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医院里,路上却好似难熬得很,蔚依一直哭着,身体的疼是一部分,更难受的却是他的态度。

他将她抱得很紧,一面催促着司机快点,每当触及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就会牵动心里的那根嫉妒的弦,她竟敢跟别的男人开房,她竟敢!

不自觉将她的手腕握得很紧,他就是要她记住这疼,记住了就不会再犯傻。

手腕的一圈被他捏得通红,蔚依倔强地咬着唇,哪怕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却不肯向他低头。

何必呢?如果他并不在乎,那她又何必继续博取他的同情?

偏执地将头扭到外面,蔚依的额上已是一片汗渍,唇瓣近乎被她咬出血痕,而下一刻,下颚被他捏紧,她被迫地转头,承受他强势又霸道的吻……

明明,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为何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蔚依笑着,眼泪一颗颗落下,而双手却依旧握在身侧,没有推开他。

很可笑吧?

他都已经那么讨厌她,恨她了,她竟还在贪恋他唇上的温度……

莫蔚依,你就是犯贱,活该被他欺负!

眼泪滑落,同彼此纠缠的吻混在一起,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还有她唇里的血腥味。

蓦然一惊,石天松开了她,视线落在她嘴角的红殷上,他拧眉,抬手为她慢慢擦拭,就好似在心疼一般……

一个人,怎么会极端成这样?

蔚依移开视线,外面晴空万里,她却有些冷了,眼见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她紧了紧手心,对他扯出一抹笑,“你放心吧,孩子好好的,不需要再去医院检查了,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他。”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他淡漠地回,重新将她抱了起来,往医院里走去。

也对,他一直都是强势的,以前他霸道地对她好,她便觉得是幸福,而现在,这份霸道用在了她所不愿意的事上,蔚依只觉得头越来越疼,索性也不去挣扎。

只有做了检查,才能让他安心吧。

也似乎是两人第一次一起进到产检室,医生跟她有些熟了,初次看到她身边的男人,释怀地笑了笑,“莫秀,之前你总说你老公忙,今天可总算是有时间陪你一起了。”

蔚依苦涩地笑了笑,想起以前所撒的那些谎,她觉得自己可笑,却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而走进来的护士见状,也跟着起哄,“看吧看吧,你上次说希望你老公能抽时间陪你一起,这次真的梦想成真了,蔚依姐,真羡慕你,有这么优秀的老公。”

石天身上穿的是名牌西装,再加身上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很出众,若是以前,她必定是自豪的,而现在却感觉自己的秘密被他窥视,她咬唇,止住了他们后面的话,“开始吧,我们赶时间。”

护士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朝着医生吐了吐舌头。

检查依旧同以往一样,而当屏幕里出现胎儿模糊的影像时,蔚依下意识看向了石天,他的目光十分柔和,而当肚子里的宝贝好似朝着他挥手时,石天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似乎想要触摸到那一团小生命。

他有多爱这个孩子,她一直知道,甚至开始幼稚地跟孩子吃起醋,恨不得霸占他所有的喜欢。

可到底,是不可能的,蔚依垂下眸,看到鼓起的肚子上有一颗颗水雾落下,赶紧抬手去揉眼睛,而手腕被他握在手心,她仓皇地别开头,整个人却被他抱了起来,“依依……”

那一声,温柔如水,霎时袭入她内心的最深处,曾几何时为了这一声轻唤,她近乎舍弃所有的原则和他在一起,他不喜欢的事她不会去做,他在乎的东西她亦会想尽方法呈现在他面前。

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所以当他吼她,对她再也没有一丝耐心的时候,她的世界开始坍塌。

而现在,他却在她绝望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温暖。

一切,都只是因为孩子吧?

蔚依笑了笑,脸色愈发苍白,感觉四周的人都在看他们,她抿唇,靠在他的肩上,在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只听她轻轻地说,“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会很爱很爱他,如果你想他了……可以来找我。”

如果我们之间的羁绊只剩下孩子,那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也希望你……会想他。

因为,我会想见你,狐仙大人。

送她回家,他似乎就离开了,蔚依被他抱到床上,听着他带上门的声音,这才慢慢睁开眼。

假寐,不过是不想面对他的离开,不想伤心,不想哭,可到最后她还是那个哭得最伤心的一个。

双眸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蔚依的难受,宝宝好像也能感受到,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肚子里,乖得出奇。

蔚依笑了,双手覆向那处隆起,她喃喃地笑,“爹地好像很喜欢你,宝宝,谢谢你的出现,让他还会记起妈咪。”

肚子鼓了一下,证明他在听,蔚依笑了,轻轻地抚摸着,“宝宝,呆久一点,好不好?妈咪好怕你出生以后,你和爹地都不会要我了……”

她一直不够坚强,也从来舍不得拒绝他的要求,如果他硬是要将孩子带走,她想她应该会答应吧?

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时候,心会那么痛?

是不甘心吧?不甘心一个人孤独终老,其实,她最怕孤单了,要是失去了他们,她还能撑下去吗?

肚皮又鼓了一下,很轻很轻,蔚依笑了,覆上那一处,连眼泪也慢慢停下,“宝宝,谢谢你,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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