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真有心事。
这心事啊,还不一般。
宋行能听出来,话语中包含的无奈、郁闷等消极情绪。
这好吗?
这不好。
无论何时,都要心向光明,积极向上。
朱天蓬看着大师兄愁苦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得劲。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兄弟几个都是大老粗,懂得少。
每次大师兄这样,都干瞪眼,心里着急。
拉他去城里散散心,又不肯。
“唉,要是多读点名经就...”
“对了!”
朱天蓬忽然反应过来,有小师弟啊。
小师弟懂得多啊,下次拉他去城里,看看会不会白嫖。
“师弟你来,你来。”
“我啊?”
宋行指了指自己,说实话,他不想多事。
但无奈,二师兄那期待的眼神。
丁长生跟江难忘也各使眼色,宋行忽然有种众命难违的感觉。
“好吧,我试试。”
大师兄要因此终日郁郁寡欢也不是事,宋行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理了理思路,清清嗓子:
“咳咳,大师兄?”
王孔晃晃脑袋,有气无力的说着:
“怎么了,七师弟?”
“我听说,你一直在追寻圣贤之道?”
开门见山,宋行觉得都是实在人,不必拐弯抹角。
“是啊,苦苦钻研,但又毫无成果。”
王孔摇摇头轻笑着,有种自嘲的感觉。
眼眶中,不经意间蒙上了一层薄薄得水雾。
宋行察言观色,心里大概明了,继续说:
“那大师兄,你认为的圣贤之道,是什么呢?”
王孔缓了缓神,心里本不想说,愁啊。
但既然小师弟开口问了,还是回答一下:
“我认为圣贤之道,在于博览群书,心怀坦荡,忧国忧民,甚至不惜生命,去追求大道天下的和平。”
话中思绪万千,包含意味深切。
此时的王孔,才更像是一位温文尔雅、心怀抱负的书生。
宋行甚至有种感觉,跨越了千年,与古代文人志士,星夜之下,俯身案牍,在进行思想上的碰撞。
但更多的是,聆听。
那思想后,深藏着无穷无尽的道理。
王孔说的没错,这是他对于圣贤之道的理解。
宋行很感触,他想表达自己的看法。
“大师兄你的理解我很赞同,但其实,简单八个字,就可以完全概括。”
“八个字?”
王孔略显惊讶,疑惑的眼神之下,是几分期待。
“没错,八个字。”宋行神色极为淡定,深吸一口气,重重吐息,“明智、修理、劝世、舍己。”
八个字,一词一顿。
轰隆。
王孔只感觉脑海中混沌的意识被雷霆劈开,那压抑在心上许久的阴霾,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明智、修理、劝世、舍己。”
他又小声读了一遍,心底莫名其妙升腾起一股激奋之气。
连带着郁闷的神色,也舒缓愉悦起来。
“牛啊师弟,大师兄笑了。”
朱天蓬不记得第几次竖大拇指了,心里实在佩服。
“我去,小师弟你太厉害了。”
“小师弟才识渊博,竟然也懂得圣贤之道,果然厉害。”
丁长生赶忙掏出小绿本,记下刚才的话。
太妙了!
这要是拿去城里给那些姑娘听,保准崇拜的一批。
江难忘放下了手里的纸鹤,仔细想着那八个字,给他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师弟,难道你也在追寻圣贤之道?”
寥寥八字,给王孔的震撼太大。
若不是深入研究,怎会轻易言出。
“没有,我只不过是在名经中偶然间读到的。”
丁长生在这,宋行表现的很低调。
万一再被说出去,异妖就来抓人了。
若是大师兄执意要问是何名经,那宋行只能告诉他:
历史。
如果再问期限,那就是:
上下五千年。
“偶然读到?”王孔笑了笑,“小师弟你太谦虚了,读名经若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不用这么愁苦了。”
追寻圣贤之道,肯定不是读读名经那么简单。
宋行沉下心来,似乎明白了大师兄在意什么。
“其实吧大师兄,圣贤之道跟修炼之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看啊,修炼至巅峰,会经过各种境界,要做的,例如业元境要巩固元气,明心境要沉淀内心,醒脉境觉醒真脉等等。”
“圣贤之道也是这样,明智、修理、劝世、舍己也可以看作是四个大境界,要做的事很多,更重要的是行动。”
说到这了,宋行不禁想起来历史上的圣贤:
在混乱时期,四处奔波,游说各国,为的是天下太平。
时至今日,都将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
王孔听完一番话,沉默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在思考话对不对,或许在反思。
桌子上的书很多,宋行能看出来,大师兄懂得多,更有大智慧。
这些大智慧,或许能给苦难中的百姓,带来希望。
安静一会后,王孔再次开口,不过是换了个话题:
“小师弟啊,你可知道如今古国的现状吗?”
“了解。”宋行想起一句诗来,很贴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古国,九天界域最高权力所在,掌握无数资源。
更设立天枢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