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小鬼一副大人模样,男人觉得有一丝熟悉,瞧了瞧身后的人,刚要走,对面又说话了。
“给我妈咪盖上被子,动作轻点,不能吵醒她!”
“臭小子,你给小心点,别得寸进尺!”
嘴上不饶地警告着,男人手上却照旧做了。
回到另外一个房间,将电脑随手扔在一边,男人开始松领带,对面的小包子严肃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不能伤害我妈咪,否则,我长大了肯定不会放过你,而且你要是反悔了你就不是男人,你是小狗!”
没有看到人,小包子也继续嚷道:“还有,我妈咪她……”
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男人并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太聒噪了,伸手便关掉了视频,转身进了浴室。
难得睡一个好觉的沈松溪,第二天听话地接受治疗,可能是因为心情恢复了些,气色也越来越好。
有时候还会和下人说两句话。
这天,她刚吃完药,许久未见的男人又出现了。
心里虽然极其不愿意见到他,但是她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霍靖北将一份协议仍在了床上,往旁边一坐,“签了后,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
封面上硕大的‘协议’二字,刺痛了她的眼,拿起来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后,沈松溪便愣住了。
脸色变了变。
即使她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是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在面前时,心底还是会泛起涟漪。
“假扮霍伊曼。”
这个男人真的好残忍,仅仅五个字就让她预见了往后痛苦不堪的生活。
霍靖北瞧见她捏着扉页的指间泛白,嘴唇紧闭着,强忍着情绪。
心底划过一丝不屑,“既然同意了交易,就别假惺惺的装可怜,沈松溪,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太好,所以,你……”
“不用提醒,你霍少的名声滨城无人不晓。”沈松溪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男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最终他选择眼不见心不烦,扔下一个黑色的请柬,转身便走了。
沈松溪紧绷的后背瞬间松了下来,无力地床边,看着手中的协议,内心无比挣扎。
她不是不同意,只是,一时之间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内心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在乎,不去介意。
可那是霍伊曼啊!
毁了她爸爸,毁了沈氏,毁了她生活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接受!
缓了缓情绪,沈松溪打开了请柬。
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视线落在了带舞伴出席。
原来如此。
他这是打算公开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了吗?那段让人恶心的关系!都已经阴阳相隔,还如此大费周章,霍靖北,你还真是个多情种!
回到霍宅,男人已经坐在客厅等着她,沈松溪觉得她每一步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像个提线木偶被人牵着鼻子往前走。
沈松溪没看他,直接上了楼,不一会儿又下来了,手中握着协议。
当着霍靖北的面翻到了最后一页,握着笔,却并不急着落下。
抬眸直视面前的人,“小包子在医院的药和治疗不能停,否则协议随时终止。”
说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扔下笔转身时才注意到客厅里面多了一些熟悉的箱子。
将手中的商报换了一面后,男人冷冷地说道:“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沈松溪看着有些熟悉的场景一瞬间失了神。
四年前,某天,这个男人还是这样对她说的,语气比现在好像更冷吧。
呵呵,还真是冤孽啊,绕了一大圈,还是逃不过。
沈松溪拎了一个包跟在管家身后上了楼,看着管家将行李搬进了主卧的方向,立刻上前阻止,“管家,错了错了,应该是这间吧!”
下意识地推开了左手边的房间,管家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她人已经进去了。
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布置,沈松溪手中的包,啪地落在了地上。
纤细的手指滑过桌面,梳妆台……
这,这是她和霍靖北的婚房。
不对,早就不是了吧,她记得当初霍伊曼又哭又闹地要住这里,然后,还故意陷害她,然后她因为骨折回了沈家修养。
从那个时候起,就不属于她了。
沈松溪低下头,收起情绪,拎起包转身欲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门口却被人挡住了。
霍靖北去书房,恰巧看到管家无措地徘徊在门口,抬脚便走了过来。
“怎么,沈家是没有家规还是没有教养,没教过你,不能随意碰主人的东西吗?”
此刻不想吵架的沈松溪,并不接话,奈何男人也没打算放过她,大掌一用力便将门给关上了。
不断地将人往屋里逼,直到沈松溪狼狈地跌坐在床上。
男人才停住了动作,“沈松溪,你这是想要故技重施,还是说对霍夫人的位置,念念不忘?”
“你不要脸!”沈松溪气愤地想要离开床,站起来,却因为男人靠得太近,脚下没注意,再一次摔了回去,圆滑的肩头露了出来。
精壮的男人猛地压了上去,双手撑在两侧,俊脸在沈松溪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心脏骤然停止。
看着面前紧闭双眼的人,睫毛不停地颤抖,男人眼角闪过得逞的光,好看的薄唇靠近女人白皙的耳朵。
“不用紧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沈松溪浑身战栗。
霍靖北尖锐的眸子发现,身下女人更是紧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