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李元霸在晋阳宫想摘宇文成都的金牌,宇文成都要同他比试力气。李元霸一口气跑出宫外,到了桥头,正琢磨拿什么显示自己的力气呢,柴绍来了。刚才柴绍见李元霸闯进宫,立即不能擅入宫门,就站在南边土坡下坎,暗自着急。一看李元霸跑出来了,赶紧喊:“四弟,四弟!”李元霸往下坎一瞧,喊了声:“姐夫。”“你闯宫门怎么样了?”“姐夫我到金殿跟皇上讲理,得了个猛勇大将军,瞧这金殿上好热闹,就一个个问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管?一个小子叫宇什么都的。”“是不是叫宇文成都?”“对了,就管他叫都吧!我一问,他还是两个官,瞧他胸前挂的这个牌子呀,我挺爱惜,打算摘下来玩两天。我说我玩够了还给你。这小子不摘,说他是天下第一,要是我的力量比他大才摘呢!姐夫呀,我得压倒他,他既然是天下第一拉,谁应当第二呢?”柴绍听罢,心想: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想当初我们跟秦叔宝秦二哥七杰反长安,给你们家放了一把火,我力劈花花小太岁宇文成惠,结果让你追得我们燕不下蛋。今天你遇见我这四弟,该我们报仇雪恨了。“四弟呀,这个天下第一的金牌你是非摘不可。你要摘下来,可有你的好处;摘不下来,我当时就请那咕隆隆给你劈死,听见没有?”李元霸这么一捂脑袋:“唔呼呼呼,我说姐夫,就冲这咕隆隆,你就甭管了。”“那你打算怎么摘这牌子呢?”“哎呦,姐夫,你瞧这桥两头不是有四个石头狮子吗?”“那不是狮子,是镇守桥头的一种有犄角的神兽,叫做虬。”“也甭管是虬吧,是狮子吧,我打算给这家伙挎起来到宫里让他们看看。”说完了话,他走到桥西头一瞧,这虬有小杌凳大小,前头两条腿立着,后头两条腿卧着。他蹲下去右胳膊伸到一个石虬前腿的空档里,往起一叫劲,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李元霸挎起单虬,柔柔柔,直奔宫门。羽林军们一瞧,心说:喝!这位怎么把镇桥的石虬给挎过来了?这是要拆桥呀?李元霸倒好,挎着石虬就跟没事人似的,进了一道宫门,二道宫门,三道宫门,上了大殿的台阶。刚才金殿上人们都不知道这傻子跑出宫门干什么去了,现在见他挎着石虬进来了,都是一愣:这人怎么这么大力量?李元霸走到金殿当中,一脱落胳膊,啪!石虬落地,把金殿上的棋盘砖砸得砖屑乱蹦。他走到成都面前:“我说都啊,你看见了没有?你给他挎出去。要挎出去,我还有特别的呢。要是你挎不出去,甭废话,给我摘牌子!”成都一瞧这石虬,“这个……”偏过脸翻眼瞧杨广,那个意思是:你这个皇上,这事你还不给了了吗?这杨广啊,说一句话能把成都气死:“哎呀,宇文将军,此虬你可能挎得出去?”成都一听,咬着牙,发着狠:“万岁,微臣我挎得出去。”“好,那就挎吧!朕今天倒要看看你俩谁的膂力大。”听昏君杨广这么一说,满朝文武心里想:成都啊,每天没有一时你不撇着嘴洋洋得意,没想到今天你在晋阳宫遇上一个李元霸,恐怕你这个第一呀,今天要保不住。宇文成都心里暗骂昏君,忿忿不平。走上前去,甭管怎么着,总算把这石虬给搬正了。矬下身去,向石虬中间伸进右胳膊,一咬牙,一叫劲,给石虬挎起来了。挎起石虬,他往外走,噔,噔,噔,噔,脚底下带响,真是勉为其难,费力不小。走出宫门,到了桥头,放下石虬,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他缓了缓气,二次回到了金殿。象这样你就别跟李元霸显狂啦,他偏不,叫道:“啊,李元霸,诸位请着,此虬我把它挎出去了。”李元霸哈哈一笑:“好呀,你既给它挎出去了。你这儿等着,我还有特别的呢。”他说完话,柔柔柔柔,又出去了。到了桥的西头左边,左胳膊一伸,噌!挎起一个石虬;又到右边蹲下身,一伸右胳膊,噌!又挎起一个石虬。守宫门的羽林军一瞧,喝!这回挎俩,这劲头实在可以。李元霸臂挎双虬,大步迈起来,好象身上没有分量一样,柔柔柔柔,二次来到金殿之上。杨广一瞧,啊,得,这回俩。李世民在一旁心说:成都呀,你今天可倒了血霉了。我四弟这脾气你不知道,他在家想怎么着就得怎么着,你不由得他,这事完不了。今天我看你这牌子是挂不住了。再说李元霸来到金殿当中,啪啪!脱落两只胳膊,双虬落地。跟着说道:“我说诸位瞧着,都喂,这俩你给挎出去,这才叫做特别特。要是你挎出去了,我还有特别特加特别特。我也许把桥栏杆什么的再弄进来,你就挎吧!”“这个……”宇文成都心想:刚才挎一个,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着努着对付着总算给弄走了,这两个我如何挎得了呢!这话可又不能说出来,他转脸再瞧皇上,那意思是眼看我被撅在金殿上,此时你不给我下台阶,更待何时?没想到杨广还是说:“哎呀,宇文将军,双虬可能挎得出去?”成都心里这个骂,嘴上还是说:“微臣我挎得出去。”他万般无奈,只好试试看,上前把这两个石虬摆好,找好距离,蹲在当间儿,伸出两个胳膊,打算把双虬一块儿挎起来。他慢慢起身,好容易站直挺住。咬着牙,绷着腿,努着力往前迈步,噔、噔、噔、噔,迈了没有三、四步,他就知道不好了。所有文武百官都在注目观看,成都这步子再也迈不开,他觉着心里血往上一涌,嗓子发甜,胸口发堵,一阵晕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