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下来,又赢了三十多两银子,那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说道:“象这样下去,不用半个月,老夫挪用的银子就可以还回去了!”
令狐冲说道:“今晚就算了吧,下次再来!”
那人说道:“趁现在手气旺,再赌多几把,如何?”
令狐冲劝说道:“见好就收,才是上策,赌博不会是场场都赢的,再有,如果赢得太多的银子,那赌场老板还会让你走吗?”
那人说道:“是!见好就收!”
这时,那人对令狐冲已经是言听计从了,即使叫他去跳井自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不过这只是一句笑话,当不得真的。
出了赌馆门口,那人说道:“今晚总算是赢了钱,年轻人,老夫请你们去酒馆饮酒,我要好好地多谢你们!”
令狐冲说道:“老人家,今晚只嬴得鸡杂碎那么点钱,等明天晚上赢了大钱,您再请我们吧!”
那人肯定地说道:“不行,俗语有云,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老夫不想做那些有负于人的事情!”
三个人拗不过,只好跟着那人来到酒馆,要了几份小炒,饮起酒来。
令狐冲不失时机地问道:“老人家贵姓?”
那人答道:“免贵姓赵,叫赵公兴!”
这时,令狐冲也自我介绍道:“小辈叫令冲冲,这个叫傅长明,那个叫叶松风,都是同村人,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共同出来谋个事做,也好养家糊口!”
赵公兴问道:“兄弟们都是那里人?”
傅长明答道:“我们都是粤西人氏,都是穷苦人家出身!”
赵公兴问道:“你们想找什么活干?”
令狐冲说道:“我们做惯了粗重活,有的是力气,不挑不拣,能养家糊口就行!”
赵公兴说道:“你们几个手气那么旺,不若晚上去赌几场,就有钱用了,何必那么辛苦?”
令狐冲说道:“赌博终究不好,还是找份实在的工作,踏踏实实地干下去!”
赵公兴对这几个年轻人十分佩服,对自己的赌博行为感到羞耻,他决定:等还通挪用的资金后,就戒了这个赌瘾。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我们货栈正招伙计,不过都是干些扛扛抬抬的粗重活,不知你们是否有兴趣?”
令狐冲一听,高兴地说道:“好呀!刚来两天就找到活干,真是老天见怜,真得多谢赵前辈!”
赵公兴摆摆手道:“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你们能帮老夫还清这些赌债,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令狐冲肯定地说道:“赵前辈请放心,三个月内,定帮您填回亏空的银子!”
赵公兴问道:“要三个月才能赚回?”
令狐冲说道:“是呀!赌场上要有输有赢,才合乎规律,如果您次次都是赢钱,庄家能放过您吗?即使当面不惹您,暗地里亦会找人做了您,您是要钱,还是要命?”
赵公兴想想也是:敢开赌馆的人,背后都有恶势力撑腰,确是惹不得。
由于兴奋,赵公兴多饮了两杯,已是醉眼朦胧了,令狐冲结了账,傅长明扶着他回到了货栈门口,早有伙计从里面出来,扶他进去歇息。
赵公兴对三个人挥挥手,说道:“若真想干,明天过来报到,这里是老夫招工!”
回到客栈,毕劲松不解地问道:“你俩为什么对这个老头那么好?明天还要到他那里干活,难道你们认为他是金土堂的人?”
傅长明反问道:“难道你还认不出来,他就是个服了‘大力丸’的死士?”
毕劲松有些愕然,说道:“两位真是好眼力,老夫怎么就看不出来?”
令狐冲说道:“也不怪你,这个老者中毒较轻,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毕劲松问道:“那你俩是怎样看出来的?”
傅长明说道:“据在下的经验,凡是服过‘大力丸’的人,耳垂后面都有一条红色的血丝,中毒越深,那血丝越明显!”
毕劲松说道:“老夫真是一个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
令狐冲用左手往他的脸上一抹,又变回原样,说道:“毕前辈,明天一早,您就返回磨盘山,说我俩已接近了金土堂的外围,叫他们静等信息,有了我们的消息后再行动!”
毕劲松说道:“那老夫明天早上就出发,争取下午赶回来!”
令狐冲说道:“您也不用回来了,留在总坛和高前辈他们一起,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行动!”
毕劲松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需要老夫回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嘛!”
令狐冲说道:“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些暴露的危险!”
仙师曾经对令狐冲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文化,即使功夫再好,也只是一介武夫,毕劲松原来扮的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年轻人,但他今晚一连说了四个“老夫”,这样没有城府的人,还能当探子吗?”
但令狐冲不敢当面说出来,怕伤了他老人家的自尊心。
第二天清早,两人来到货栈,赵公兴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那个兄弟呢?”
经过昨晚的接触,他对这三个年轻人的印象很好,这么快就改称兄弟了。
傅长明说道:“唉!我这个兄弟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个决断,他昨晚回到客栈时,突然说不干了,要回家种田,侍奉年老的父母,陪伴年轻的妻子,今朝一大早就赶回去了!”
赵公兴说道:“你两个被雇用了,赶快回客栈结清住宿费用,搬来货栈住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