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点。
等到两人修行完虎扑七式,天色也亮了。
透过院子土墙,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赶去做工的青壮街坊。
“丫丫,你在屋内别出来,我出去买些东西便回来。”
“呀。”
丫丫乖巧回屋。
没办法,她的一双血眸,让人看到,就是麻烦。
带上两钱碎银子,一些大钱,顾言出了门。
走过两条街,前方突然有不少人往北面跑。
还有一两人,捂着衣服口袋,似乎是刚从北面回来,低头脚步匆匆的往家里跑去。
结果一个人没注意,撞在另外一个青壮身上,自己被力量反弹,往后仰倒。
哗啦!
顿时大量铜子大钱从他鼓胀的口袋飞出,掉的街道上到处都是。
“原来北町那边真的有钱捡!”
有人手疾眼快,捞起边上几枚大钱,就往北面跑去。
也有的,立刻捡起边上铜子大钱就往口袋塞,急的摔倒那人连滚带爬起身,想要阻止。
但是一个人怎能阻止的了那么多人呢。
不一会,人群散去,只剩下那人看着手上二三十个大钱铜子欲哭无泪。
“成了!”
顾言嘴角挑起,跟着往北町那边走去。
到了繁华一条街时候,这里已经被人堵满了,都是些穷苦人家,早早来老这边,准备去码头等活。
有人想进去,有人想出去,弄得拥堵不堪,甚至有人因此打架。
顾言站在边角,抬头往里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马车的车厢。
“滚开,全部滚开!”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不善的呵斥声!
随后便是惨叫声响起!
人群猛的向顾言这边一退再退,还有人低声呼喊:“快走,是边上赌坊巨浪帮的打手开门出来了!”
他们一退,结果顾言站的位置,反而可以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只见街道青砖地面上,到处是粘稠的血脚印。
一些人被一群穿黑色短衫的壮汉拿着棍棒打倒在地。
他们捂着手脚惨嚎,身上掉落不少沾血铜钱。
人群中间,是一辆马车。
马车上一人背躺车厢,头颅下垂,喉咙居然硬生生被人用手臂长的竹竿刺穿。
他的下面,是一个只剩下上面黏连帘布,隐约可以透过帘布,看到车厢里还坐着一个人。
拉车的马,则躺在马车前一点的地面,脖子向后上弯折,一动不动。
清场之后,那些身穿黑色短衫的人,将刚刚打翻的人拉到一边看管起来。
随后,又有更多相同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面色阴霾的中年过来。
“此人长的怎么这么像张松张捕头!”
顾言惊疑看向对方。
两人面相,起码有五六分像。
只是张捕头相对威严一些,此人则更显阴霾。
围观人群中,有些是刚从花楼出来的,他们认识领头人,面色微变:“是巨浪帮帮主张柏,看来前面死的人不一般啊。”
一个青衫青年一甩手上花扇:“嘿嘿,我可是知道一些,里面死的那人估计是给张柏掌管财物的蔡三,此人当年还曾是我伯父同窗。
这下下河县要乱罗,张柏的弟弟,可正是我们下河县总捕头张松啊!”
边上一些贫苦平民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转身离开,免得麻烦上身。
倒是一些刚出来的赌徒和一些花楼出商,饶有兴趣站在一边围观。
张柏人虽中年,行走起来却龙行虎步,看到地面到处是血脚印,就知晓现场已经被破坏。
他没理会上前拜见的赌坊理事,径直走到马车前面观察。
他第一眼将目光看向车厢侧面。
那里是被顾言用拳头硬生生砸穿的。
“劲力分散,碎而不凝,对方力气很大,很可能是用重武器!”
他又一跃跳起两米高,看向元彪脖子贯穿伤:“废物,通力境居然被人从上而下,偷袭而死!”
车厢里面,就更乱了。
到处是喷洒的干枯血迹,还可以看到一些翻动痕迹和血手印。
张柏扫了两眼,就摇了摇头。
这些血手印颜色偏黑,印痕黏连,一看就是一些发现这车的大胆苦力上来搜刮留下的痕迹。
最后,他将目光注视到死不瞑目的蔡三伤口。
“居然以蛮力,贯穿蔡三喉咙后,直接撞穿车厢后壁!”
他瞥了眼竹竿角度,丝毫不顾及还有不少人围观,一把将站在边上的赌场管事举起:“说,昨天有没有发现不对!”
这赌场管事身材矮小,被临空抓起,四肢摆动好似个大乌龟,他惊慌道:“帮主,大概子时稍过,小的带着两个心腹和蔡爷交接就回去了,赌坊里面那么吵闹,大家都没有听到动静啊。”
张柏没有继续询问,将手上管事丢到一边,重新跳上马车,低头打量,便对着下面手下下令:“给我封县,全县搜寻身高五尺八寸到六尺之间,力大无穷的男性!”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无论是那些看热闹的书生,还是一些富商员外,都是神色哗然。
即使是县衙,也不敢轻易这样做。
巨浪帮是疯了吗!
唯有顾言,瞳孔一缩。
他的身高,正好是五尺八寸多一些!
“让开,让开!”
人群外,又传来动静!
围观的人散到两边,露出一群全部挎着腰刀的衙役,后面还有为数不少的白役。
领头之人顾言认识,是第一组衙役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