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小包子硬拉着沈松溪陪他下军棋。
心里始终放不下,又不敢给辛瑞打电话,那边的情况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跟着小包子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明显的心不在焉。
小包子看破不说破,只是一股脑地说着这个棋有多难,他看了好久的说明书才明白,“妈咪,你会吗?”
他抬起胳膊在沈松溪面前晃了晃,失神的人才反应过来,“啊?”
“妈咪,你到底怎么了?”他担心地握着沈松溪的手,想要她开心一点,“一切都会好转的,妈咪你相信奇迹吗?”
小包子的眼睛很圆,黑亮黑亮的,非常清澈,令人很喜欢。
扯出一抹笑容,拍了拍他的头顶,“好,妈咪相信,那我们边玩边等奇迹吧。”
当奇迹真的出现时,沈松溪整个人欣喜若狂,心中的兴奋和激动无法言语,她握着军棋的手发抖。
将后背抵在沙发上才感觉到了踏实。
“辛苦你了,回来后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
“好的,霍总,我这边要上飞机了,就先这样吧。”
“等下。”
沈松溪瞟见下楼的男人,到嘴边的问题又憋了回去,“回来再说吧,你自己注意安全,落地后给我电话。”
看着匆忙挂断电话的人,霍靖北走了过来。
“怎么,是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男人的戏谑并没有让她感到不悦,反而站了起来,直视着面前的人,目光灼灼,“新月展的事情是你让人找了王叔是吗?”
沈松溪不傻,王叔的资料她也了解过,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只要是他下的决定,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脾气如此不好,当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一直被同行联手打压着,即使有再好的原料也不过是勉强混口饭吃。
可是近几年,他不知不觉在原材市场上已占有一席之地。
据说这背后有人帮他。
“你答应了他什么?”
见霍靖北不说话,沈松溪脑子里面开始胡思乱想,各种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最后突然想到了一点,目光闪过一缕光。
“违约金是你付的?”
沈松溪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心里的震惊无法形容。
只见霍靖北脸上的表情一转,越过她坐在了小包子面前,“我倒是想帮你,可你不是拒绝了吗?”
是的,当时她拒绝了。
“这么说不是你?”沈松溪有些不相信,转头看着男人,想要透过他的胸膛看到他的真实内心。
“沈松溪,别把我想得太高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会做。”
男人淡漠的声音自带冷意,她才想起自己忘记了面前的人是谁。
这些天的两人平静的相处几度让她产生错觉。
霍靖北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收回自己那些可笑的想法,沈松溪藏起了刚才的情绪,眸子里已经是清明,“也是,这种事情是谁也不会是你霍靖北,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女人的话绵里藏针,暗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霍靖北刹那间没了心情,将手中的棋一扔,带着怒气大步离开了。
这莫名的火令沈松溪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
一想到新月展的原材料解决了,心里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和小包子下棋。
不管是谁,反正原材料她已经拿到手,那其他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晚上,辛瑞落地打来电话时已经是凌晨,沈松溪知道她平安后才放心睡觉,只是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电话的铃声像是夺命般不断传来。
闭着眼接听了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什么事?”
“霍总,昨天你做了什么啊?怎么还上新闻了?”
辛瑞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她的耳中,睁不开的眼刚掀开一条缝儿又闭了回去,“没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沈松溪努力支起疲惫的身体坐在床上,揉着额头听辛瑞说道:“霍总,你先去看一下新闻,今天暂时别去公司,也别接任何电话,等会儿你把事情的原委和我说一下,我让公关部那边处理。”
本还没当回事的沈松溪听辛瑞严肃的口吻,事情貌似很严重,眉头一皱,“你继续说。”
她翻身下了床,打开电脑,看到上面的新闻,面色凝重。
“霍总?霍总?”
辛瑞连续叫了几声沈松溪都没有回答,她想应该是看到新闻了。
“霍总你没事吧?”
沈松溪退出来又继续点击下一条,了解个大概后关了电脑,“我没事,白薇薇入狱的事情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至于什么其他的那些,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不行的话直接给那几家新闻社发律师函吧。”
“好的,霍总。”辛瑞很赞同沈松溪的做法,这些人只有下猛药才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小三了,按照他们这脑洞,恐怕她早就享尽荣华富贵,也不至于在这儿不明不白地活着。
证据确凿摆在那儿,最后也不管半分用,脏水还是逃不掉地会往她身上泼。
她不同意霍靖北赶尽杀绝,就是不想闹出更大的事,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猜准了。这些事情后面,就凭白薇薇那点智商是不可能想到的。
一定受人指使点拨了。
真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如此看她不顺眼