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挑了挑眉,“你说的是铠吧。”
花木兰的话,让这些队长级的军官们想起了当初那个魔铠,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时常发狂伤人,魔铠遭到守卫军们的排斥。
但身为队长的花木兰一直没有放弃他,慢慢的,不知道从多少时候开始,魔铠再也没有发狂伤人,与常人无异。
花木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张副官的话,看着李信继续说道:
“统领,你与黑暗力量抗衡至今,宁与李氏决裂也不交出司南星,恰好证明你坦荡磊落,花木兰愿意相信你。”
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一码归一码,统领既然有失控的风险,就不能放任下去,至少我们得时刻盯着,若是你再有失控的迹象,也好及时阻止。就像我对待铠那样。”
张副官瞪眼道:
“你这句话便是以下犯上。”
厅内哄笑四起,谁都看出张副官是在开玩笑,并非真的责怪花木兰。
而众人的哄笑声,也让李信表情不再紧绷,能笑出来,说明大家是认可花木兰一席话的。
“统领,你体内的黑暗能量,该如何解决?”张副官问道。
李信刚舒展的眉头又一次皱起,微微摇头:
“不知!”
“嗨!”张副官连忙找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总会有办法的。诸位,统领的事,暂且保密,莫要传出去。”
“这是自然。”
“明白。”
“放心吧,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将领们理解张副官的用意,他们能理解统领,但普通守卫军未必能共情,到时候,难免要生出流言蜚语。
会议到此结束,因为贤者之玉关乎重大,谨慎起见,众人一致决定不暴露司南星的身份,不暴露贤者之玉的存在。
.........
这天夜里,李信罕见的没有梦到父亲和族人,没有被冤魂索命,他一觉睡到天亮,精神抖擞。
不知道为什么,解决司南星的事后,与守卫军众将领坦诚相见后,他心情变的无比轻松,像是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李信翻身下床,舒展双臂,冷峻的脸庞露出一抹惬意。
接着,他从角落的台子里取出猪鬃牙刷,提起一桶昨夜打好的水,走到铜盆前,水流‘哗啦啦’的倒入铜盆,从“浪花”激荡到恢复平静。
铜盆里,映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他眼神沉稳内敛,双眉斜飞入鬓,沉稳中透着难掩的威严,宛如不屈的战士,宛如孤傲的君王。
同时,他有一头灿灿生辉的金发.........
‘哐当!’
水桶脱手,摔在地上,李信惊的连连后退,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了狂喜,飞扑向铜盆。
铜盆里映出的人,黑发黑眸,俊朗的五官洋溢着狂喜之色,但在看见水中的倒影时,喜悦缓缓僵凝在脸上。
他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失望和失落。
错觉吗?
安静的房间里,李信双手撑着架子,附身趴在铜盆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直到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李信收拾好心情,洗漱完毕,穿上轻甲和披风,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前往办公堂。
..........
守卫军营房,某座小院。
花木兰在甲胄碰撞的微响声里,在红色马尾的摇晃中,迈入小院。
小院不大,东边立着一只大水缸,水缸边是躺在竹椅上晒太阳的司南星,离她不远处,则是在晒衣服的文小雨。
小姑娘身高还没竹竿高,要垫着脚尖才能把衣服摊开晾好。
察觉到有人进来,司南星睫毛微动,但没睁眼,不予理会。
她的五官极为精致,此时伤势未愈,脸色苍白,透着一股让人怜惜的柔弱。
当然,这只是表象,柔弱的外表之下,不输男儿的杀伐果断。
文小雨转头,看见花木兰,嗓音清脆的招呼:
“见过将军。”
花木兰‘嗯’一声,说道:
“李信醒了。”
这句话是对司南星说的,果然,她一下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了回去,道:
“你们守卫军打算如何处置我?”
花木兰道:
“昨日统领与我们商议过了,先把你留在守卫军营房里,等你的同伴寻来。”
司南星对此并不意外,想了想,道:
“还有吗?”
花木兰补充道:
“如果你的同伴实力一般,我会带上小队护送你回去,嗯,这是统领的决定。”
说完,花木兰看见这位云中女子,眉眼柔和了一下。
她轻笑一声,道:
“你看起来很信任我们统领。”
司南星淡淡道:
“他值得信任。”
她和李信交集不多,交情更是没有,但光凭他当日的所作所为,司南星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那位外表冷峻的青年,拥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高洁品性。
信任一个人,未必需要多深厚的交情,知他品德便够了。
顿了顿,司南星又问道:
“他体内的,嗯,那股古怪力量是怎么回事?如果涉及李信统领的隐私,你可以不答。”
花木兰干脆利索的回答:
“确实是隐私,不能告知,另外,我也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向外人透露。”
说完,脸蛋明媚,英姿飒爽的御姐,转头望向文小雨,笑道:
“小姑娘,你也一样。”
文小雨乖巧的应了一声,脆生生道:
“将军,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