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说道:“听说飞鹰帮的头陀训练了大批高手,你们是不是他训练出来的?”
堂主说道:“我们五个人都是他老人家训练出来的上乘高手!”
牛皋说道:“我的这些兄弟都是半路出家,请个武师过来教习了一年半载,学的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吓吓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老百姓还可以,但一遇到那些武林高手,就吃大亏了!”
接着,牛皋向堂主说出了一件足可以羞上八辈子的事来:
今年春上,牛皋带着三十多个手下,在山路上拦住一队镖车,赶镖的趟子手只有十几个人。
牛皋一见,兴奋不已,凭他以往的经验判断,他们押的一定是贵重物品,从镖师那紧张的神色看,一旦失了这趟镖,好象是要倾家荡产一样。
他手里抓着一把鬼头大刀,装腔作势地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镖师说道:“请好汉高抬贵手,我们只是一间小镖局,输不起这趟镖,一旦输了,就是当了整间镖局,也赔不起啊!”
牛皋问道:“那你是要命,还是要财?”
镖师说道:“两样都想要!”
牛皋扬了扬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鬼头刀,气势汹汹地问道:“如果只准你拣一样呢?”
镖师肯定地说道:“那就只有拼命了!”
牛皋说道:“我们有三十多个人,你只有十几个趟子手,能打得过我们吗?”
镖师说道:“那要试过才知!”
牛皋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老子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是不会甘心的!”
说时,大叫道:“弟兄们,一齐上,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做了,然后再去抢镖车!”
那镖师“铮”的一声拔出长剑,亦大叫道:“弟兄们一齐上,把他们杀光了,不要有损我‘恒威鏢局’的威名!”
牛皋学了半年刀法,自以为是一流高手,因为这几年来,他也确实未曾遇到过高手,一开始便使出了一招“力劈华山”,鬼头刀斜斜地劈向镖师的右肩,并大声骂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一刀将你劈开两半,你就不会嚣张了!”
那镖师的轻功确实了得,他一闪便到了牛皋的背后,抬起右脚,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过去,只听得“哎哟”一声,他直向山下滚去。
那镖师大骂道:“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想学人家拦路打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却说那班趟子手,也是个个武艺高强,直杀得牛皋的手下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早被收拾了一大半。
堂主一听,“嗄!嗄!“地笑道:“此等功夫,亦敢去打劫镖车,人家不打劫你们,就掩口偷笑了!”
牛皋问道:“难道你们的武功,比那个镖师还要厉害?”
堂主说道:“看来不露两手给你看看,你是不会相信的了!”
牛皋说道:“干脆你就到空地上露两手,给老夫和兄弟们开开眼界!”
五个人来到空地上,牛皋亦带着一班喽啰站在旁边,观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料?
这时候,堂主运功于手掌,对着那块高约五尺,埋入地下三尺,上面刻有“牛头寨”三个大字的石碑拍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那石碑早已断成两截,吓得底下的喽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牛皋大声赞道:“真是高手啊,有开碑裂石之功!”
这时,堂主拾起地上一段手臂粗的木棒,狠狠地往另一个死士的背脊处打去,直到将木棒打断,那死士也不皱一下眉头,好象全然没事一样。
堂主这时问道:“牛寨主,怎么样,我们算不算高手?”
牛皋爽快地说道:“好,你们令老夫大开了眼界,明天就跟你们去攻打磨盘山,把螳螂帮杀得鸡犬不留,把那批银子运回来!”
他又做起了白日梦:有了那批银子,以后山寨又可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而且还有五个死士的帮助,足可以出去抢更多的地盘了!”
堂主说道:“咱们明天中午就出发,半夜时分便可到达磨盘山,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牛皋可大方了,吩咐杀猪宰羊,让喽啰们喝得酩酊大醉,明天晚上好去送死,黄泉路上做个饱鬼。
却说高寨主已吩咐下去,将岗哨放出到五里外,而且各个路口都有,一旦发现情况,马上回来报信。
半夜时分,高寨主,令狐冲,毕劲松,傅长明,管大山,曾贤玉都在议事厅饮茶,他们一连守了三天三夜,还不见有蛇出洞。
管大山说道:“守了几天几夜都不见动静,或者根本就不会有蛇敢出动,这样死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咱们直接去找他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高寨主问道:“管门主是否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管大山说道:“办法咱倒是想不出来!”
高寨主说道:“想不出来咱就按照令狐仙侠说的办!”
傅长明说道:“是呀!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管大山歉意地说道:“我也只是闷得慌,发几句牢骚而已!”
正在这时,在西边放暗哨的手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道:“西边的山路上,来了一帮手抓刀剑的人!”
傅长明一听,忙问道:“大约有多少人?”
手下说道:“小人粗略算了一算,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令狐冲笑道:“大家作好准备,有人送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