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顾言完好无损后,张松表面不动声色,双眼却快速找寻自己昨天安排的三个手下。
一圈下来,那三人,一人都没看到!
他深深瞥了眼顾言后,走到最前面:“点卯!”
一组头头马元,昨日请了病休,按排了另外一个老衙役清点。
点完后,他跑上前去:“捕头大人,一组昨日值夜的四人,除了顾言,其余三人全部没来。”
张松早就在这等着:“顾言,出来!”
顾言抹了抹嘴角的油,懒散上前:“捕头大人,怎么了?”
姿态间,丝毫没有恭敬。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张松眉角跳动两下,上前两步,宛若一堵大门站到顾言面前,低头凝实他:“昨日和你一起值夜的同僚呢?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
顾言丝毫不畏惧,抬头看着张松:“昨日我去时,就根本没看到人,夜雨连绵,就找了个地方睡觉了。
大人,难道他们三人不来上值,也要怪我?
那我到要找县令大人评评理了!”
“混账,你也配用县令来压我?”
张松眼中煞气一闪。
他手臂肌肉瞬间膨胀,居高临下,肘向顾言脑袋!
撕拉!
强大力量下,那衙役服直接居然被撑破撕裂。
他下手突然,顾言反应更快。
几乎是张松刚想下手,顾言已经抽出了腰刀,由下而上,划向张松脖颈。
这一刀,太突然,寒芒摄人。
张松没想到顾言反应这么快,肘向顾言的手臂,急忙前推砸向腰刀。
几乎有常人大腿粗细的关节砸力量爆发,撞击在腰刀中间位置。
铿!
一声金属悲鸣。
刀芒消失。
腰刀被这一砸,居然直接断裂。
刀断。
顾言人也倒飞了出去。
他捂着手臂,表情痛苦,一时居然爬都爬不起来。
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被这个小瘪三割喉,张松体内血液躁动,内心涌出一股暴虐。
“会点雕虫小技,居然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今天县令在这,我也要废了你!”
说着,他大步走向顾言。
周围衙役纷纷避开,让出一条路。
眼看顾言就要惨遭毒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张捕头,好大的官威!”
陈知年面色难看出现在衙厅,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张松背对门口,停下脚步。
他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呼呼!
大股白气,从他鼻孔喷出。
站在张松边上的衙役,居然感觉周围空气都炽热了不少。
数息时间,张松才将心中暴虐压下。
他睁开双眼,里面居然满是跳动的血丝,十分骇人。
“今天算你走运!”
说完,张松转身,完全无视刚进来的陈知年,出了衙厅。
副捕头赶紧跟了出去,居然也没把县令陈知年放在眼里。
这一幕,都看在下面这些衙役眼中,心里难免嘀咕了起来。
陈知年没有在意,走到顾言面前:“怎么样?”
“咳咳,多谢大人及时赶到。”
顾言这才从地面爬起。
刚才持刀手臂无力耸拉着,小臂关节顶着皮肤,凸出了一大块,看着十分凄惨。
“终究是个通力武者,不堪大用,只能再帮他拖拖时间了。”
陈知年内心摇了摇头,脸上则是挂着几分关心:“你手臂受伤不轻,给你三天假期,回去好好休息。
养伤期间,不要多想,在下河县,你不会有事!”
顾言面露感激:“多谢大人仁慈。”
“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着,陈知年带着络腮胡,去了县衙后厢,脚步匆匆,似乎另有急事。
其余衙役见没热闹看了,纷纷离开。
都走光了,阿兵他们几个才敢过来:“顾兄弟,我们都有家人,所以刚才是不敢再出头了。”
还有一人,将顾言断裂的腰刀捡起。
顾言摇摇头:“此乃人之常情,我有大人庇护,没事的,就是麻烦这位兄弟帮我把腰刀给库房登记造册了。”
说完,他捂着手臂,颠呛着往衙门外走去
看着背影,居然有几分萧瑟。
“诶,我实在弄不懂,为何只是几个月,县衙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阿兵几人有些感慨,拿着顾言断成的腰刀去了文吏那里。
每个衙役的腰刀,都有编号,专门登记,遗失破损,都需要详细登记在册。
这边,顾言刚出县衙大门,远处大街就有一群惊慌失措的员外书生打扮的人,冲向了县衙这边,将一些刚刚出县衙的衙役拦住,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顾言和他们擦身而过。
隐约间。
可以听到诸如“诡事”,“赌场”一类的话。
顾言走一步,咳嗽两下,捂着手臂,慢腾腾回到院子。
厨房那里烟熏火燎。
听到动静,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
“呀!”
是丫丫。
发现是顾言回来了,她蹦跳地向着顾言跑来。
靠的近了,丫丫才发现顾言受了伤。
“呀呀!”
她双眼瞬间化作血眸,激动的小手翻动:“哥哥,你怎么了?”
院内,凭空出现一股阴寒之气。
没关紧的院门,也无风摆动起来。
感受到丫丫体内似乎有恐怖在涌动,顾言急忙摆手:“没事没事,哥哥故意的。”
他右臂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