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着熟悉的家乡菜肴,让角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久经风餐露宿的味蕾在这一刻得到了久违地满足。
痛快地解决完面前的食物后,他擦拭掉嘴边的油渍,平视着铁栏外的男子,声音有些低沉:“村子将怎么处置我?”
“这次任务造成的影响很负面。”低着头收拾碗筷的圭吾,声音如同往常一般平淡,“你要做好,囚禁在这里几年的准备。”
说完这句话后,死寂的地牢陷入了沉默,空气中的沉寂开始凝结起来。
压得角都喘不过来气,握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顷刻过后他骤然抬起头凝视着两鬓斑白的老者,“这次任务中火影的实力,整个忍界都是知晓的。”
整理好木箱的圭吾双眸微凝,眼底瞬间闪过冷酷,冷声道:“你是在怀疑首领的判断?”
角都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臂反驳,却被手腕上铁链的响声所惊醒,他无力的放下了去,望着堆满灰尘的角落,心灰意冷道:“如果这次刺杀成功了,首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好处?”圭吾低声重复道,用手撑着冰凉的石板,站起了身子在过道中踱步,沉闷的脚步声开始在地牢中回响,“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了?”
一句不相干的话,让角都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难道。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铁栏外棕黄色的小木箱,明白了什么,刚才的饭菜被做了手脚。
“看样子你应该反应过来了。”
撕下伪装面具的圭吾用手趴在铁栏上,趾高气昂地望着瘫坐在地上的角都,露出着笑意的脸上传来让人发颤的冷笑声。
见角都的眼眸变得灰暗失去了光泽,他得意地拍着铁栏,声音愈发地高昂,“本来首领也不想这么早让你去刺杀火影的,毕竟还要借用你的力量去捕捉七尾,可惜...”
铁栏颤动的响亮声,一声声地震在角都的心头,浑身乏力的他只能睁大着双眼表达着内心的惊讶。
捕捉尾兽的计划他是晓得,曾经还紧锣密鼓地筹划着,但随着木叶成功捕捉九尾的消息传遍整个忍界,相关的计划也随之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人提及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圭吾,用手遮挡住脸庞,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如果我们能获得七尾,那么忍界中将多出第六位影,是我们泷影,木叶的忍者真是让人心生厌恶啊,竟然断绝了我们的理想。”
角都没有去看那张变得十分陌生的脸庞,望着手边的泛着寒光的铁链,揭穿道:“这是首领的事情,跟圭吾长老您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遮遮掩掩了。”
见圭吾陷入了迟疑,他艰难地扬起头眼神中闪过轻蔑,嗤笑了一声。
被讥讽的圭吾气极反笑蹲下了身子,隔着铁栏望着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庞,目光向下望着他瘫软在地上的四肢,惋惜道:“没想到你的头脑还这么灵活,不愧是在年轻一辈中拥有着极高名望的忍者。”
“过奖。”
没有理会角都的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觉得再过几年,谁会从村子的核心位置退下来了,是首领?还是我?”
他斑白的鬓角已经给出了答案,见角都怔怔地望着自己,满意地笑了笑,“现在不再是家族时代可以一直坐在长老的位置上,现在隐村中那么多人都在盯着我,而你是最具有威胁性的那一个,不妨告诉你首领也是这样认为的。”
角都默不作声地望着指向自己的手指,明明只是普通的手指却要比忍刀还要锋利,割得他心口满是伤痕。
原来是权力吗?
现在的他明白了,为什么首领会让自己去执行那么离谱的任务,实则背后都有着属于它的一番道理。
“你们已经成功了。”
缓缓起身的圭吾凝视着他的双眼,放缓着语速反驳着,“不,还没有成功,先诋毁掉你的名誉,让你在村子中名誉扫地,用什么罪名好呢?借着刺杀火影的由头,出卖村子内的情报,你看怎么样?”
见角都脸颊上情绪波动了起来,他压制着嘴角的喜悦低声道:“不知道那些仰慕你的女孩们,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原来自己一直崇拜的对象竟然是叛徒~”
圭吾拉长着语调,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角都的双眼,无奈地摊开手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叛徒在事发后,竟然想要刺杀首领大人,真是丧心病狂。”
角都从未感受到内心能如此平静,他很清楚现在身陷囹圄做什么都是徒劳,村子的舆论时刻能被他们所影响。
即使将牙齿咬碎了他也必须忍受下来,瞪大的眼瞳中盛怒的火焰熊熊燃烧,死死地盯着铁栏外得意洋洋的小人。
突然角都感觉到手指正在恢复知觉,他努力让自己愤怒的语气柔和一点,问道:“圭吾长老,您难道忘了,我体内的查克拉正是在您指导下提炼出来的。”
圭吾得意地表情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中充满了讥笑:“角都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感情怎么能跟权力比?这是长老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了。”
说着他从口袋中取出钥匙,走向铁门前,视线越过铁栏居高临下地望着角都:“不要企图拖延时间,感情牌不适合你。”
“咔嚓”
锁芯转动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内,铁门晃动的“吱呀”声刺激着角都的精神,让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慨。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