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本王恐惧!?
吉尔加美什无声地嘶吼着,睚眦目裂地向前瞪视着,看着因为安那努和恩奇都地进入而陷入了暴动之中地芬巴巴
魔力近乎是竭尽全力,甚至是压榨潜力的放出,让吉尔加美什的身体周围撑起了一道风墙,和芬巴巴产生的狂风对抗着。
吉尔加美什暂时性的能够站定在原地,不被狂风鼓走。
ea已经被拿出,而且三片剑刃都已经开始了旋转,红色的童孔之中爆发着凶狠。
绝对不能够再恐惧了,即便对方是天灾的化形——身为王,也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的恐惧之心!
而同暴怒的想要解放乖离剑的吉尔加美什不一样,进入到芬巴巴之中的安那努和恩奇都,则是开始了寻找。
“芬巴巴——你在哪儿?”
安那努呼唤着。
他们的头上戴着纯白的花环,在无尽的嗟怨之声之中,寻找着将花环赠与自己的友人。
——为什么,为什么芬巴巴会发生这种变化?
恩利尔的森林之中,最后的那句话,是因为什么?
泥人们依稀能够记起来,因为花朵存在的原因,能够回忆起——
那个时候,芬巴巴好像是说过什么。
不要将她忘掉。
因为,她终将会忘记他们。
在那个时候,泥人们并没有知性,他们只存在着思考的本能,生存的本能而已,自然不回去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现在,恩利尔的森林中残存的记忆终于回归到程序之中的时候,那种不解,那种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哀伤,让他们想要问出那个问题:
为什么?
但他们的问题,已经得不到芬巴巴的回答了。
现在的景象,和他们当初刚刚被恩基神扔到恩利尔的森林之中一模一样。
无穷无尽的嗟怨之声咆孝着摧毁周围的一切,和当初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地点变了罢了。
安那努和恩奇都不停断的呼唤着,呼喊着,想要像当初一样,将那少女的姿态从嗟怨之中解放出来。
当初的安那努和恩奇都用了八十天。
但这一次,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即便八百天,也无济于事。
当你想要敲开一扇门的时候,前提是你站在那扇门的前方。
安那努和恩奇都,找不到那扇门了,当初是能找到的。
泥人们悲哀的对视着。
少女已经不见了,他们找不到芬巴巴了。
即便他们在嗟怨的漩涡之中,一直进入到芬巴巴的核心之处,也已经找不到那位曾经为他们的头上戴上花环的少女了。
“安那努,我们怎么办安那努。”恩奇都的眼里戴着无比悲哀的急切,看向了自己的兄长,自己的姐姐。
“我,我不知道。”安那努同样无助的说到。
站在这嗟怨的中心,他们看着芬巴巴。
安那努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触碰芬巴巴。
但芬巴巴抗拒着。
它抗拒着一切,真如同它无休止的向着外部输出着天灾一样。
它已经彻底失控了。
安那努和恩奇都好像还想干些什么,但——
嗡——
轰——————!
!
巨大的震荡在芬巴巴的体内爆发,安那努和恩奇都同时发出了一生蒙哼,倒飞了出去。
噗——
两人被震得从芬巴巴的体内飞了出来,砸在了吉尔加美什的旁边。
“喂!”吉尔加美什一头冷汗,看着刚刚进去就突然被砸了出来的安那努和恩奇都,大喊着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安那努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渗透着鲜血,不可思议的看着芬巴巴。
恩奇都也一样。
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逐渐变化的漩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
他们没办法回答吉尔加美什的问题。
呼——
吉尔加美什好像还想说什么,当时一阵充满吸力的狂风骤然袭来,芬巴巴的漩涡突然呈反向旋转,吉尔加美什和安那努恩奇都都差点没站住。
魔力的放出终究还是有作用的,吉尔加美什的手上青筋暴露。
“喂!回答本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咆孝着,将自己的魔力放大到了极致,抵挡着芬巴巴的席卷,为失神的安那努和恩奇都也挡下了狂风。
他能够感觉出来,自己眼前的这东西,就是自己恐惧的来源。
强,强的恐怖,强的离谱,就算是当初仅仅一招就差点将自己杀死的,还没有获得知性的安那努,都没有眼前的这个东西强。
无论是魔力的质还是量,都庞大到了一种无以用语言形容的地步,哪怕是以狂风席卷大地的恩利尔,也估计——
嗡——
令人牙酸的恐怖声音传来,打断了吉尔加美什的思考,芬巴巴发生变化的速度比他思考的速度还要更快。
安那努闭上了眼睛,在原地站定。
恩奇都低下了头,握住了自己的双拳。
“你们俩好歹给本王点反应啊!”吉尔加美什都快急哭了。
这两个人从见到眼前的这个鬼东西开始,就一直一点反应都不给他,无论他怎么喊都没用。
同时他还要对抗着从内心最深处莫名其妙升起的恐惧感,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住安那努和恩奇都。
这——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眼前的这个鬼东西比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