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谷下方有人来了。”
风让一句自语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已经取得压倒性胜利的宇智波一族,安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变化。
拿着短刀站起身的陆生,满头问号地凝视着他们。
死要钱是吧。
是不是担心把人杀完了,雷之国大名就把给宇智波换了,换个要价便宜的家族。
油水这么丰厚的肥差,断然不会白白拱手给别人。
密集的跳动声开始从峡谷中响起,陆生侧耳开始辨别着人数。
眼瞳瞬间瞪大了许多,不出意外应该是全族出动。
急忙环顾着四周,这么松软的平地,可经不起他们玉石俱焚啊。
肉眼可见一个满头白发长眉的老头瞬身而来,将倒在地上的另一个老头抱起。
两人相似的脸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双胞胎兄弟。
而且都开了血龙眼。
陆生在心中诽谤着,接下来不会该发生扣眼睛当场开启永恒血龙眼,这么狗血的事情吧。
事实是他多虑了。
白眉老头将面庞上布着刀疤的老者眼睛合上,缓缓起身了神色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人群中的宽比陆生还要震惊。
他没想到一直拄着拐棍步履阑珊的族长,原来没有瘸,而且瞬身术的速度比他要快。
该怎么夸奖他,是老当益壮,还是老而弥坚。
宇智波队长显然是认识这个老者的,沉声道:“裕介族长,你的态度是什么?”
简单的疑问,让山崖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决定两个家族今后的命运。
良久之后。
名为裕介的老者望着全部从峡谷中出来的族人,轻声道:“彻也不能白死。”
“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不能白死。”队长不肯退让,针锋相对道。
听到这句无所畏惧的话,裕介干枯如朽木的面容上挤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似乎像是在怀念什么说道:“雷之国的大名将我们囚禁在这里的用意,你们知道吗?”
数着炸弹人数的陆生,很想接茬说不就是因为宫斗失败被驱逐了。
没人回答。
老者转过身从一旁的草地上,拔起伫立的长刀当作拐杖拄在原地,白发散落在肩,白眉顺着衣带的方向随风飘动,脸颊上赤红的双眼破坏了这一超凡的景象。
躺在地上的人体开始了剧烈的鼓动,大量的查克拉从腹部涌入伤口,鼓起的衣物能隐约看到黑紫色的圆球。
“我劝你冷静。”
宇智波队长的一句话,让裕介彻底没了刚才仙风道骨的模样,涨红着脸庞上凸出的双眼,嘶吼道:“你竟然劝我冷静?!你凭什么让我冷静!我已经整整冷静五十年了!”
“你知道五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
“犹如老鼠一般没日没夜的山洞中挖着地道,吃着你们的残羹剩饭,看着新生的一代自幼沉沦于黑暗不见天日,现在的我只想要结束这一切。”
愤怒的老者甩动着衣袖,大声的控诉着,将潜藏了心底大半辈子的怨言统统释放出来了。
“就这些吗?”宇智波队长望着血之池一族所有人淡淡的问道,“忍界终究是要靠着实力来说话,而不是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决定胜利。”
将长刀扛在肩上,裕介面露决然视线略过鼓起的衣物,沉声道:“今天血之池一族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觉悟。”
陆生徒然感觉到有人在点自己的肩膀,斜着眼睛望着手掌的主人,宇智波队长加快了点动的速度暗示着该你上场了。
忍着肩膀的酸痛他越过人群,站在最前方盯着裕介血龙眼说道:“是送死的觉悟吗?”
“呵!就你这个毛头小子也敢大言不惭?”吹着胡子的裕介望着男孩眼眶中的双勾玉讥讽道。
被看轻的陆生也不恼怒,很清楚现在的他无论走到哪里是弟弟,将短刀攥在手中说道:“我跟着老师一起来的。”
“老师?”
陆生点了点头,露出大发慈悲的神态,做着解释:“宇智波斑。”
这个名字像是忍界中知名的魔咒,让血之池一族的所有人万马齐喑的站在原地,完全不复刚才犹如脱缰野马狂放的姿态。
“少开玩笑了!宇智波斑怎么回来到这种破地方!!!”裕介挥动着长刀斩向杂草,喘着粗气放声叫嚷着,“小鬼,别想骗人了!想在老夫面前耍花招还早得很呢。”
刚才抱起彻也的时刻,裕介就已经将查克拉顺着地面流向躺在地上的人们,通过伤口涌入他们身体中。
当然他知道查克拉的流向是瞒不过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所以只能靠着废话不停吊着他们胃口拖延时间。
人体开始剧烈的膨胀,骇人的威压从他们膨胀地衣服从向着扩散。
“那么!看好了。”
陆生骤然举起反射着霞光的短刀斩向肩膀,白色的肩带应声而断,用脚跟控制着卷轴,旋转着手腕挽着刀花将短刀插入腰间。
脚尖稳住的卷轴被勾起甩到空中旋转,稳稳当当落在陆生面前一把扯开卷面,让它随风飘扬,雪白的卷面让裕介的动作一缓。
最后的三个“九”字的封印法阵,让他觉得极其不妙。
“砰!”
浓厚的烟雾散去,三个碗口大小通体黝黑的茶釜在陆生的手中颠簸,轻笑道:“做好迎接九尾的准备了吗?”
茶釜扔向空中的瞬间底部的三个封印符,被一同陆生撕下,橘红的查克拉开始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