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蜂似的,争抢着就要攻城。南阳关上的隋兵见来了这么一支没旗号的人马,一面有人赶快去报告张大新,一面把城门紧闭。又见这些人要攻城,便架起了强弓硬弩,往城下射。喽兵们见城上放箭,纷纷往后退。这些喽兵守山劫道是内行,攻城可是外行。伍天锡一看攻不上去,高声喊道:“弟兄们,先别攻城了,上边有弓箭,弄不好要吃亏。天也黑了,咱们先安营,明天再攻城。”两山人马便在南阳关西安营下寨,众喽兵埋锅造饭,铡草喂马。伍天锡、雄阔海派人巡更守夜,以防不测。第二天,用过早饭,伍天锡、雄阔海、伍保点齐了两千喽兵,来到城西叫阵。守城的兵丁赶快去报告张大新。张大新一早起来正和那哥儿四个商量这件事呢。兵丁进来报告:“报告总兵爷,城西昨天来的那支人马,已然亮队叫阵了。”张大新问道:“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人马?”“回总兵爷,他们没打旗号,当兵的都是绢帕蒙头,身穿号坎儿,看样子象占山的喽罗兵。”张大新对那哥儿四个说道:“噢,我明白了,我早听说如今天下不太平,逢山是寇,遇岭藏贼,这支人马八成就是占山的响马,他们大概知道咱们发了财,这是来抢咱们的。点两千人马,咱们出城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大新披挂整齐,领着人马奔西门而来。伍天锡等人正在叫阵,忽见城门大开,三声炮响,人马贯出了城外,越过了吊桥,兵丁往左右一分,亮开了大队,正中闪出了张大新等人。张大新往对面一看,这支人马虽然没打着旗号,但是骑在马上的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盔明甲亮,当兵的个个精神饱满,血气方刚,倒有一股威风凛凛、令人胆寒的气势。张大新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我的天,这比朱灿他们人多呀,而且有十来个战将,这要打起来够呛。虽然他心里害怕,可外表还得撑着。他说道:“哪位将军出去,问问他们是哪儿来的人马?到南阳关干什么来啦?”话音刚落,偏将贾礼把大枪一提,说道:“总兵爷,末将愿出阵对话!”他双脚一踹镫,这匹马便跑出阵来,来到阵前,用枪一指对面:“呔,你们是何处来的响马?出来一个近前答话。”伍天锡一看对面出来一员战将,在阵前摇头晃脑,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哪位兄弟出去,给这小子点儿厉害瞧瞧,给咱们壮壮声势!”两山来了好几位战将,班齐、宋康、于风、兰江等人都要出阵。伍保说:“众位哥哥,你们先候一候,这头一仗理当我先出去,一是我得出口气,二是我要打听打听侯爷的下落。”伍天锡说:“对,伍保出阵,擂鼓助威。”伍保伸手在铁过梁判官头上摘下那对镔铁轧油锤,小肚子一碰铁过梁,双足一点镫,镫磕飞虎颤,马走銮铃响,疆场一团风。伍保来到阵前,吁……一扣镫,和贾礼碰了面:“呔,你们是谁,敢来占据南阳关?”“告诉你,正中马上的是南阳关总兵官张大新,我是总兵官手下大将贾礼!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也报上名来!”“我是南阳侯手下战将伍保,我问你,伍侯爷哪里去了?”贾礼一听明白了,他们敢情是找伍云召的,我得吓唬吓唬他。他说道:“你问伍云召呀,我告诉你,他叛反朝廷,万岁派张大新来征讨。伍云召出马和我对阵,他哪是我的对手,被我生擒活捉,在南阳关里鼓楼前将他枭首示众了。”伍保听到这儿,犹如万把钢刀扎于肺腑,眼泪就下来了,叫道:“侯爷,是我误了您的大事。我要替您报仇雪恨!”说完他举锤前撞。贾礼见伍保冲来了,摔杆一枪奔伍保胸前刺来。因为枪是长兵刃,锤是短兵刃,伍保见枪刺来,用左手锤往出挂他的枪,右手锤由上往下砸。这一挂二砸来得急如闪电,把贾礼这枪给挂飞了。贾礼刚一愣神,右手锤下来了,再躲也来不及了。这一锤正打在头顶上,整个脑袋开了花啦。伍保被贾礼这套假话激起的这股火,全在锤上呢。登时贾礼死尸坠于马下。伍天锡、雄阔海一阵大笑,高声喊道:“伍保,打得好呀!”喽兵们也是一片欢腾。伍保打死了贾礼,心里才有了点儿安慰。他想,这也是给伍云召报仇了。他又一寻思,刚砸死的这个,没什么能耐呀,凭着伍云召家传的枪法,怎么会让这小子生擒活捉呢?他会不会是唬我呀?他正琢磨呢,对面阵里又冲出一员战将。他是贾礼的兄弟叫贾信,他手举着大刀,一边出来一边喊:“使锤的小子,你休走,我要替我哥哥报仇!”到了近前,刀直奔伍保头顶上劈下来。伍保见刀头就在自己头顶上,便把双锤往上一兜,正好兜在大刀的中心杆上,当啷一声响,这口刀就绷飞了。伍保把双锤一分,直奔贾信的左右额角砸来,耳轮中就听见噗的一声,贾信的脑袋被双锤砸碎,马驮着死尸落荒跑去。张大新一看又死了一个,不由得啊呀了一声,心说:我这些偏将怎么都不经打呀。他说道:“谁要再出阵,先禀明我知。而且估量估量自己的武艺,能敌过对手再出去,不然不是白白去送死吗!哪位将军去会使锤的响马?”于如在旁答言:“末将愿往。”张大新一看,心说他去还差不多。他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刚才死的贾礼、贾信,跟在朱家庄死的贾仁、贾义是亲哥儿四个。这四位学了点儿武艺,不过是平平常常,可他们自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凭这点儿能耐,打遍天下无人能敌,又仗着是张大新的远房表弟,整天吹牛皮,说大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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