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怪将月牙戟一停,便有呜呜风声响起,可见其速之烈。
只是这一刺之后,破绽极多,若是换做罗英嫡在场上,怕是能以飞剑连攻这妖怪十七八剑。
“这妖怪武艺怎得这般稀松,我还道他武艺如何了得,竟然说那等大话。”厉红珊嘟囔得两句,面上满是不屑。
罗英嫡却是反驳道:“这妖怪如此,想来还是有些本事。如今武艺不济,那么必然在其他方面有所依仗。不是护身煞气凝实不惧刀剑就是有什么强力法宝。不过这妖怪看起来也是初化形的,又能有什么法宝傍身?”
罗英嫡这般拿话一说,厉红珊先是一瘪嘴,随后却似是想起什么,立马又转了颜色,一对大眼就盯在了那妖精身上。
此时那妖怪将一把月牙戟舞得跟风轮一般,猛扎上中下三路,竟是将这月牙戟当做了点钢枪在使,倒是看的人族这边笑声不绝。
不过那白骨寺的高僧却是半分喜色也无,只是一副沉眉肃穆模样,以一柄小木槌沉着应敌,将那月牙戟挡在了三尺之外。
如此战得许久,那妖怪眼见自己月牙戟无功,又听得旁人嘲笑,顿时恼羞成怒,鸟喙一张,顿时有一声尖锐鸟鸣之声直冲人耳。这边众人被这鸟鸣一冲,各个头昏眼花,更是有那修为低微之人不堪刺激,竟是从那飞剑上跌落下去。
这边厉红珊也是痛苦不堪,可罗英嫡却是事先有所准备,虽然受之影响,但是影响倒是不深,至少也能稳住飞剑。
便在此时,那白骨寺僧人却也是将嘴一张,道一声“哞”,那妖怪法术顿时被破。
“佛门法术的确不凡。”罗英嫡因体内白莲之故,倒是能隐约察觉到这一声佛门真言中的莫大威能。只是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是故虽然将这妖怪法术破去,却未有多少反击之力,不免令人遗憾。
那妖怪却是勃然大怒道:“好秃驴,竟然破我法术!你且瞧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这妖怪却是将肩一摇,顿时从肋下生出一对短翅。这短翅上羽绒稀松,倒是与他头上毛发一般,有些光秃秃的。只是这妖怪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将那短翅一扇,顿时有风雷之声响起。
罗英嫡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道:“这妖怪竟是天地异种,能招风雷!”
正说话间,那妖怪却是将翅一扇,却是不驾妖云,直接以肉身飞上天去。也不知道这妖怪用了何等法术,那翅上风雷不知怎的,竟是附在了那月牙戟上。一时间,只见这妖怪将那月牙戟随意舞动,便有道道风雷随戟而动,端的是厉害。
厉红珊见得,面上不由微微变色,惶恐道:“这妖怪好厉害,竟是将这风雷随意使用,莫不是天生风雷双属性?”
罗英嫡这一回却是不再回答他,非是不愿意,而是因为此时场上的局势已然大变。
先前那妖怪因为武艺不精,一柄月牙戟被舞成了点钢枪,惹来不少笑话。即便将这武器舞成了一团花,可在那僧人的小木槌下,也攻不进三尺之内。
只是此时,有这风雷相助,那月牙戟却是风雷涌动不绝,进退之间便是霹雳惊电,那白骨寺僧人初始时倒还能有板有眼的一一挡住,可随那风雷之声越来越大,这风雷威力也是有显著增强。
到得此时,那僧人终于渐渐不支,只能随战随走,攻守之间,却是已然面上带汗、一身热气升腾不停。
“这般防守下去,终有失手的时候。”罗英嫡此时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白骨寺的高僧虽然悲天悯人,素以慈悲心为善念,可在这等生死之斗中就不免有些太过迂腐了。之前听他说借佛祖法力行除妖之实,还以为他已然勘破了此中心障,不想此时还是束手束脚,不肯下杀手。若是再如此僵持下去,这位大师不免吃亏。”
罗英嫡所说声音不小,却是引来旁边不少人瞩目。只是他这几日出尽了风头,已然被不少人记住,是故即便有人觉得他大言不惭,却也有人小声议论。
罗英嫡却是不为所动,只是依旧专注场上局势。
而随时间推移,场面果然向罗英嫡所说发展。
那风雷月牙戟到得此时威力越显宏大,便是随手一刺便有漫天风雷。那僧人早已经失了先手,不得不受制于对手,是故此时只能勉力抵挡。只是他挡得多了终究有失,到得此时已然被击中两次。
好在他身上僧袍不是凡物,在那月牙戟上风雷攻来时,却是嗡的一声撑起一片护盾,将其护住。
只是到得此时,便是谁也看的出这护盾已经越发残破,几乎就是摇摇欲坠,想来再有一招便要告破。
那妖怪眼见得如此,十分得意,一柄月牙戟舞得更急,竟是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硕大雷球,呈碾压之势直接往那僧人冲去。
“反击之时便是此刻!”罗英嫡眼见场上如此,却是突然提声道。
旁人闻言,却是转首看来,愕然以对。
罗英嫡此时却是紧张万分,根本理都不理旁人所想。
他到得此时,已然经过无数战斗,有小打小闹,也有恶战,要论经验虽然不能说十分丰富,却也是不差,否则也不能活到挡下。是故,在旁人眼中,那白骨寺高僧此时乃是陷入生死绝地;可是在他眼里,此时却是反击的大好时刻。
其关键便在这妖怪太过大意,竟是揉身而上,完全不留余力。
以罗英嫡观之,若是那僧人当真有除妖手段,此时便是使出的绝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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