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或同情,或看热闹。
田三眼露畅快,满脸丑陋。
张元表情冷漠,好似对顾言的判罚,只是踩死路边一颗杂草一般随意。
在所有人心中,其实无论顾言什么反应,今天恐怕是不能完好走出县衙了。
在他们注视下,顾言露出淡淡笑容。
铿!
白芒出鞘!
长刀悲鸣!
下一刻。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站在边上的张元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激射出的滚烫热血,冲击的狼狈不堪,化成一个表情呆滞茫然的血人。
腥臭味弥漫。
除了血液喷洒的滋滋声。
有一百多号人的官厅,陷入了死寂!
啪嗒。
人头落地,又打破了这片死寂。
只见地面上田三头颅正面朝天,眼睛睁大大,还可以看出眼神里面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顾言刀太快。
他此时意识还没有消失,一双香肠嘴甚至蠕动了两下。
抖掉刀身上的血迹,顾言一步步走向张元。
张元一身腥臭血液,还被嘴里的腥味冲击的不断干呕,面容扭曲,双眼茫然。
看到顾言提刀上前,立刻惊慌失措的后退。
结果正好踩到田三的头颅,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哪里还有先前的冷漠从容。
“你们是死人吗,拿下他!”
张元趴在地面惊慌大喊,手脚并用快爬,想远离顾言。
结果被顾言几步追上,踩在了脚下。
一百多个捕快此时也拔出了腰刀,将顾言团团围住。
不是他们没见过杀人。
实在是刚才顾言出手,太出乎他们意料了,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惜,现在副捕头被顾言用刀卡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形成僵持之势。
顾言无视围着自己的一百多个捕快,用刀侧拍打着张元的脸:“张捕头,你想和我讲大魏律,好,我们就讲大魏律。”
“昨天田三和巨浪帮的人在一起,污蔑我是袭杀他们师爷的人,想拿下我。
按大魏律一百三十七条,公职之人,需顶头上司才有权力这么做。
他们三人,两个是帮派人物,一个不过是我同僚,此举乃是冒犯大魏律。
我斩杀他们,都不为过。
所以,我无罪。”
张元被顾言用刀拍打脸蛋,又被踩着,感受刀身的冰冷,地面血液的腥臭,心里害怕极了。
他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被张松张柏两人撑着,才传出了会破案的名声,成了副捕头。
“张捕头,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张元疯狂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顾言看着张元草包表现,眼中狠辣闪过:“而你,不分是非黑白,直接下定论,又越权,不经县令大人判罚,直接给我定罪。
按大魏律七十三条,是忤逆上司,不尊位卑,严重点,为逾越。”
张元感觉不妙,疯狂挣扎。
但是顾言的脚却像钉子一般,死死将他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你现在将我踩在脚下,难道不是不尊位卑,忤逆上司吗?
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啊!”
张元趴在顾言脚下凄历的哭喊,威严全无。
顾言不为所动,环视所有捕快:“我顾言心怀正义,不忍这等小人将县衙弄得乌烟瘴气,为正大魏律法,今天斩了他,自会去向县令大人请罪。”
说完,带着呼呼风声,顾言手上腰刀又是一斩。
一只手臂横飞。
“啊!”
脚下张元发出凄历喊叫。
“不好意思,手抖,砍歪了。”
顾言微微一笑,又是一刀!
张元剩下的那只手臂,也顺着关节被斩断,切口平滑。
鲜血溅射在顾言清秀的脸上,他却眼都没眨一下,笑的更灿烂了:“又斩歪了。”
这一幕,看的围着的一百多个衙役,寒意不住往心底窜。
围在前面的十几人,更是下意识往后撤。
疯了!
这个人已经疯了!
张元叫的更凄历了,声音甚至传到了后院,引来了上职的几个文吏。
看到这情景。
有人跑回后面,将门关的死死的,也有人赶紧冲向县衙外。
祸事了!
感觉火候够了,顾言不在对其余捕快施压,一刀将张元脑袋砍了下来。
张元脑袋滚动两下,碰巧和田三的脑袋撞在了一起。面容扭曲,死不瞑目。
两人下场,和先前审判顾言的姿态,成了鲜明对比。
斩杀张元后,顾言扫视四周:“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我自会在这等县令大人过来认罪。
但是,如果你们想为张元陪葬,以后让别人玩你们婆娘,打你们孩子的话,就尽管过来!”
他前进一步,众人就后撤一步。
无形之间,他居然以一人之势,压制了这一百多个捕快。
抓起张元湿漉漉的脑袋,顾言提到眼前,看着他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一笑:“你说的对,我虽然也忤逆了你,可是我有刀在手,你有什么?”
冷笑一声,顾言一手持刀,一手抓着头颅,就在这里等着。
周围一百多人,因为顾言的话,居然没有一人主动出手,只是死死围着,不让他出去。
看着场面稳了下来,顾言静静等待县令的到来。
田三和张元,选的时机不对,得知巨浪帮可能有问题后,顾言昨天一直在思索对策。
如果张氏兄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