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模棱两可,沈松溪恨不得将楚玉的嘴给封起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沈松溪的手心生出了一层冷汗。
她这下是被这个人坑惨了。
霍靖北恨不得将女人的手腕给捏碎。居然敢背着他和其他男人调情,四处勾搭,沈松溪真的能耐了。
绿帽子也敢戴到他的头上来!
“恐怕今晚不能随楚少意了,这个女人我必定带走。”男人强硬的力道让沈松溪身体不稳,只能踉跄跟着往前走。
楚玉的手下看霍靖北要走,立刻上前将人围了起来,抽出了身后的刀,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霍靖北摇了摇头,看了眼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将人给揽入了怀中,低声说道,“沈松溪,今晚的账一会再和你算。”
冷声一沉,“北岳!”
“霍少!”
不知道何时返回的北岳跑了上前,手一挥,只听到一阵响动,无数黑影移动,整个宴会厅瞬间被包围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霍总,属下失职,让您受惊了。”
楚玉眼见着局势不对,没想到这个北岳居然搬救兵去了,还真是狡猾,不过他楚玉也没在怕的。
“霍总,这是想砸了宴会吗?如此兴师动众。”
沈松溪看到刚才那个老侍者又出现了在了眼前,只是面色不再和蔼,一片严肃,俨然像换了个人。
“楚伯,您来的正好,给我把他们全部带走,让爷爷收拾他们!”
楚玉朝着老侍者走了两步,笑着脸迎了过去,只听到老侍者一声怒斥,“放肆!谁的路你都敢拦!退下!”
只见楚玉眉头一拧,极其不甘心地往后侧了一下身子。
霍靖北自然也注意到了,脸上的神情依旧一片冷漠,“楚伯见笑,我和小少爷发生点误会,公馆下人没眼力劲儿,还以为我出事了,这不,一哄而上,我也着实吓了一跳。”
在楚岳冥手下待了几十年的人,什么样的官话没听过,霍靖北这方言语,他自然懂,使了个眼色,楚玉挥手让手下全部撤了。
“霍少,今晚借公馆庆祝项目落成,本来是美事一桩,不想我们家少爷年轻气盛,冲动了些,还请霍少见谅。”
霍靖北唇角一勾,“楚爷能瞧得起北宁公馆,那真是幸事一桩,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替我向楚爷问声好。”
楚伯一笑,往旁边让了两步。
“北岳,吩咐下去,今晚一切全部免费,就当给楚爷赔不是,好生伺候着!”
“是,霍少!”
霍靖北带着沈松溪走出了公馆后,楚玉愤恨踢了两脚,不满地看着楚伯,“我们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难道爷爷怕他?”
一直被宠坏了的楚玉压根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不懂看场合行事,全凭着一股冲劲,口无遮拦。
楚伯看了眼四周,将楚玉带到了旁边,“小少爷,我们楚家虽然在道上独霸一方,可是霍靖北虽说只是在商界有一方天地,就这几年老爷查到的,他背后的水深不可测,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为胜,两方势力说不好谁能讨到便宜。老爷让你不要去招惹他的人。”
楚玉半信半疑,没想到这霍靖北藏得如此之深,看来是得好好探探他。再厉害的男人一旦有了软肋,那不也就是一击即溃吗?
“好的楚伯,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听到楚玉点头才离开。
那个女人居然和霍靖北有关系,楚玉眼中的玩味加深,招来了一人,“你去给我查一下沈氏集团的霍经理,以及霍氏总裁。”
楚玉望向门口,两人离开的方向,女人,你跑不掉的。
被拽着上了车的沈松溪,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看着男人的脸色并不好,“开门,我要下去!”
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这个时候她简直就是自投罗网,随时都会承受男人的怒火。
沈松溪拉了拉车门毫无反应,北岳回头抱歉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沈松溪,直接降下了隔板,发动了车。
“怎么还想去找楚玉?”霍靖北一把抓住了沈松溪的手腕,没来得及扔的香槟玫瑰赫然间突然在了两人之间。
沈松溪亲眼看着男人那张脸愈来愈黑,眼中闪烁着怒火。
“沈松溪!”
男人的怒吼声倒是没让她觉得那么可怕,反而有一丝地可笑,“一枝花就如此气愤,霍少,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意我吗?”
这话一出,就连沈松溪自己也惊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种话,这不就是在自取其辱吗?
果然,男人的眸子一转,抽过她手中的花,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脸,语气轻浮,“沈松溪,你怎么如此不要脸,看上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霍靖北是瞎了眼吗?”
男人松手的最后一下重了些,花枝狠狠地擦过她的脸庞,那一下生疼。
沈松溪伸手捂着脸颊,转头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垂下了眼眸,“是挺不要脸的,不过,霍靖北你没资格说我。我既然不三不四,那么,逼我顶着那个女人名字生活的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短暂的笑声,不知道是对霍靖北的讥讽,还是对她自己的自嘲。
沈松溪紧紧地低着头,散落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更挡住了她已经泛红的眼眶。身边的男人要是多留意一下,绝对能够发现,沈松溪放在皮质座椅上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