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阳光和煦,微风轻拂,天上的大光轮和太阳挂在一起,衬托出了大光轮的巨大。
梅芙仿佛懒猫一样趴在宫殿上方的躺椅上,而库·丘林则是抱着胸,站在边缘,俯视着整个华盛顿,沉默而一言不发。
“呐,小库,还在考虑那些人的事情吗?没关系的啦。”梅芙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面带笑意的看着库·丘林,“我们做点更有趣的事情如何?”
库·丘林只是无言的回头看了一眼梅芙,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梅芙有些羞恼,扭了扭自己的脑袋。
库·丘林叹了口气。
虽然他现在的灵基已经被梅芙修改的十分顺从,但是他依旧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是她的王,他会守护她,保护她。
哪怕这个世界终结了也是一样。
“你”
轰——
库·丘林刚想说些什么,华盛顿城的东边,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天盖掀翻一般。
浑身骨板与尖刺的几弥亚从那混乱的烟尘之中显现,微微抬起了脑袋,骨板开裂,一丝白色的气息从他巨大的口中被吐出。
他已经将自己的体型扩大到了极致,然后在劳伦斯的超强增幅之下——
撞开了华盛顿东侧的厚重城墙。
其实华盛顿原本是没有城墙的,但是梅芙在来到了这个特异点之后,就用圣杯召唤出的大量凯尔特士兵当做苦力,在华盛顿的周边筑起了高墙,同时修筑了大量的珍奇建筑。
这高墙足以为梅芙当下任何程度的攻击——当然这是之前的说法。
现在,它已经被几弥亚撞烂了。
“大家,快上!”藤丸立香大喊了一声,一众从者便快速的几弥亚撞出的缺口鱼贯而入,进入到了华盛顿城之中。
而有一人,已经先一步踏入了城池之中。
呼呜呜——
项安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具,神色之中稍微带着些许复杂。
他扬起了自己的脑袋,挺起胸膛,却长叹了一声。
将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霎时间——
只见那天空仿佛蒙了一层灰布,天空中和煦的阳光不见,留下的只剩下了阴冷。
“威常靖兮——”
安静的天地之间,有什么声音正在吟唱着,仿佛唱戏一般。
唱的那般凄婉,唱的那般苍凉。
“魄骇世。”
乒——
大铍出现在了项安的手中,项安没有用力去抬,那铍首直接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坑。
“孤非离兮——”
湍驰走得很慢,很慢,它明明是白马,却披着墨黑色的马铠,载着那背上的阎王,沿着华盛顿的街道,向着西侧走去。
“魂不逝。”
阴风呼号,裹起了项安宽大的暗红色披风,伴随着这声音,项安身后的道路上,出现了滚滚黑气。
那是三千阴兵,也是四方鬼将。
——如果仅此而已的话。
“魂不逝兮——”
“何以德?”
黑气退去,四方鬼将三千阴兵,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项安的身后,虽然数量仅仅三千,但是其散发出的压迫感,散发出的威势——绝对不会输给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
“可兮可兮.”
“天奈何。”
此乃华盛顿的城西。
项安从东到西,一边吟诗一边走着。
阴气四溢,将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凯尔特士兵全部冻毙,项安仰头看着高墙,喃喃自语。
“未曾想,孤这攻城的王,某一日却要承担起这从城内攻向城外的军令。”
“倒是有些意思。”
他转过头,看向梅芙的宫殿,将腰间长剑拔出,递给了鬼将梓鹃。
那是他的宝具,也是他的礼器,更是他的象征,至少是象征的其中之一,除了湍驰,大铍,兵符,也唯有这八面生屠铜剑,能够代表项安的身份了。
鬼将梓鹃跪地,双手托起了项安递过来的铜剑。
项安点了点头,只转过身,驱策着湍驰便离开了。
他的宝具范围,足够囊括华盛顿,所以,让鬼将与阴兵在这里就足够了。
而他,有更重要的敌人需要对付。
“小库,发生了什么!?”梅芙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她直接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凑到了库·丘林的身边,从城楼之上向下打量着。
库丘林看着已经开始陷入混乱的华盛顿,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容。
咻——
一根箭矢快速射来,库·丘林早有察觉,挥舞着长枪便把那箭矢打了下来。
“李书文先生!迦尔纳先生!几弥亚先生!”藤丸立香大声呼喊道,指着那宫殿的方向,“先拜托你们牵制一下库·丘林了!”
“早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了,我先原本就在项安的指引之下,和爱迪生他们一起行动了,期间他再次技痒,同迦尔纳比试了一场,在不使用特殊力量的前提之下,他的枪术并不输给迦尔纳,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嗯,我也.”
“迦尔纳!!!”
迦尔纳刚想上去对付库·丘林,就听见了一声爆呵,阿周那直接撞破了宫殿的墙,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迦尔纳。
“嘁——”
迦尔纳唯独阿周那不想认输,冷哼一声,巨大的长枪指向身前,毫不示弱的同阿周那缠斗了起来。
而和阿周那一同前来的,还有另一骑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