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厉红珊此言,罗英嫡整个人明显就是一怔。
厉红珊见了,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知道自己适才是想太多了。眼下罗英嫡既然还要思考,显然是罗英嫡心中并未下定决心要和蔺湘竹等人彻底划清界限,充其量只是要略微疏远一些而已。
虽然这已经算是一个极大而且可喜的变化,甚至罗英嫡可能已经将她厉红珊摆置在了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可这的确与厉红珊心中所想有些不一样,是故这女子心中的喜悦之情顿时就减少了大半。
不过这女子也是极为聪明的,断然不会将心中所思所想表露出来,反而劝慰道:“依我想来,师姐这会儿只怕也很苦吧。你这个粗心的家伙或许看不出来,可我却能感觉的出,师姐的确对你很有心。”
罗英嫡闻言又是一怔,随即便问了先前厉红珊所言,只是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如何能摘得了天上的明月。除非有一****能天上的神仙,否则便是师姐愿意,我也不会走上前去的。”
说到此处,罗英嫡眼中带着莫名意味的看了厉红珊一眼,淡淡道:“不论师姐如何去想,她终究是丹乾派的掌门爱女。即便日后不能接掌丹乾派掌门之位,也必然是丹乾派里一个极重要的人物,便是日后的掌门也得称呼她一声师姐。如此人物,便该找一个犹如烈日一般的夫婿。”
说到此处,罗英嫡却是又失笑道:“你若当真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劝说我与冷师姐的事情。冷师姐虽然也是眉山派的大师姐,可眉山派毕竟人丁单薄,说是门派,可与一个家庭也差不多。”
厉红珊听罢,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只是看得罗英嫡失笑模样不似当真,这女子便暗暗出了一口浊气,思忖道:“看来英嫡还是不要恢复完全才好,否则便只是这些师姐就足够他麻烦的了。”
谁想就在这时,房外忽然一声惊呼,可厉红珊抢出门外时却未瞧见半个人影。回来告诉罗英嫡后,这女子却是皱眉道:“这火云宫里的人也太没规矩了,竟是缩在客人房外听墙根。这火云宫也是,这房间竟是不设置几重禁制,将这内外声音隔开。”
罗英嫡却是没好气道:“把声音都隔开了,若是有人在门外唤门你如何听得见?”说罢,罗英嫡却是叹气道:“这话被人听了也无甚子,只消不要传到冷师姐耳朵里就行。否则我这背后说人的小人是当定了。”
不想厉红珊却是笑道:“那位冷师姐自你受伤后,已然一日不见踪影了。这会儿便是听到了又如何,无非是骂你一句登徒子罢了。”
罗英嫡听罢,瞪了这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女子一眼,可见这女子一副似笑非笑模样,便干脆闭眼道:“我且小睡一会,若是无事便不用叫我了。”说罢,罗英嫡也不理会厉红珊在想些什么,只是将心神一沉,当即进了紫府。
此时紫府之内依旧混沌一片,罗英嫡轻车熟路的赶至藏经楼外,却不想老者已然等候多时了。罗英嫡不敢失了礼数,连忙行礼。
那老者却是摇手道:“这些俗礼便免了吧。我今日在这看了一天,发觉这混沌之气看似不变,实则正在逐渐减少,只怕不到半月便再也遮不住这一处紫府。少君若是当真有心修道,便需抓紧时日,莫要辜负了这等天赐良机。”
罗英嫡闻言又是一怔,却是未想到时间尽是这般紧迫。只是今日他早已然有了计划,便暂且将这些放之一旁,只是问道:“昨日老丈将那剑君故事说与我听,我苦思半晌却觉得那剑君所走并非是‘剑’道,而是‘勇’道,实乃借胸中一口‘勇’气,纳天地之力为己身,这才能屡屡以弱胜强。而旁人只见得他单人独剑,便以为他是修得剑道,实乃是天大的误解。”
老者闻言不由点头道:“少君天资极高,实乃老朽生平仅见,不过一日功夫便能看穿此事,端的是天纵之才。”
罗英嫡神情落落地接下这份褒奖后,却是又反问道:“只是现如今老丈要去修‘道”,英嫡敢问一句,却不知我除剑道外又能修何道?”
说到此处,罗英嫡却是将那剑种摊在掌心,出神道:“此物我唤之为剑种,乃是我前些日子参悟那冲霄剑中的绝世剑意后得了这么一缕剑气,却不知怎得在那混沌之中成了这般模样。以我想来,只怕这便是那天道欲要我修这剑道的明证。只是我如今虽然知道‘道’是何物,可却不知如何去修这剑道。今日此来,便是想问老丈一句,这剑道该如何去修?”
不想老者闻言后却是摇头道:“所谓修道,便难在一个修字。少君想修剑道也好,修勇道也罢,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参悟。若是老朽能教少君如何修道,只怕老朽也不用在此处与少君闲谈,已然与那天道合一而去。”
罗英嫡听罢,心中不由略有些失望。
不想那老者却是此时又道:“只是少君不烦多想一想,那剑君为何能修得那‘剑’道,他又是如何去修的?依老朽想来,少君只消领悟一二,便可算是初窥门径了。介时,离真正的得证大道,成就圣人之位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罗英嫡闻言点点头,将此话在心底记牢后,这才又向老者道:“既然眼下修道一事只能暂缓,敢情老丈再将那凝丹之法教我。”
老者闻言,面色不由露出喜色,道:“少君既然想要凝丹,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只是老朽却要说与少君知晓,这凝丹一事已然算是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