舍能钓起来鱼才是奇怪的事情。
“嘶——”
看着安那努不停地钓上来鱼,然后再把鱼放掉,南舍有点急眼了。
“你喊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